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向云洲真的有妻子了,嘉宁公主就想从身份上压倒对方。
她就不信,自己一个堂堂公主,会对付不了一个无爵无封的民女?
花妍依旧挽着向云洲,看似只是挽着他。
实际上,她已经把一根银针刺透衣衫,刺进他的穴道里帮忙遏制体内的剧毒。
闻言她只微微的笑了笑,没有半分跪拜的意思,反问嘉宁公主:“这里是什么地方?”
嘉宁公主勃然大怒:“管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胆敢对本宫大不敬,本宫都可以砍掉你的脑袋。”
“来人——”她刚想再喊人动手。
向云洲已经沉声怒喝:“我看谁敢——”
有了花妍的针灸,他
的中气明显足了不少。
一声呼喝,竟然吓得嘉宁公主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迟疑着没敢动。
与此同时,花妍已经朗声质问:“我夫君乃是奉大宇皇帝的旨意,为了两国的邦交和平出使陈国,是为国为民而来。敢问公主怎么会在这里?一国公主,私自出逃他国,该当何罪?”
“本宫……”没等嘉宁公主回答。
花妍紧接着道:“私自出逃,只是公主所犯的罪责之一。公主自小金尊玉贵,学诗书学礼仪。当知何为廉耻?竟然当街拉扯别人的丈夫。如此不顾脸面,丢人都丢到他国来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大宇皇室的公主
都是如此任性肆意。
也不知道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知道后,还能不能一如既往的宠爱着公主?”
“你?”嘉宁公主气的抬手指向花妍。
花妍却毫不畏惧,语速极快的继续道:“民妇虽不才,却是向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我夫君官拜一品护国将军,我怎么说也算是个官眷吧。公主两片嘴皮子一碰,就能污蔑民妇是骗子?
还要喊打喊杀的,怎么?原来大宇公主有如此权利,可以随便污蔑打杀臣子和臣子妻了?”
“本宫就要打杀你,怎么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质问本宫。”
嘉宁公主气的咬牙跺脚,还想喝令下属。
花妍的
目光已经幽幽的扫过那些人:“皇上将尔等派来公主身边,是要尔等保护公主的周全,规劝公主的行为。
如今公主私自都跑到陈国来了,尔等还不知规劝,任由公主肆意,甚至助力公主。可有想过等回国后,皇上追究起来,你们该当何罪吗?”
嘉宁公主的随从们本就是被公主威逼着来的,本来还指望着公主能护着他们。
现在公主当街出了这么大的丑,丢人都丢到陈国王室面前了。
回去大宇皇帝绝不会轻饶了他们。
他们个个都听得低下了头,满脸灰败的神色。
嘉宁公主眼见下属们被吓到了,气的还想上前,被宿羽拦住。
宿
羽眼见花妍一来就挽着向云洲的手,句句维护向云洲。
早气的腹中翻江倒海,几乎要炸了。
他彻底的觉得:花妍果然爱向云洲,先前说过的那些不喜欢甚至讨厌向云洲的话,都是骗他的。
骗子,花妍就是个大骗子。
他觉得长这么大,自己从未被一个女人如此骗过。
心中由爱转恨,眼下再看花妍的表情,恨不能生吞了她。
“向夫人好一副伶牙俐齿。”一开口,宿羽就带着强烈质的敌意质问:“既然向夫人已为人妇,乃是大宇的官眷,怎会从昭远王的马车上下来?莫非,夫人早已与昭远王暗通款曲,为向将军谋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