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洲也早发现了弩箭,在花妍惊讶的时候。他已经改变动作,将她拉得靠近自己,左手一下子揽住了她的腰。
随即他侧身用自己的身体迎着弩箭,护住花妍。右手快速将长剑挥出一串耀眼的剑花,将偷袭的几支弩箭齐齐绞碎。
再剑风一旋,反将碎片打了回去,瞬间就击毙两名偷袭的弩箭手。
他——好强啊!
花妍被迫趴在了向云洲的怀里,下意识的抱住了向云洲的腰。她完全没有想到:向云洲竟然会舍命护她?
眼见男人被众人围攻却神色不变,没有丝毫慌乱的模样。花妍打心底里生出了一种重新认识向云洲的感觉,她原来觉得他性子不好,为人傲气冷漠眼光又差,除了长得好看基本没什么优点!
但是现在,她被他紧紧的护在怀里。看着他一次次为她挡下那些危险的刀剑……花妍打心底里升起一种‘原来这才是他,原来他是这样的人’的感觉。
有什么能比在危险之际,男人舍命相救更令人心动呢?花妍的心砰砰乱跳起来,跳的从未有过的激烈。
弩箭越来越多,狭窄的巷子太适合敌人伏击了。再次打退一拨进攻后,向云洲决定带着花妍突围。低头对她说了句:“小心,抓紧我——”
他便带着她纵身一跃,高高飞起
。更在箭雨中连越过数名杀手,飞过巷子的围墙,眼看就要越过民宅的房顶。
花妍体会了一把人肉飞机的感觉,看着脚底下飞掠而过的建筑。她被惊的深吸着气说不话来,向云洲的能耐比她想象中的要强太多,他到底是什么人?
“就是现在——”瞄了许久的羽六郎终于射出了他的箭,眼底闪过一抹期待着得逞的笑意。
向云洲一直护着花妍,可是再怎么护,人也不是盾牌,不可能护的周全。这一箭自然是射向花妍的,在花妍死和向云洲自己伤之间,羽六郎很想看看:他到底会选择谁?
金色的弩箭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发出的声音明显和普通的弩箭不同。耳听得金箭声响,向云洲反手挥出一剑,剑尖扫过金箭的同时。
却没能把剑绞碎,反而噗的一声声响,那支金色的弩箭竟毫无预料的炸开,爆成了一篷金色的剑雨。速度却未减慢,如满天细雨般,急速笼罩向两人。
向云洲看的面色一凝,眼中霎时爆出了从未有过的谨慎感觉。这种箭细若绣花针,箭身有剧毒,一旦被它沾染上,会迅速融进人的血液。
他倒不怕什么毒物,但花妍是个普通人,只要被扎上那怕一根,不死也得受重伤。
偏这种箭太过细密,剑风已经挡
不住它。
“小心——”
当下怒喝一声,向云洲一把将花妍推到了身后。随即他左手出掌,右手持剑。使出全身内力,将掌力揉入剑风之中,顷刻形成一面无形的铜墙铁壁。
牢牢挡住那漫天细箭之后,他又大喝了一声:“杀——”
随即掌风便如一阵浩瀚的巨浪般挟裹着所有的细箭射了回去。
霎时间,对面的黑衣人们连着倒下。
羽六郎见势不妙,转身奔逃。因为太过用力,立刻就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不用摸他都知道:定是伤口裂开了。
“可恶——”
他明明看见向云洲脸色不佳,知道他状态不好,才特意来围猎的。
没想到即便向云洲身体不适,还有个累赘要带着,也能使出如此浑厚的掌力。
眼下他根本就敌不过向云洲。
“撤——快撤——”
迅速发出撤离的信号,黑衣人们瞬间逃之夭夭。
而向云洲发出那一掌后,强忍着带着花妍落到地上,便再也忍不住,弯腰哇的吐出了一大口血。
“你怎么了?”
花妍吓了一跳,慌忙想要去摸向云洲的脉搏,他推开了。
“我没事——”
向云洲体内的余毒一直未解,被他强行压制在筋脉深处。方才他不管不顾的一掌,几乎耗尽了他能用的内力,再加上先前因为拉肚子,
一直都没有休息好。
才导致他体内此刻气血乱涌,余毒跟着在体内乱窜。他中的毒太强了,生怕花妍沾染了他的毒血,必须推开她。
花妍焦急的很,看见向云洲吐血,以为他受了内伤。连忙道:“你让我看看,我懂……”
她本想说自己懂医,能为他医治。
结果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丹青同钟神医并一大群向家护卫突然跑了过来。
“公子,公子你怎么样了?公子——”
蜂拥过来扶住了向云洲,把两人隔开了。
“我没事,休息休息就好。”
向云洲竭力的平稳着自己内息,压制余毒。看见花妍站在边上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他还没忘了来找花妍的目的。
当即虚弱的开口:“花妍,我希望你能为父亲再做一段时间的饭菜。”
花妍知道刚刚是向云洲救了自己,她本想立刻答应,救命之恩本该报答。
然而就在此时,她看见丹青欢喜的捧起了向云洲的佩剑,还说了句:“还好这剑没事。”
她霎时想到:刚才那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