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洲素来最讨厌被人威胁,伴随着冷漠低沉的话音。
感受到凛冽的气场,花妍瞬间有了一种被危险锁定的感觉。
她下意识握紧了拳头,暗暗惊讶:一个乡下土财主的儿子身上,怎会有着如此惊人的杀气?
“我——”
就在她意欲后退,向云洲的怒意即将爆发的时刻。
一名年过半百的老仆匆忙跑进来大声喊:“不好了少主,老爷听说你醒了,一高兴厥过去了。” “怎么会?”
听到义父有危险,向云洲霎时再顾不得花妍。
他匆忙起身,大长腿迈出一阵急促的风,眨眼间就出了新房。
四周的人连忙跟了上去。
花妍脑袋里立马转悠起来:向老爷晕了,这可是自己的机会,若能把向老爷治好,更多了份要钱的筹码啊!
她脚步才动了下,就被那个名叫丹青的少年拦住了。
对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紧了她,皱眉道:“花妍姑娘,公子已经决定了,你还是拿了银票走人吧!”
花妍身形一闪,人就从少年身边滑了过去,跑的飞快。
只留給对
方一个蝴蝶般灵巧的背影:“我是老爷做主娶回来的,要赶我也得老爷点头。”
“花妍姑娘——”
丹青急忙追了上去,然而花妍滑溜的很。她很快追着向云洲一行人踏进了向老爷的房间。
留守的老仆看见向云洲后松了口气:“少主您来了就好,钟先生已经在为老爷施针,相信老爷很快就能醒了。”
向云洲没有言语,直接冲到了里间的床榻边。
花妍听说已经有人在救治向老爷,还是厚着脸皮挤到了前面查看情况。
就见年近古稀的向老爷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口歪眼斜,明显是中风的症状。
一名四十来岁的男子正专注的給他施针,看男子施针的手法。
花妍就知道:这位钟先生绝对有多年的行医经验,救治一个中风患者绰绰有余。
看样子是没她发挥的机会了。
许是因为不敢打扰救治,丹青追到花妍身边后没再说什么。
众人也只是神情复杂的打量了她几眼,并没有撵她。
屋里的气氛静默的几乎掉根针都能听见,片刻过后。向老爷呼的长
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含糊不清的呼喊:“云洲呢?云洲——”
“爹,我在——”向云洲脸色动容,连忙握住了向老爷的手。
“你醒了,就,好啊。”瞧见儿子好好的站在自己眼前,向老爷喜形于色。点了点头后,又含糊不清的喊:“新妇呢,叫她——过来。”
瞬间,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花妍身上。不等向云洲反应,花妍已经快步走过去,声音响亮清脆的回应:“爹,我在这里呢。”
这话一出,向云洲的目光霎时凝了下,变得凌厉许多。
目光又杀不死人,花妍才不在乎呢。
她无视向云洲的眼刀子,还刻意凑近了点让向老爷能看清楚她。
向老爷盯着花妍瞧了又瞧,满眼笑眯眯:“好模样,是个——周正姑娘。你一过门,云洲,就,醒了。可见,是个,有福的。”
这话说的向云洲脸色都变了,他刚想解释:“爹,我……”
向老爷已经道:“你别怨、爹,心急。你,老大不小了,咳咳……咳……”
话没说完,向老爷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伴随着喉咙里呼噜呼噜的痰音,似是喘不过气来。急的向云洲连忙轻抚他的胸口:“爹,你先别说话了。”
“咳咳,我,要说……”向老爷坚持:“她,拜过了,祖宗,就是,正儿八经的,向家媳妇。你,要对她,好。总之,咳咳……”
向老爷强调一句:“都成亲了,不许你,悔婚。早点生,生咳,咳咳……”
没想到向老爷竟然会维护自己这个冲喜的儿媳妇,听到不许悔婚四个字,花妍下意识瞄了眼向云洲。就见对方的眉头紧锁了起来,张口似想说什么?
钟先生悄声在他耳边说了句:“老爷现在情况不好,不能再激动了。”
向云洲喉头一动,将要出口的话音生生变成了:“我知道了爹,你放心,我会好好待她的。”
向老爷见儿子听话,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钟先生,我爹就交给你了。”向云洲冲钟先生微微颔首。
随后视线落在了花妍身上,低声吩咐:“你跟我出来一下。”
出去就出去!
有向老爷撑腰,花妍这会心情大定。
得意的
冲追她的丹青做了个鬼脸,才大步跟着向云洲走到了外面。
“你……留下来吧。”向云洲依旧背对着花妍,似乎懒得看她。
他高大的身形站的笔直,声音压的极低却不容置疑的道:“在此期间向家会尊你为少夫人,衣食住行都不会让你受委屈。但你我不会有夫妻之实,待父亲身体好转,我会即刻与你和离。”
随后向云洲又道:“你要做的就是当好向家的少夫人,不要让父亲看出任何端倪或者怀疑。作为回报,我会给你一笔钱。另外你在向家期间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