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
感受着心跳的砰砰乱撞,向云洲刚想去看花妍的手,手心传来一种尖锐的刺痛。
是花妍用手指在用力掐他掌心。
不用看她向云洲此刻也知道,花妍现在肯定很讨厌他!
她在装模作样,与他虚情假意。而他呢?
花妍已经被他休了,她眼下不过是他叫来在家人面前做戏,希望能让父亲身体早日好转的前妻。他已经决定要娶花翠翠,又岂能对花妍有非分之想?
迅速平复心底异常感觉,向云洲冷着脸推开花妍。为了阻止她继续用撒娇的手段纠缠,他索性端起药碗,咕噜咕噜,一口气连喝了两大口。
而后把碗往花妍手里一塞:“喝吧——”
花妍愣住了。
她没想到向云洲真的会喝,这可是药啊!很苦的药啊!
他说喝就喝,不知道苦吗?
太过分了,为了让她喝苦药,他竟然自己也喝了……
花妍本以为撒娇就可以不喝药,但向云洲已经喝了。她再没理由推辞,只能无奈的捏着鼻子,勉勉强强把剩下的药都喝完了。
喝的满嘴苦涩,一桌子全鱼宴烧的色香味俱全的。她愣是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就觉得苦苦苦……还不能在向老爷面前表现出来。
这顿饭吃的,花妍觉得自己的心都被苦的揪了起来。
饭后回了向云洲的院子,她第一件
事就是端起茶水猛往嘴里倒。同时冲向云洲发怒:“你太过分了,竟然准备那么苦的药来整我。”
其实那碗药确实是钟先生根据花妍的体质开出的补药,向云洲特意命人熬給花妍喝的。
只是命丹青送来时,他同花妍怄气,叫丹青在里面加了点黄连。
估计是丹青手抖加多了,向云洲自己也被苦的满胃里不舒服。
此刻面对花妍的怒火,他装出若无其事,甚至满脸冷漠的回应:“这碗药是只是警告,若下一次你再敢在饭桌上动什么手脚,本公子不介意加倍返还给你。”
花妍气的直哼哼:“说的好像你自己没喝一样,哼,杀敌一千自损两百,不过如此。”
见她还不知悔改,向云洲阴沉下脸继续威胁:“你若无所谓,以后每天本公子都陪你喝上一碗。”
靠——变态啊!他舌头有问题吗?那么苦都忍得住?
花妍被气的无话反驳,干脆一伸手:“拿来——”
向云洲看着她的手,眸光微动,却不明白:“什么?”
“給钱——”
花妍要得理直气壮:“向公子,我已经不是你妻子了。却还要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陪你演戏,管你爹叫爹。我这么幸苦,难道你不该给点幸苦费吗?”
又要钱!
每次一看到花妍要钱,向云洲就有种刚刚对她的美好感觉全
被打碎的愤怒。算一算,花妍前前后后从他和花翠翠手里已经弄走了千余两银子了。
这笔钱在云丰镇上,她已经可以躺着花了,根本不愁吃穿甚至玩乐。
她竟然还不知足的见缝插针的要钱,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冷眼看着花妍,向云洲没有给她一文钱的意思。反道:“那三百两,本公子买你半年。”
“你说什么?”
“这半年你要随叫随到,尽心伺候父亲,做一个好儿媳。不得在他面前走漏一丝风声,另外——”
瞥一眼花妍被气的发红的脸色,向云洲继续要求:“在本公子面前,你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本公子说什么,你只能听从,不得抗拒。”
不但不给钱,还要求的得寸进尺了?
花妍大怒:“我非要抗拒呢?”
“三百两,盗窃重罪,足够送你去坐牢。”此刻向云洲一张脸活像雕塑似的冷漠,开口毫不留情:“并加罚款,发卖你的弟妹筹集银两。”
花妍没想到向云洲突然变得这么无耻,连送她坐牢卖她弟妹的话都说出来了。
气的她咬牙深深吸气,死死怒视着他。最后只能说一句:“算你狠。”
气冲冲跺脚走人。
要不是看在向老爷对她还不错的份上,她简直想给向云洲下点毒,送他上西天。
先前她怀疑过:向云洲会不会是
那个山洞中的男人?
现在看来,两人越发的像了。
那人恩将仇报非礼她,向云洲拿她弟妹逼迫她,一样的卑鄙无耻。
如果向云洲就是那个男人,活该金印空间被她得来。因为他不配拥有,呵……
混蛋坏蛋狗男人——还给让我喝苦药,小家子气没出息……
回去医馆的一路上,花妍都忍不住在骂向云洲。
有好几次她骂的声音大了点,被丹青听见。少年奉向云洲的令不得为难花妍,听得一路憋着气。回去就问向云洲:“公子,您为什么不告诉花妍,那碗药是对她身体好的补药?”
向云洲正在写字,写的正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八个大字。听得眉头一皱,反问:“有必要吗?”
丹青:“当然有必要,您明明是关心她,她不知道,还在路上骂您呢?”
“关心?”向云洲丢下笔看向丹青问:“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