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蓟轻声和花妍说话,紧张的看向四周。连呼吸声都不敢重一些,生怕四周什么地方藏着将军府的人,会突然跳出来将他抓起来。
花妍冲他点点头,说了句:“不必担心。”
待走到后院,看见严蓟准备好的马匹和衣物时。她又说了句:“辛苦你了。”
“师傅——”严蓟紧张的说话声音都在抖,又问了句:“您真的决定要走?”
花妍冲他轻松的笑了笑,回了一句:“早就决定的事,怎会改变?”
说罢她伸手从衣袖中(实际上是空间里)拿出了本医术給严蓟:“这是一本案例,前半是常见病的不同表症,
后半则是容易和常见病混肴的疑难杂症。你仔细看,日常出诊时多注意着,等我回来,我要检查的。”
看着花妍含笑淡然的样子,这个时候还关切着他的医术。严蓟感动之余,心里的担忧多少减轻了些。
连忙又道:“愿师傅此去一路顺风,事事皆顺心随意。”
“严蓟,谢谢你了。”
花妍拿起衣物进了房间,片刻后再出来时。容貌倾城夺人的将军夫人已经不见,她变成了一个肤色黝黑,脸上有着松弛的皱纹。头发花白,微微佝偻着身形,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衫的农妇。
严蓟看着这样的花妍都呆
了,要不是亲眼所见,他压根都看不出眼前人是花妍假扮的。
他不过是奉命暗中給花妍做了各色药粉,弄到了混着白发的假发髻和寻常的粗布衣衫,花妍怎么就能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严蓟瞬间明白了,难怪当初在云丰镇的时候花妍能突然消失无影无踪,让向云洲的人遍寻不着。
这样的花妍,换了他也寻不着啊!
他不禁惊愕的问:“师傅,您这是易容术?”
“哈——”花妍笑了声,回答:“怎么可能,这只是粗浅的化妆术,女人惯常的涂脂抹粉罢了。”
女人涂脂抹粉能有这么厉害?也就是花妍
能这么厉害吧!
严就打心里再一次对花妍产生了崇敬的感觉,她太厉害了。连女人们都擅长的寻常事情,她也能做到极致。
院里还有头毛驴,花妍骑上驴子,临走之前递给严蓟一颗小药丸:“吃了吧,睡一觉,等将军找来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师傅保重。”严蓟理了理衣服,郑重给花妍行了个大礼。
花妍冲他微微颔首,戴上草帽,轻轻拉了拉缰绳,骑着小毛驴晃悠悠的出了医馆。
因为严蓟医术好心地善良,他的医馆时常有这样的贫家农妇出入。所以当花妍骑着毛驴走到大街上的时候,迎面就遇到
了几个将军府的护卫,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她。
花妍顺利出了西州城,到了城外的一处僻静的林子里。走进去后,袁丹丹带着花峤已经在等在那里了。
看见花妍如约而来,即便她化妆变了模样。花峤看的迟疑了下,还是试探着喊了声:“姐姐——”
“峤峤,是我。”花妍立刻回了一句。
袁丹丹站在一边,手里拎了只鸟笼子,里面装了只被布条缠着,尖爪勾喙,看着就威风凛凛的海东青。
“妍姐姐,你要的鸟我买到了。”
袁丹丹不解的问花妍:“妍姐姐,你说要带峤峤出来打个猎,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