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大殿内,昭远王一进入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虽然今日的他因为被花妍施了针的缘故,整个人状态和气色都比前一日差远了。一看就是个久病沉疴的病人,明显是在强撑着身体。
可他能来就振奋了不少人心,满朝文武看着他,自然也把目光落在了昭远王身边人的身上。
这还是昭远王第一次带侍女出现在众人眼前,陈国的大臣们都看的稀奇。不由得窃窃私语,互相凑一起低声议论:
“那个女的是谁?殿下怎会带她来出席如此重要的宴会?”
“就是个侍女吧,瞧着也没几分姿色。”
“侍女怎么可能近的了殿下的身?这可是从来么有的事。说实在的,殿下年纪也不小了,若是看中那个女子,倒是喜事一状。”
“嘘,小声点,别说了。殿下要是能娶妻生子,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能陪在殿下身边,就是得了殿下信任之人。哎,以前怎么没见过她,她是哪里来的……”
花妍对所有的议论声充耳不闻,只默默的跟在昭远王的身后。随意瞧了眼四周的状况,恰巧看见宿羽捏着杯子,冲她定定的看过来。
狐狸眼的俊美少年穿了件金边白袍的郡王
服饰,束着玉冠。面如冠玉,俊逸不凡。年轻又矜贵的模样,在朝堂上显得格外惹眼,惹得帘幕之隔的女眷席位那边,频频有陈国贵女扭头看向他,冲宿羽送出脉脉秋波。
然而宿羽却只定定看着花妍,一双狐狸眼无波无澜。没有了平时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侵略占有感觉,让花妍觉得他好像在看一件早就属于自己的猎物。
而那猎物就是她,他对她有种势在必得,绝不肯放手的执拗。
与宿羽四目相对,感觉到危险的花妍心头突的跳了一下,下意识的转移了目光。却又正对上了向云洲的眼眸,比起宿羽的侵略和占有欲不同,向云洲的眼底有种显而易见的关切。
他瞧着她,欲言又止,似乎很想问她为什么要跟着昭远王上朝。却又碍于身份不方便开口,只能远远关切的看着她,神情显得有些轻微焦躁。
虽然看出了向云洲对自己有关切,花妍里却忍不住的想:他是真的关心她?还是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当即避过向云洲的目光,默默的低头站在昭远王身后。
而瞧着不少陈国大臣都对昭远王露出了激动的模样,上首的陈王非常不约的拧起了眉头。
当年先陈王和王
后非常恩爱,成婚多年只有昭远王一个儿子。昭远王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他出事后,先王后受此打击病重,很快就去世了。
陈王痛失爱妻,又心疼儿子,没两年也疾病缠身走了。
彼时昭远王还年幼,又重病卧床。王位就落到了昭远王的叔叔头上,那位叔叔也是个没福气的。当了没两年陈王,也撒手人寰了。
王位又落在了现在的陈王头上,论起来,这位陈王和昭远王是亲堂兄弟。因着年纪比昭远王大了不少,曾经还对昭远王照顾颇多,两人一度感情不错。
当然,如今那份不错的兄弟感情早随着君臣之别消逝无踪了。
陈王看着昭远王,开口虽然关心,语气里却是透着疏离:“朕一直担忧王弟的身体,今日亲眼见到,总算能放些心了。王弟感觉可还好?若有不适,可得及时提出来。”
昭远王淡淡回应:“谢王兄关心,臣半残之身无法跪拜,还望王兄恕罪。”
陈王:“王弟说哪的话,你我本是兄弟,怎会在意那点虚礼?朕本不愿意让你劳师动众走这一趟的,只是……”
他说着叹息一声,露出哀伤的神色:“小十一死的突然啊,朕到如今还不能接受,一想起那孩子,就
觉得神思恍惚。”
“孩子既然已经去了,还请王兄节哀顺变,保重身体要紧。”
昭远王拱手示意,安抚着陈王。
随即目光转向向云洲和宿羽,顷刻变得凌厉无比:“我朝十一王子怀揣着两国友好,为大宇皇帝贺寿的美好祝福出使贵国,却命丧大宇都城。两位使者,可能给我大陈的子民一个合理的解释?”
向云洲还未来得及开口,宿羽已经冷哼道:“有什么好解释的?要怪也只能怪你们的十一王子才疏学浅,自不量力。”
“你?”
“好狂妄的大宇人。”
“欺人太甚……”
陈国朝堂上的气氛顿时就变得激愤起来,向云洲见状,连忙开口:“诸位,当日本将与十一王子比武之时,并未近过他的身。此事,你们陈国使者皆亲眼目睹,可以作证。
且王子离开宫宴时还是好好的,当天夜里才出了意外。御医的诊断也是王子饮酒过多,造成夜间呕吐窒息身亡。这种意外,本将也觉得很遗憾。但十一王子至死,确实与本将没有太大关系。
本将同离郡王奉旨而来,是我朝圣上念及两国多年友好的关系。不愿因一人之死,毁了两国之间的数十年的安宁!毕竟斯人已逝,国人们却
还得好好的生活,诸位说是不是?”
大宇如今强盛,非陈国能比。听了向云洲的话,刚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