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洲的后半句话被自己咽回了喉咙里。
他记忆里并没有见过那个女子,所有知道的一切都是从长辈们的谈论中。
如果那女子并不会医术,她就不可能是苍梧一族的圣女。那她后来是怎么制出的还魂丹药?
向景废了那么大的心思,从苍梧一族拐了人回来,怎么可能拐一个不会医术的?
且她若真不会医术,那包金针又是怎么回事?
霎时间,他心里涌出了竖疑问,却没有答案。
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了花妍。
花妍正拿着金针帮钟神医扎针呢,被看的瞪大眼睛眨了眨。问了句:“钟先生,你行医多年见多识广。能使金针的女
医者多吗?”
钟神医看着花妍,摇摇头:“女医者少,医术高超的更是凤毛麟角。不瞒少夫人,除了当年救治过老夫的女子。这么多年,您是老夫见到的第二个。”
偏偏两个人还用的是同一套针。
钟神医不由得感慨:“少夫人,您能把金针都拿出来給老夫看看吗?”
“好——”花妍点点头,假意从袖子里往外掏,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把整个针囊拿了出来。
钟神医拿了针囊,在手中徐徐打开。仔细观察后,目光变得有些潮湿:“没错,就是这个,这么多年过去了,它还是当时的样子。”
说罢他还指着针囊上的一处花纹告诉
花妍:“我一直都记得这朵百合花的图案,当时她衣服上也是同样的图案。想来,她是很喜欢百合花的。”
花妍看着墨色针囊上那朵用银线绣制的百合花,忽然想起来地库那只箱子里。有许多女人的衣物帕子胭脂盒子,甚至印着花纹的信笺……
但是没有一样上面是百合花。
这针囊果然不是那位外室的。
可一位医者,若连赖以行医的金针都失去了,她会遭遇什么呢?
花妍心里霎时有钟不祥的预感,面上并未表现出来。只柔声对钟神医道:“难为这么多年过去来,您劳还能记这么清楚。这针囊是我和夫君从地库的旧物里发现
的,要不改天我再去找找有没有别的东西?”
钟神医摇了摇头:“不需要的,少夫人。”
当年他与那女子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这么多年连人都没再见到,见东西有什么意思呢?
钟神医轻轻叹息一声,不想再说话,低头转身看着花妍帮他针灸。
看着看着,他又愣了。
追问花妍:“你这针灸的手法,是何时学的?”
难道又发现什么了?
花妍捏着金针的手顿了顿。
她給钟神医治腿的法子恰好是她刚从空间内那本医书上学到的。
空间是密密,当然不能提。她略略思索回答:“前些日子在陈国学的,我在昭远王府做客。
昭远王久病成医,府里藏了不少医书,我翻阅了不少,也忘了是从哪一本上看到的了。”
岂料钟神医竟然听得明显激动起来,还自言自语:“陈国,哈……陈国,我怎么没想到?”
这老人家不会想跑去陈国吧?
花妍登时看了向云洲一眼,向云洲也是一脸惊讶。倒是向老爷直接抬手怕了钟神医一下:“咋的,老伙计,你还有想法?”
“没有没有……”钟神医连忙否认,可眼底不经历流露出来的兴奋,早已经出卖了他。
帮钟神医针灸完了,回到自己住处。花妍立马就对向云洲说了句:“我不会真把钟先生引去陈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