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赵容宣的禁足令也解除了,紧闭了半年的端郡王府的大门近日也终于再次打开了。
但是解了禁足了的赵容宣却并没有那么开心,他今日不再是以往的披头散发和只穿一件亵衣的装扮,婢女为他梳理好头发再用金色的头冠把头发高高竖起,中间以一根金簪固定,再为他更衣换上精致的紫色锦袍,高贵之气尽显。
一切都整理完毕,他踏出正屋,金鱼早已经在那里候着了,见他出来连忙让人端来火盆,他恭敬的对着赵容宣道:“王爷,跨个火盆去去晦气。”
赵容宣睨了金鱼一眼,眼里全是冰冷的气息,一副不愿意从火盆埫跨过去的模样,最后却还是从火盆上跨了过去,他跨过去之后金鱼立刻让人把火盆移开,他自己上前躬身对赵容宣道:“咱们先入宫给皇上请安吧,今日是您解禁第一日,断不能在这时候又惹怒皇上。”
赵容宣眉头微挑,抖了抖宽大的袖子,睨着躬身在自己身旁伺候的金鱼,沉声道:“这些事情还无需你来教本王。”
金鱼笑着说了一声奴才逾越了,便伺候着赵容宣出了门。
时隔将近半年才重新出府,赵容宣站在府外仰头看了一眼府外的天空,这才踩着梯子上了马车,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皇宫门。
赵容宣刚从马车上下来就遇到了早已经等候在此的
赵贤宗,他眼睛微眯,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袖才抬步朝着赵贤宗走去。
赵贤宗看到赵容宣走过来,也挺直了背脊,待赵容宣走过来,他便往前走了一步,率先和赵容宣打招呼,“三弟。”
赵容宣面无表情的拱手,敷衍的喊了一声:“二皇兄。”
“三弟这些日子受苦了,作为哥哥的听说你的事情之时父皇对你的禁令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没能替你做什么,二哥实在是惭愧。”赵贤宗同情的拍了拍赵容宣的肩膀接着道:“现在好了,三弟苦尽甘来,将来”
“二皇兄。”赵容宣打断赵贤宗的话,笑着道:“我做错事受罚是应该的,你不必再次为我鸣冤,若是有心人听了去,还以为我不服父皇的惩罚呢。”
赵贤宗面上的表情一僵,有些诧异的看着赵容宣,瞧着赵容宣的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说假,这才道:“二哥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三弟你就算有错,也不至于被禁足半年”
“抢了兄嫂还不至于被关半年?”赵容宣深深地看了赵贤宗一眼,挑眉道:“小弟现在已经深刻地认识到错误了,二哥切莫再多说了。”
说罢不再理会赵贤宗抬步朝皇宫内走去。
赵贤宗停在那里看着赵容宣的背影,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这个赵容宣莫不是吃错药了?若是以往他只要稍微起个头,这个赵容宣绝
对会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最受父皇宠爱的赵霁身上,今日这赵容宣竟然时时刻刻都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
赵贤宗眼睛眯了眯抬步跟上赵容宣,赵容宣感觉到身后有人跟来,加快了脚步,赵贤宗也快速跟上去,他道:“看来三弟也知道了大皇兄的势力强大了,所以现在才这么小心翼翼?”
赵容宣停住脚步侧首看了一眼走到自己身边的赵贤宗,“小弟还要给父皇请安,为了不误时辰,就不和二皇兄多说了。”
赵贤宗瞧着前方油盐不进的赵容宣,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那个召恩县主不识好歹不愿与他合作,这赵容宣又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主儿,难道自己真的要被赵霁给拿捏住了?
不行,绝对不行!
赵霁已经是一个废了双腿的人,他再也站不起来了,为什么自己还要怕他?
就算他知道了那件事情是自己做的,他又没有证据!
皇帝寝殿外,正要去早朝的皇帝看到跪在自己寝殿前的赵容宣,他眉头微蹙,冷笑道:“这天都没亮就进宫给朕请安了,是被关久了憋不住想出门了?”
“儿臣是来向父皇请罪的。”赵容宣身子跪得笔直,他一脸真诚地看着皇帝,“儿臣因为心中一时不忿,差点酿成了大错,还好父皇及时阻止才让儿臣没有一错再错,儿臣这一个月思考了许多,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处,
所以来向父皇认罪,还请父皇责罚。”
皇帝瞧着赵容宣的诚恳的样子,面上的神色终是好看了一些,他道:“既然知错了就起来,事情过去了就无须再提了,你大皇兄和皇嫂如今夫妻相处也算是和睦,他们应该也不会追究此事。至于你让一介婢女充当这件事情朕也当没发生过,至于其他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但是绝对不能丢了皇家的颜面,可懂了?”
“儿臣明白。”赵容宣抿嘴道:“儿臣今日离宫之后会亲自去大皇兄府上给皇兄认错。”
“那倒不必了。”皇帝沉声道:“你皇兄身子不好,如今在城外静养,不在府上。”
“是”
赵容宣还想说什么,王富贵上前低声道:“皇上,时辰到了,该去上朝了。”
皇帝颔首,对着赵容宣道:“走吧,你也该见见人了。”
早朝之后,赵容宣没有立刻离宫,而是去给容妃请安,容妃半年的时间没见过赵容宣了,听到赵容宣过来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