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也根治不了。我们又想了很多办法,甚至试着从基因学的角度去改变这种人性的恶。”
“但是,好像一切都注定了一般,只要有人在,就有利益冲突,就有作恶的人。这些作恶的人,有强烈、畸变的需要,这种需要是很难感化、消除的。”
“他们只有在各种恐怖、犯罪活动中,才能获得满足感,而且他们的手段,是随着防范措施升级而提升的,所以很多悲剧,我们真的无能无力。”
“直到一名科学家提出一种观点,既然邪恶的需求无法消除,那么能不能换种思维,去满足呢?”
“当然不可能让他们在现实中满足,去危害社会,但是随着虚拟游戏的真实性的提高,让这个设想有了实现的可能。”
“试想一下,如果有一个地方,能满足他们所有的需求,消耗他们所有的精力,他们又有什么功夫去现实中作恶呢?就好比吃饭,我们让他们在虚拟世界里吃到饱,那么他们在现实中有心也吃不下。”
说到这里,黄粱顿了顿,抿了一口茶,然后接着说道:“真正开始这个计划是在我那次行动后,也就是十年前,我们损失惨重,而且无望地发现,传统的办法永远都是牺牲战士们的性命换回和平,根本无解,才开始决定采用新的办法。”
“这个计划名叫阿尔法计划,虽然游戏本身不会亏本,但是如果要按照我们的想法,研究出可行的方案并付诸行动,实在是太耗钱了。”
“而且一些守旧的人,宁愿将多花钱在招募战士上,也不愿意投入这样的计划,所以一直以来资金匮乏。其实我赚的钱,基本上都捐了进去……”
说到这里,黄粱不安地看着木菲,保证道:“菲菲你放心,这个计划实行的差不多了,我以后不会乱败家了,我会好好赚钱养你的。”
木菲摇了摇头,说道:“这怎么能说败家呢?然后呢,你们成功了吗?”
“基本上达到了设想。”黄粱回答道,然后卖了个关子,“你知道为什么这个游戏一开始的bug那么多吗?”
木菲摇了摇头。
“因为我们监测到有恐怖行动,就提前让这款游戏进入了市场,以至于游戏部分都没有调试好,产生了那么多bug。好在百分之九十九的真实性让游戏能稳占市场,阿尔法也足够优秀,能够处理这些问题。”
原来是这样啊。
只是,木菲不解地问道:“这个办法真的有用吗?”
“那次行动是照常打击,他们行动失败后,无处宣泄,刚好这款游戏的广告铺天盖地,我们就向他们投放了一些游戏舱和头盔。”
“主要的头头们是不敢玩的,但是他们的手下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这款游戏能满足他们所有嗜血的欲望,而且越是危险分子,就越是会满足。”
“我们专门有个行为分析系统,会评判你的危险性,像无常这种,已经属于高度危险人群,随风他的工作就是分析、观察他,然后提交报告给阿尔法和背后的研究人员,争取将这种有犯罪倾向的人,永远留在里面,不让他去社会作恶。”
木菲忍不住问道:“不会误判吗?而且,这不是去纵容他吗?你不知道,他竟然在残忍地分尸!”
黄粱摇了摇头:“这种行为判断已经很成熟了,基本不会误判。而且不是一味地纵容,我们会为他设计获取的过程,比如,他今天能这样做,也是很努力,做了特别多的任务,甚至还专门找了一个工作,就是为了支付游戏里需要的钱。”
“游戏中,我们给他设定的每一个小任务,都是可行的、通过努力能实现的,这样他很少能产生挫败感,反而现实中,因为法律的制裁,他想要满足,而困难重重。”
“我们要的就是他那些强烈、畸变的需要,会想着在游戏里面满足,而不是去现实中作恶,这一点,现在看来很成功。下一步,我们会在他的任务过程中,加入感化的功能,引导他一步步,慢慢向善。”
木菲听了,只能感叹,然后问道:“那那些普通的玩家呢?”
“普通的玩家,就是普通的模式,但是游戏本身就是一种很容易让人上瘾的东西,所以有不少人沉迷。因为想要将那些危险分子困在这游戏里,所以我们不能像其他游戏一样,采用防沉迷的手段,所以这个游戏还有另外一个主旨,就是劝退。”
“只要你是一个身心健康的人,越到后期会发现游戏越困难,而且那些危险分子总会有途径给他们恢复活力和体力,而普通的玩家却没有这个待遇,只有老老实实下线工作,这就是劝退。”
说到这里,黄粱不禁笑了出来,“菲菲 ,你知道你运气为什么这么好吗?”
木菲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莫不是……庖丁吧?”
“答对了哦。”黄粱调笑道,“你第一天进游戏,就把兔子给残忍地剥了皮,估计是第一个触发阿尔法危险等级判断的。然后你又经常不上线,你不玩阿尔法就没办法进一步判断,又担心你在外面作恶,所以给你特别多好的待遇,就是想要吸引你。”
木菲:“……”
她说她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原来在阿尔法那里,她是危险分子啊!
黄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