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的脸上始终挂着让人舒服的桃花笑,宛如一朵芙蓉花开,温和得像是一团棉花,但落在青黛眼中却是像极了一把利剑。
短暂的几秒思绪,青黛就明白了,原来林真从来就没信任过自己。
她嗓子哽咽,手心紧紧攥着衣领,心中万般无奈和痛苦,但她只能……
一咬牙,抬起头看向老夫人,声音坚定:“林夕她说的没错,我就是恨她,不高兴就对我们下人辱骂拳打,我们在她眼里从来都不是人,她就是恶魔,就该身败名裂,遭万人唾弃,没有人指使我,要杀要剐随便。”
青黛悲亢的说完,眼睛又狠狠瞪向林夕,但视线却撇向了正站在林夕身后的林真,那淬了毒的眼神暗中瞪了林真一眼,是警告也是威胁。
她替她承担了责任,她必须放过她的家人。
林夕挑了下眉眼,斜视了下身后的林真,正好看到她把袖口拉长的动作,顿时眉头皱起,看来青黛是不会说实话了。
她正在思考如此处理现在这种局面呢,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声:“放肆,贱婢好大的胆子,以下犯上,冬雪!”
随后,就看到一位端庄大气的约莫三十多岁的妇人
,颇有一家之主的气势,步伐坚定地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林真的亲娘张大夫人。
张氏是书中隐藏最深的大反派,表面上正气凛然、公私分明、执法严明,就连眼睛毒辣的老夫人都没看出来她的心机深沉。
五年前,老夫人突然病倒,她昼夜不停、带衣照顾,总算打动了老夫人的心,随后将武安侯府的管理大权交付与她,侯府在她的管理下越发繁荣。
只可惜,她终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白眼狼。
书中,武安侯府被靖国公世子萧策灭门之后,张氏立刻带着侯府所有的钱财,带着她的奸夫携款逃跑。
林夕秀气的眉眼睁了睁。
这一世,他们二房的金库,谁也甭想从她手中抢走。
“啪”的一声响亮的扇耳光声,把林夕的思绪拉了回来。
只见冬雪小小身板,手上力气倒是很大,一巴掌就把青黛打得嘴角淤血显出,身子向旁边趴了下去。
等冬雪回到自己身边,张氏这才抬头看向老夫人。
“母亲您就是太仁慈了,像这种不仁不义,敢谋害主子的贱婢,打死都不为过。此事是儿媳管家不力,还请母亲惩罚,不过先让儿媳把这等贱婢处理了,儿媳
再来受罚。”
说着,就示意冬雪赶紧把人带走。
快准狠!
果然是个厉害的角儿!
林夕心里翻了个白眼,看来张氏这是知道了她亲闺女干的好事,帮着她亲闺女杀人灭口呢!
老太太眼底露出狐疑,正要开口阻止,就见门外又传来一道带着玩笑的淡淡女音:“母亲这寿安堂今日怎的如此热闹?”
声音还未落下,就见一个手中拿着荷花蒲扇的美貌妇人走了进来,
她眉黛如画,唇如朱漆,肤如瓷白,一张脸如瓷娃,若不是头上梳着妇人头,恐怕说是少女都有人信。
林夕瘪了瘪嘴角,叹了口气。
得,又来了一个添火的。
眼前这个大美人是三房夫人柳氏,她向老夫人作了礼后,眼睛就直直地看向瘫坐在地上的青黛。
她眸光收回,嘴角勾着,淡淡一笑:“夕儿,她不是你身边的婢女吗?这是怎么了?怎么跪在地上了?”
大夫人张氏眉头拧着,恨不得一脚把这个狐狸精给踹出门去,看着就让人生气。
林真不亏是张氏的亲女儿,同样不喜欢柳氏,先林夕一步开口回答:“这贱婢差点毁了二妹妹的清白,刚才已经承认,母亲要把她卖给人
牙子打发了,三婶就不用担这份心了。”
柳氏一怔,随后摆出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故意傻傻的嘟囔一句:“一个贱婢竟敢如此?可为何前几日,我亲眼见到她去过真儿你的房间呢?”
说完,好像才发觉此话多有不妥,赶紧用蒲扇捂了捂嘴。
张氏和林真气的就差给她一个白刀子了,就是个搅屎东西。
破局了!
林夕的眼睛眨了眨,赶紧顺杆子爬:“三婶,你刚才说大姐姐见过青黛?可是,这几日我和大姐姐之间没有来往过,更没有让青黛去见大姐姐,他们怎么会见面?”
话到此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这两人之间有猫腻。
老夫人握着梨花楠木椅子的手狠狠攥了下,眼中已经没了平时的温和:“真儿,你为何要见青黛?”
林真脸色一黑,前几日青黛还真去过她的房间,可是大房和三房隔着一个亭子,柳氏是如何看到的?
张氏见闺女被问住了,直接将话题岔开。
“三弟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家真儿没事见这贱婢做什么?真儿每日可是忙的很,她二叔又给她安排了一些铺子上的事情,哪有闲工夫见这贱婢?”
武安侯
府一共三房,长房老爷袭爵为官,有权,二房老爷开铺子做生意,有钱,三房老爷读书科举,有名。
可惜,三房老爷读书太过刻苦,成亲不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