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妍想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小白蛇。没有别的原因，实在是小白蛇太像一个人而不是一条蛇了。

朝婳都能穿到花柔身上，那小白蛇就没可能是人穿的吗？

只是来人比较倒霉，意外穿成了一条蛇罢了。

可惜小白蛇不会说话，问话很难办。

花妍想来想去，待袁铁牛和梅姨两人离开后。她就拿了本书，又叫向云洲拿了一叠纸过来，开始做字卡。

“你这是做什么？”向云洲不解她的行为。

“问话——”花妍一边指示着向云洲把纸张都剪成整整齐齐的小方片，一边想着：“你不觉得奇怪吗？当初和向家有关系的那位圣女，被钟先生亲口说

出是不会医术的。

但是她留下的遗物中，却有一套非顶尖医者不会使用的金针。朝婳穿到我妹妹身上后，表现出的一丝一毫都不像个好人，梅姨却说圣女是个极好的人，这不是很矛盾吗？”

“确实很矛盾！”

向云洲听得抬手在纸上描画了下，瞬间明白了花妍的心思：“难道你觉得，会有两个圣女？”

花妍点头：“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矛盾。就算一个人的性格前后可以改变，好人可以变成坏人。但苍梧一族的圣女医术卓绝是公认的，钟先生也不可能看错人。所以我猜后来那个圣女很可能是假冒的。”

向云洲不赞花

妍的想法：“可是她制出了还魂丹，且听说医者难自医，或许，她只是当时太过虚弱？”

“不——就因为制出了还魂丹，她才更有问题。真正的还魂丹，怎么可能还来的是别人的魂魄？”

一想到小妹妹的身体还被人坏人霸占着，花妍就心痛难耐，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问小白蛇，指点着向云洲裁好纸片后，再帮她在每一张上都写上字。

她特意还要了本书，就是怕有的字不会写，方便照着书抄。

其实常用字也就一千多个，到时候她把纸片带进空间，一起铺开在地上。小白蛇不是识字吗？要回答什么，让它找字就好了。

花妍心急，嫌弃向

云洲一个人写的慢，干脆也拿了纸笔同他一起写。

看着花妍忙碌焦急的样子，向云洲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问了一句：“花妍？”

花妍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

向云洲又问了一句：“你已经知道自己是苍梧一族的后人了，有什么感觉吗？”

感觉？

花妍停下来看了向云洲一眼，说实话，她真没什么感觉。

曾经她连听都没听过苍梧一族，也就来了边境后才渐渐知晓。但是她记忆里没有苍梧一族的任何东西，自然对苍梧一族也没有任何感情。

当下摇了摇头：“没有感觉啊！”

“没有吗？”向云洲其实就在纠结一件事：“苍梧一

族，是因为我们向家才覆灭的。”

花妍的母亲还是族长唯一的女儿，苍梧一族以女子为尊。若非出事，花妍现在就该是苍梧一族的族长。

向云洲不知道花妍的母亲是如何流落到云岭村那个小地方的，但铁定和当年的覆灭一事有关。且她日子过的极其不好。若非向家，或许花妍的母亲现在还能活着，一家人其乐融融。

难道花妍就真的一点不介意？

“夫君的意思是，想做我仇人？”花妍看着向云洲眼底的担忧，放下笔反问了一句。

有时候她真的没法去理解古人的脑洞，明明只是一个人，却非要把全家全族，甚至全世界的事情都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