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向云洲一眼后,花妍提裙上了马车。
向云洲看了她一眼,本想也进马车。犹豫了下后,还是选择了骑马。
两人到了向家后,花翠翠已经在了。
她被向老爷找过来,详细的说了自己如何‘救了’向云洲,以及他在山洞中就承诺要娶她的经历。
还说明白了当初之所以让花妍顶替冲喜嫁过来,完全是因为她在痴心苦等向云洲。若她知晓要冲喜的人就是向云洲,她绝不会犹豫,一定会嫁过来。
花翠翠跪在向老爷面前哭诉:“当初若非阴差阳错,我与公子早就是一对恩爱夫妻。若非公子孝顺,也早在新婚之夜,就将花妍送回去了。老爷,千错万错,都是翠翠的错。是翠翠福薄,与公子的姻缘才多了这些波折,求老爷千万不要怪罪公子。”
花翠翠本意是想把事都揽在自己身上,让向老爷觉得她明理懂事,一心为向云洲着想。
哪晓得向老爷一见她哭啼啼的样子,心中就先不喜了三分。再听她说自己福薄,更觉得厌恶。
谁家愿意娶个没福气的儿媳妇?还哭的跟丧门星似的,简直晦气。
向老爷当即就冷了脸看向花翠翠:“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说的没错,你就是福薄,当不起我家的媳妇。”
花翠翠听得简直眼前一黑,她捏着帕子不
敢再哭了。刚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就见向老爷忽然面露喜色看向外头,还招手:“花妍,你来了,过来坐。”
花妍走到向老爷面前,先看了眼脸色发黑的花翠翠。再看看向老爷,略略思索,喊了句:“向伯伯,您找我?”
向老爷听得眉头立马就拧了起来:“叫什么伯伯?叫爹。”
花妍:“不敢再瞒您,公子已经休了我,眼下我已经不是向家妇了,没资格喊您爹。”
向老爷不管:“休妻是大事,爹不同意,他说了不算。”
见向老爷执拗,花妍干脆从怀里(空间里)掏出了休书:“这是公子给我的休书,您可以过目一下,我与公子确确实实早就不是夫妻了。”
休书?
花翠翠正在心头暗恨向老爷对花妍态度好,眼见她拿出了休书。顿时激动无比,高兴的险些掩饰不住自己的神色:原来向云洲早已经把花妍休了,真是太好了。既有休书为证,花妍以后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进向家大门了。
另一边,向云洲见花妍为了撇清与自己的关系,竟把休书都带来了,眸光当即不自在的眨了眨。
“给我看看——”
向老爷露出一脸不肯信的模样,把休书要了过去。
而后他只瞧了一眼,就重重的皱起了眉头,满脸愤懑难抑的神色。
就在向云洲担心
老父亲会不会被气到的时候,向老爷忽然把休书折了折。呲啦次啦连着几下,直接給撕成了碎片。
还对瞬间被惊得目瞪口呆的花妍道:“现在休书,没了,你还是,向家的媳妇。来人,給少夫人,敬茶。”
一旁的老仆迅速恭恭敬敬端着茶水上前:“请少夫人慢用。”
“不是——”休都休了,哪是休书撕了就能恢复夫妻关系的?
花妍觉得向老爷的行为简直有些小孩子的气,她赶紧解释:“向伯伯,休书不过是一张纸。我与公子之间早无情义,俗话说的好,强扭的瓜儿不甜,你老还是别……”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向老爷怒斥向云洲:“花妍,我认定了,你要是敢再,休了她。就别认,我这个爹。”
“父亲……”
“花妍,这个,給你。”
向云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向老爷从自己腰间掏出一块令牌,直接递给了花妍:“你接着,拿了它,就算是云洲,也不能,欺负你。”
这是能号令向家所有下人的令牌,有此物在手,花妍就是向家名副其实的少夫人。
哪怕向云洲不喜,也没有人敢小瞧了她。
花妍看得出这东西不凡,犹豫着不肯收:“向伯伯,这不合适,我已经……”
“拿着,我看人一辈子,不会看错——”向老爷硬要
花妍拿,眼见她不肯伸手。他心一急,竟然站了起来。
“向伯伯——”
“父亲——”
“老爷——”
花妍和向云洲急忙上前想搀扶,钟神医也赶紧跳了起来。
就在花妍接住令牌的那一刻,向老爷赤红的脸色突然变得发青发白,随即眼睛一闭往地上倒去。
向云洲及时抱住了向老爷,避免了对方摔在地上。
“老爷——”钟神医当即把银针拿了出来,迅速扎向向老爷的头部穴道。每一针都扎得很准确,看见他医术非凡,花妍松了口气,将手里的银针悄悄藏了起来。
平日里伺候向老爷的老仆们冲过来,呼喊着手忙脚乱要把向老爷抬床榻上去。花妍被人挤到一边,她下意识抬手,看了下那块被向老爷塞到她手里的,暗金色的令牌。
很漂亮的浮雕花纹,一面是个单独的令字。另一面她还没看清楚,已经有仆人挤到她身边,躬身询问:“少夫人,可要将花翠翠送出府?”
花翠翠正定定的看着向老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