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厉帝陷入两难。
太子是国之储君,而沈纤月则是威远将军嫡女,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他也不能随意发泄怒火。
对于皇后的偏见,沈纤月只能无奈摇头:“皇后娘娘,臣妾知道你一直不喜欢宸王,所以针对臣妾,但太子不是臣妾伤的!”
“沈纤月,你休要狡辩!此事涉及储君,也不知道宸王是否有份?”
皇后眯了眯眼睛,事到如今,也不忘拉宸王下水。
刺杀储君等同谋反叛逆,这样的罪名,谁也担待不起。
李谨宸面色微沉,这个恶心的毒妇居然给他找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该死。
为撇清关系,李谨宸对沈纤月厉声呵斥。
“贱妇闭嘴!胆敢伤害太子,罪不容诛,来人,把此等贱妇拖下去!”
“宸王殿下!”沈纤月怒了,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自己的王妃,可真是一个好榜样啊!太子压根就不是我伤的,太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就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牙尖嘴利,你还想耍什么花招!本王劝你别白费心机,认下罪状,父皇或许会看在威远将军的功绩上免你一死。”
沈纤月从前劣迹斑斑,李瑾宸怎么会相信她是无辜的。
根据太监禀告,只有沈纤月一人进入偏殿,随后就被皇后发现太子受伤,而沈纤月倒在角落里。
不是她做的,还能有谁?
“好,臣妾就让王爷看看,无知有多么可怕!”
陈芊芊将一名太医拽到床前,指着太子身上的伤口:“伤口边缘两个棱角分明,中间伤口凹陷最深,厉朝的刀剑全都是薄刃,刀口平整,能造成此种伤口的只有北金的棱刀!”
太医仔细检查太子身上的伤口,随后跪在地上,不停点头。
“宸王妃所言甚是,太子身上的伤口却为北金棱刀所致。”
“而厉朝后宫,能持北金棱刀者,想必不需要臣妾挑明了吧?”
沈纤月啧了一声,看来凶手脑子也不太好使。
想栽赃陷害她,还落下把柄,真是愚蠢!
整个后宫里只有一个人能持北金棱刀,那就是厉帝的宠妃——金越妃!
“贱人!”
皇后拍案而起,气得胸腔起伏:“陛下,难道你现在还要包庇那个贱人吗?我们的皇儿差点就死在她手上了!”
自从金越妃进宫,得到厉帝独宠,一直在后宫横行霸道,向来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现在,金越妃居然大胆到谋害太子,皇后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厉帝
的脸色也阴沉得可怕,他深深的看了眼躺在床榻上的太子。
“此事就此作罢,宸王妃救太子有功,赏赐黄金千两,明日朕不想听见任何闲言碎语。”
话落,厉帝甩着衣袖离开偏殿。
“陛下!”
皇后不可置信的声音撕心裂肺,强大恨意在心里萌芽,发烂生蛆。
沈纤月不由得唏嘘,厉帝偏心真是偏到骨子里了。
金越妃是金国上供的贡品,被他宠爱得无法无天,甚至差点杀了太子也没有严惩,可见皇帝昏聩。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需要静养,还请将他挪到东宫去休息。”
沈纤月不想在充满血腥味的屋子里呆着,所以让皇后赶紧把太子带走。
皇后转身,看沈纤月的眼神带着诡异:“你别得意,你跟宸王最好别犯错让本宫逮着,否则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沈纤月无语了。
皇后一天天跟后宫的女人争斗,把儿子扶上太子之位,还有精力跟她过不去?
她可是太子的救命恩人啊!
偏殿里一阵兵荒马乱,太子被皇后抬回东宫,沈纤月则伸了个懒腰,穿着浑身是血的衣裳往外走。
得回去好好休息回,再看看厉帝赏赐的金银珠宝,再找引她来此的罪魁祸首算账!
“
沈纤月!”
手腕忽然被拉住,沈纤月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反手禁锢后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李谨宸被甩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啊,是宸王殿下啊,真是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哪蹦出来的一条狗咬我呢!”
狗宸王不讲武德,居然搞偷袭。
李谨宸黑着脸从地上爬起来,宫里哪来的狗……沈纤月居然敢骂他是狗!
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的火,这下,彻底被沈纤月那个狗字给激怒了。
“别以为救了太子,尾巴就能翘到天上去了,你这种貌丑无颜的女人,本王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
沈纤月那张满脸痘痘的脸就近在眼前,李谨宸单是看一眼,胃里立即汹涌翻滚,想吐!
沈纤月也不生气,双手环胸,故意把脸凑到他面前恶心他。
“可惜啊,我就算丑陋无比,却依旧是宸王妃,沈雨月就算机关算尽,也进不了宸王府的大门!”
被戳中心思,李谨宸的脸顿时黑如锅底:“谁允许你骂雨月的,要不是你在出嫁前害得雨月遭贼人掳走,你能嫁进宸王府?本文告诉你,以后宸王府就是你的坟墓!”
李谨宸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