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僵持之中,方青儿突然冷呵一声:“好,不就是一百两银子吗?”
“不过,你们说是她爹输了赌钱,把她给卖了,是吧?”
刀疤脸警惕中:“对,没错!”
程玉有些不解的看向方青儿,接着听见她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把她赌回来,走带我去你们的赌坊。”
闻声程玉双眼顿时惊呆,赶紧上前拉住她:“你在干什么?你可会赌,我可不行。”
方青儿小眼溜溜好似轻淡的看了他一眼。
“放心,若是输了咱就用武力解决。”
程玉:“……”
此时他整个心都哇凉凉的。
这个女人还真是……
刚才的女子跟在方青儿身后,满脸的担忧:“姑娘,你还是不要管此事,本来就和你们无关,不要因为我惹了一身麻烦,赌坊可是不是姑娘该去的地方。”
方青儿表情淡淡,神色不以为然,声音轻软看了她一眼:“没事的,我这人就是看不惯有人欺负女人,被我遇上了自然不会见死不救,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他们乖乖把你放了。”
“只是,我可以救你一次,但不能救你一辈子,这位往后的日子还是要靠你自己的,你那
亲爹都能把你给卖了,你可要想好了日后的退路。”
女子脸色一僵,但随即点点头:“我已经和人有了婚约,过了今日明日他就上门迎娶,只要我嫁人了以后就再也不受他危害。”
方青儿点点头,但听完她的话心中百感交集。
生在乱世,贫苦之家的女子命都是身不由己。
她再一次庆幸自己是被师父收养,有了一技之长,不用靠男人活命。
后面的程玉可急的如热锅上蚂蚁。
很快众人就到了赌坊。
赌坊门前一位灰色衣衫烂了半截袖子的中年男人见把女儿带了回来。
顿时眼前亮了起来,他跑过去谄媚的向刀疤脸讨好:“壮家,如今我女儿已经在你们手中,那我先前欠的钱也算抵了,在让我进去赌一把,一把就好。”
女子见亲爹看见了自己犹如陌生人,还想着在进去赌一把。
真真是伤心到了极点,她顷刻间咆哮怒斥:“你……你就不配为人父,我恨你。”
听见女儿的咆哮声,中年男人才回过神,这才回头看向女子,竟然是满脸的不屑,一点父女情分都没有。
“你一个赔钱货,生来就是替父母还债的,不然养你这么
大做什么,在敢逃跑打断你的腿。”
女子狰狞的脸拧成一条皱巴。
“如此就不该生我。”
男人懒得和她掰扯,极力向刀疤脸讨好:“壮家,就让我在进去一次,就一次。”
方青儿看着如此禽兽不如的男人,心口火气怒增。
啪!
一步上前狠狠一个巴掌对着男人打了过去。
顿时疼的男人嚎啕大叫“啊……”一声。
愤怒至极中拧头就对着方青儿大骂:‘狗日的杂碎,敢打老子,我……’
只是男人话音还没说完,一把长刀就架在他脖子上。
程玉双眼放冷光,阴鸷的像头狼,阴狠的瞪向男人,吓得男人直接闭上嘴,萎缩的像只缩头乌龟。
“好汉饶命,饶命……”
转眼就听见男人低三下四的哀求。
方青儿开口:“现在她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了,你把她卖给了赌坊。”
男人不解看向她,惊飕的点头。
旁边的女子此刻在看向亲爹已经不是亲切眼神,而像是在看仇人。
方青儿点头:“好,既然如此就算我把她赎出来也可你不在有任何关系,若是日后你在胆敢骚扰她,那就休怪我这双手对你不客气。”
男人打了楞,但
此刻他只能拼命点头:‘姑娘放心,不敢,不敢……’
之后男人被打发走,方青儿几人跟着刀疤脸进去。
赌坊里面可真是小有洞天,就算灾荒漫天飞,赌坊依然是热闹非凡。
方青儿轻车熟路的走到赌桌前。
看了眼桌上的赌牌,嘴角轻轻勾起。
此时刀疤脸已经把东家找来,赌坊管事是一位年岁不大的男子,约莫三十岁有余,身段均匀细长,看着可真不像赌坊中人。
但往往最让人觉得不可能的事情都是事实。
男人过来一看程玉和方青儿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但赌局一开就必须要赌完。
方青儿恭敬微笑道:“你是管事的,你们家家丁可是说了一百两就可以把这位姑娘赎了,可是算数?”
身着青衣的管事眉眼落了落,看了旁边家丁一眼。
家丁一个慌神赶紧说道:“东家,是他们先出手拦截,小的不得以才那样说的。”
方青儿冷嗤一声“怎么,公子是想赖账,为了一个农家女把此事闹大了不值得,公子可要想好了?”
青衣男人其实今日要这个女人是有目的,上面发话让他寻几个貌美之女,说是朝廷会派赈灾使臣来,
为了堵住使臣的嘴,上面想用美人计。
正好有人把女儿卖给了赌坊,又是个标志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