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妍根本不想搭理向云洲,尤其是昨天对方为了救花大郎父子,把她手都打伤了。今天还来找她帮忙孝敬父亲,他真好大的脸!
愤怒之余,她都没注意向云洲难看发黄的脸色。留下一句:“向公子,你想赎剑就趁早把一百两银子拿来。别的事情,免谈。”
就回厨房去了,她刚烧好的饭菜,得盛出来趁热吃啊!
向云洲气的默默攥紧了拳头,他知道花妍对自己有怨气,不会轻易答应自己。可没想到,她拒绝的这么干脆利落。
他并不觉得自己休了她有错,他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和文长远不清不楚,还不肯解释。
“花妍,你听我说……”
既然她爱财,就給她钱好了。
向云洲想喊住花妍,然而话还没说出来,就觉得肚子里一阵咕噜噜的响。
又要拉肚子了。
他霎时青了脸,只能忍着隐隐作痛的肚子问严蓟:“严郎中,请问哪里有茅房?”
“啊——”严蓟早觉得向云洲今日的脸色不健康了,赶紧吩咐:“春山,带向公子去茅房。”
春山迅速把人带过去了。
羽六郎坐在一边,看着向云洲的模样,若有所思。
向云洲过了一会就回来了,花妍也回来了。她把刚烧好的饭菜摆了一桌子,热情的邀请严蓟几人吃饭。一
转身看见向云洲,迅速冷了脸:“向公子,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向云洲神情复杂的看着摆上桌的饭菜,都是家常菜式。有荤有素,简简单单的六菜一汤。被花妍搭配的色香味俱全,不光闻着香味扑鼻,光看看他都觉得赏心悦目。
回想起花妍烧的菜的美味,再闻着眼前的饭菜香味。向云洲肚子里的馋虫很快被勾了起来,他板着脸问了句:“这都是你烧的?”
花妍:“对啊!不过今日不知道向公子要来,没烧你的份。”
见她处处与自己争锋相对,向云洲心底微微有些生气,脸色板的越发的冷:“你开个价吧,烧这样的一桌菜要多少钱?”
“向公子,你以为有钱能搞定一切?”花妍虽然很想赚钱,想多多的从向云洲的手里弄钱出来。但就对方现在那臭的比雕塑还黑冷的脸色,她还不想伺候了。
当即嗤了一声:“可惜呀,我现在烧菜看心情。”
说罢她自顾自的盛好饭,給花峤夹了一筷子肉菜。再夹起第二筷子时,手边突然多了个饭碗。竟是羽六郎把碗凑了过来,冲她笑眯眯道:“我也要。”
“要你不会自己夹啊!”
花妍没理会他。
羽六郎耸了下肩,倒是没生气。
随后他憋了
眼向云洲,自己夹了一筷子肉,悠悠的边吃边赞:“这肉肥而不腻,香而不干。花妍,你的手艺真是绝了。”
向云洲知道他是故意夸给自己听的,再看看羽六郎今天打扮的一副小白脸的骚包模样。他真是越看越生气,刚想做些什么?
肚子里又是一阵不舒服。
该死的拉肚子,真不是时候。
无奈,向云洲只能又跑去茅房。
见状,严蓟不放心的悄悄跟了过去,问:“向公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严某帮你看看?”
“不必——”
钟神医都治不好的拉肚子,向云洲不信严蓟有办法。不过对方既然跟了过来,他还是问了一句:“严郎中,你听说过鸡屎蚯蚓汤吗?”
“啊——”严蓟惊了下,迅速否认:“没有啊!”
“这是花妍说的偏方,此偏方治拉肚子有奇效。”向云洲解释了一句,自嘲:“不过,本公子宁愿拉肚子。”
鸡屎蚯蚓汤听着都恶心,谁能喝的下去啊?
严蓟挺理解向云洲的选择的,但看他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跑了两趟茅房。生怕对方拉出什么问题来?连忙回去把花妍拉到一边问:“是你说过,鸡屎蚯蚓汤可以治拉肚子?”
花妍听得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向公子拉肚子挺厉害的。”严
蓟捉摸着:“这药该不是你故意开的捉弄他的吧?”
确实是花妍故意开的,但是她想捉弄的是花翠翠,不是向云洲啊!
怎么他竟然拉肚子了?难道是朱氏买回去的药经过了花翠翠的手,进了向云洲的嘴?
什么人給的药他都敢吃,他还真是喜欢花翠翠,喜欢的连命都不要了。
这么一推测,花妍顿时‘切——’了一声,又骂了句:“活该。”
“花妍——”严蓟见花妍毫不在意的样子。连忙劝:“我们医者绝不能掺杂私心,向公子虽对不住你,却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我看他今天脸色很不好,你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帮他治一治吧?”
花妍不想治,但若向云洲拉肚子迟迟不好转,到头来还得找到她头上。
当下想想道:“他的症状很明显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我懒得帮他医。你用针刺他中脘、气海。加艾条灸两刻钟,再刺天枢,足三里、阴陵泉。用提插捻转手法,刺个一刻钟就好了。”
严蓟霎时听得两眼放光:“等等——你说慢点,针要刺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