“楼兰国姓?”苏邀抬头看着赵霁,眉头微微皱起:“我对易容还是很有了解的,但是那个人没有易容,我很肯定他是中原人,绝对不是西域人。”
西域人的鼻梁和眼睛是瞒不过她的眼睛的,那个人容貌俊美,却是完全的东方美男的样子,没有一点西域人的感觉。
“贺楼墨漓”赵霁喃喃的又在最后念叨了一句贺楼墨漓的名字,接着再问苏邀:“他还说了什么?”
“我就问了他为什么要送我那楼兰之光。”苏邀抬眸看着赵霁,笑了笑说道:“他说因为我不喜欢那套头面,所以送我。”
赵霁诧异地看着苏邀,“因为你不喜欢?”
“嗯。”苏邀颔首,此时芙蔺端着热水走进来,苏邀让芙蔺把水放在地上,自己走过去坐在凳子上把脚泡入盆里,芙蔺伸手想给苏邀洗脚,被苏邀抬手制止了然后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出去,芙蔺会意退了下去,苏邀这才又接着和赵霁说道:“他说它的前主人也不喜欢它,所以才把它抛弃了。”
“这人莫不是脑xx病?”赵霁转身过去拿起芙蔺放在一边的帕子蹲下给苏邀擦脚。
苏邀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等赵霁给自己擦干净脚之后,朝着赵霁伸手,赵霁瞧着如今和自己接触已经很自然的苏邀,轻笑了一声把帕子放下弯腰把她抱起来往床榻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以后别和那珍宝阁的东家打交道了。
”
“知道了。”苏邀抬眸冲着赵霁一笑,等赵霁把自己放在床榻上之后,自己往里面挪了挪拍了拍旁边的位子,笑道:“时辰不早了,休息了吧。”
说罢自己拉了薄被翻身面朝里面睡了过去。
赵霁坐在窗边看着已经睡了过去的苏邀,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想要进一步怕是有点难了
与贤王府的安静不同,此时端郡王府还是灯火明亮,而赵容宣的书房之中,赵容宣听了跪在地上的金鱼的汇报,上前一脚踢在金鱼的肩上,厉声喝道:“王府的护卫都是吃干饭的吗?她一个女子半夜偷跑竟然会有人不知道!是不是以后那些贼人可以在本王的府上光明正大的走动了?”
被踢翻在地的金鱼赶紧重新跪了起来,伏在地上沉声道:“我们抓住了和她一起逃跑的婢女,明日属下会去和京城兵马司让他们跟着一起找的,一定在城门开启之前抓回杏儿!”
“抓?”赵容宣冰冷的看着大言不惭的金鱼,冷笑了一声:“你们跟着人追出去都没有把人追到,一夜过去你们以为你们还能找得到人?”
“就算是挨家挨户的搜索,属下”
“蠢货!”赵容宣又是一脚踢在金鱼的背上,接着长袖一甩,冰冷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金鱼,怒声道:“为了一个婢女如此大动干戈,你就是要昭告外人那个婢女对本王来说不一样,是吗?”
金鱼忍着背上和肩头
传来的疼痛,抬头看着赵容宣,低声问:“属下愚钝,请王爷明示接下来属下该如何做?”
“一个婢女而已,跑了就跑了。”赵容宣双手死死地握紧,沉声道:“明日把端郡王妃重病的消息传出去,再去宫里面请太医上门给王妃看诊,七日之后把端郡王妃重病身亡的消息传出去。”
“可是杏儿跑了,咱们去哪儿”
“你们今天不是抓回来一个吗?”赵容宣面色阴沉,语气阴狠:“把人弄哑了丢到海棠苑去,明日本王要看到她重病的消息。”
金鱼闻言整个人一顿,正要说话就听到赵容宣接着说道:“本王可不想明日太医院的人过来诊出她中毒的迹象,你明白怎么做了吗?”
金鱼心头一激灵,接着连忙点头应了一声:“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次属下绝对不会再让王爷您失望。”
赵容宣嗯了一声,这才又问道:“本王让你打听的人打听的如何了?”
“那对夫妇还没有后入京,就怕是经历了静安寺的事情之后,那对夫妇已经立刻离开了京城。”已经站起来的金鱼再次躬身站在一边,低声道:“不过属下一直派人盯着城门外的,若是有了秦氏夫妇的消息,会有人立刻来通知属下的。”
赵容宣烦躁的挥了挥手,让金鱼退下,金鱼退出去之后并没有觉得松了一口气,他抬头看了一眼没有一点月光的黑夜,眉头皱了皱,抬步走下阶梯,
走出赵容宣的院子他才问了跟上的侍卫一句:“什么时辰了?”
“丑时的更已经敲了两下了。”侍卫沉声道。
金鱼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去罪奴房。”
罪奴房中,青儿还在求着门外的侍卫放了她,说她是告密的人,是有功劳的,可是门外的侍卫像是一根木头一般站在那里,根本不理会她说的任何一句话。
就在青儿认为没有希望的时候,那根木头动了,他往前走了两步,喊了一声金队长然后让开身子。
青儿见状扑到门口抓着门柱冲着金鱼喊道:“金鱼哥,你抓到杏儿了吗?你快放了我吧,我这次一定会紧紧地看牢杏儿,绝对不会让她再逃脱了,求你把我放出去吧。”
“杏儿没有告诉你她会去哪儿?”金鱼面无表情地负手站在门口看着趴在门柱缝隙中间祈求自己的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