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迷迷糊糊之中总觉得有人在往自己的嘴里灌下了苦涩的汤药,然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发现自己又躺回了床上,她当即就拖着病弱疲惫的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光着脚就打算往门外跑。
既然已经知晓了许同的真面目,她自然不会继续留在这里。
然而当她来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房间的门从外面被锁上,根本无法打开。
她刚想喊人,但是张了张嘴巴,却是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愣在原地,再次张嘴打算说话,仍旧发不出声音来。
方媛整个人都顿在原地,回想起睡梦之中似乎有人在往她的嘴里灌药……难道是许同给她灌的哑药?
她的脸色难看起来,愈发用力地拍打着大门。
很快外面就传来开锁的声音,然后大门打开,许同站在她的面前,许同旁边的小厮手中还端着一碗汤药。
闻到那味道方媛就知道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喝的毒药,她见此当即想要扑上去想要打掉那碗毒药,然而身体虚弱的她却实在不是许同的对手,被他一下子就推到在地上。
许同从小厮端着的托盘里拿起那碗汤药,附身捏开方媛的嘴灌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院子里的门突然被人砰砰的敲响了。
许同的动作一顿,他平日里以妻子要静养的理由婉拒朋友上门,所以鲜少会有人找到他的家里来。
方媛似乎见到了希望似的拼命想要挣扎,想要别人知晓她的处境来解救她。
然而许同让小厮寻来绳子,将她的双手给绑住,扔在房间里锁上了门。
在这期间,院子的门一直不断在敲响着,而且越来越急,仿佛下一刻就要被破门而入。
终于收拾好方媛的事情,许同这才让小厮去开门:“不管是谁,都赶紧给我打发走。”
他可不想让别人进到宅院里发现任何的异常。
小厮应了一声是,连忙小跑着去将门打了一条缝隙,正欲开口询问,没想到外面的人却用力地直接将门推开,乌泱泱的进来了一大群人。
“你们是谁啊,怎么无缘无故闯进别的人家里?”小厮根本抵挡不住这些人,语气里带着几分着急。
他这才发现进来的这些人里有的是许同的朋友,有的是看热闹的邻居,还有一些他没见过的人,五大三粗的一看就不好惹。
为首的胡云笑眯眯地看向这个小厮,对他说道:“我们是来找许公子的,他在家里吗?”
“肯定在的,我早上还看见他回来了。”旁边有邻居抱怨道:“明明在家里,但是人家郡王府的人在外面敲了那么久就跟没听见似的,就算是耳朵聋了也不至于让人等这么久啊!”
因为敲门的声音太大,又久久没有开门,将周围的邻居都吸引了过来,与这些人攀谈之后才知是郡王府的人。
得知这些人身份的邻居都纷纷过来瞧热闹了。
小厮一听这些人是郡王府的,整个人呆愣住,但是很快又回过神来,想起自家主子的吩咐,他连忙说道:“我家主子今日不舒服,所以不宜见客,还请各位改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同的那群朋友给打断了:“改什么日啊,择日不如撞日,人家郡王府的人屈尊降贵地来到这里,许兄就算是病入膏肓也得出来迎一下。更何况人家郡王府的人来是有好消息告诉许兄的。”
另一个附和道:“就是啊,许兄之前日日都去郡王府递帖子求医,现在罗大夫终于大被许兄的情谊感动,大发善心想要出手医治嫂夫人,你可别碍事了!”
小厮听罢脸色越发慌乱,还没等他找到好的理由去应付这些人,这群人就嚷嚷着已经走到了院子中。
而听到院子里闹哄哄的声音,许同这才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正想训斥小厮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但是看见院子里那么多人也愣了一下。
看见还有不少是平日里与他在一起交际的朋友,他恢复了往日温和的面容:“怎么回事?”
他的一个朋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小子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郡王府的人亲自上门,说是要把嫂夫人接去郡王府诊治!”
在这些朋友眼里,这不仅仅是能接受罗大夫医治的机会,还能因此接近溯阳郡王,若是能入了这位小郡王的眼,往后仕途不愁。
然而许同在听到朋友的这句话后,脸上却有着一瞬间的僵硬。
他实在没想到,即便是将拜帖写成那样,罗流玉居然还会选中自己,要为他的妻子治疗。
胡云间他眼神闪躲,便知晓他在心虚,他轻笑一声随即上前道:“许公子,罗大夫是我们郡王府的贵客,平日里多少人想要求见都没有机会,如今你鸿运当头,可得把握住良机。或许许夫人的病情在罗大夫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就是,那罗大夫的医术多好啊,那么多达官贵人都上赶着求她医治,许夫人的病定然能轻松治好。”旁边有人附和恭维道。
胡云故意抬高声音说道:“虽然许公子你每日送来的拜帖上从没写过许夫人的病情,也不曾说要给诊治费之类的话,但是罗大夫还是被你与许夫人的深情所感动,愿意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