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尖带着一点冷意扫过李不言的掌心,一股酥麻从脚下窜起。
李不言惊愣了一瞬,压抑住心里的翻腾,故意拖长了音调:“那……我该借多少两?”
赵亦时扭头,沈冲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
李不言低头一看,估计有几千两。
她轻笑一声,“我又改主意了,只要借十两。”
赵亦时眼中有诧异。
李不
言抬头,目光如炬,“我娘说,女人的手心不能朝上。”
小裴爷瞪她一眼,“那你还问我借?”
“你吗……”
李不言:“我就想看看你急赤白脸,狗急跳墙的样子。”
小裴爷气得哇哇直叫,“李不言,谁是狗?谁是狗?以后我和你不共戴天。”
“行啊,那明儿我就在家睡大觉。”
“你……”
李不言抽出身上的软剑,放在桌上,威胁道:“谁要叫我去朱家,我就……”
“姑奶奶,姑祖宗……”
小裴爷认怂,怂得不能再怂,掏出十两银子,往她怀里一塞。
“拿去,拿去,统统拿去。”
李不言喜滋滋的收了,轻轻抬起脚,力道不轻不重的踩下去,然后手支着下巴,目光张扬地看着赵亦时。
赵亦时心跳如鼓。
他肤色极白,耳根一片慢慢的染了红色,烛火下虽然看不分明,但烫得烧心。
片刻后,他抽出脚,掐着力道又踩回去。
四目相对。
没有人再动。
夜很深,两岸的光影在不断往后。
李不言缓缓勾起了唇。
其实娘的原话是,女人的手心,不能向喜欢的男人朝上。
一旁,小裴爷突然发现都不说话了,不由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也是。
我家怀仁能有什么话,能跟那根搅屎棍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