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一挑,缓缓站起来,冷冷道:“请问我犯了什么罪?”
谢知非:“……”
晏三合:“汤圆。”
门打开,汤圆匆匆进来,“姑娘?”
晏三合:“去结账。”
汤圆:“??”
不是说好三爷请客的吗,怎么又变成晏姑娘自个掏钱吃饭了呢?
“还是自个掏钱的好。”
晏三合淡淡地看了谢纨绔一眼,“吃什么,不吃什么,没人敢挑你毛病。”
谢知
非:“晏三合,我不是这个意思?”
晏三合:“那你是什么意思?”
谢知非哑口无言。
人的心湖,深不见底。
露在外头的是别人能看的;藏在水底的,是别人不能看到的,也是自己没法子说出口的。
汤圆见两人扛上了,赶紧逃出包间去付账。
这饭已经吃不下去了,晏三合走到门口,脚步一顿。
“是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就没有资格挑这挑那?也没资格吃什么,不吃什么?”
谢知非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双手撑着额角,表情似痛苦,似后悔。
门外的朱青挣扎了一会,还是走到自家主子面前。
“爷今儿行事有些过了,往常杜姑娘不吃的东西多了,也没见爷说什么。”
“我说的是那回事吗?”谢知非一拍桌子。
朱青糊涂了,“不是那回事,那是哪回事?”
爷和你说不着;
爷和所有人都说不着!
谢知非冷笑:“去云南府的人出发几天了?”
朱青虽然不明白好好的,爷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却还是正色道:“大半个月了。”
“那就快了!”
谢知非的呼吸渐渐重了,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只是那张俊郎无比的脸上,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