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跪着地上,对宁安长公主解释道:“奴婢做事小心谨慎,并未有出格之举。而且奴婢还只是暗中跟随那王哑巴,还没来得及下药,就被将军身边亲卫给按下了。”
宁安长公主蹙眉,并未怀疑丫鬟的话,她如今已经认定吴爻金屋藏娇,将别的女人明目张胆地养在将军府里,自然觉得是吴爻对那女人十分保护,才会有所防备。
如今吴爻之所以这般轻飘飘地揭过这件事,无非是他早就把人带走转移了。
宁安长公主觉得自己猜想很有道理,眼眸里的怒意更盛。
她恨吴爻将自己骗的团团转,让她这么多年来的坚持成了一个笑话。
可是她更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只想着除掉那些令他分心的女人,以及会威胁到瑞儿地位的私生子。
吴爻确实没说错,自从他们成婚以来,她就一直安插人在他的身边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可如今看来,那些眼线要么早就被他收买,要么就被他早早得打发走了,让她成为一个眼瞎耳聋之人,看不到丈夫都背着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她越想越气,连眼前的桌子都掀翻在地。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吴卿芸刚走进房间里,就看到这满地狼藉的场景,惊讶不已。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母亲鲜少会有这般愤怒的时候。
宁安长公主看见女儿,还是忍下怒意,她并不想让孩子们知晓这些事情:“无事,只是被下面那些不长眼的奴才给气到了。”
她只会将那些不入流的人悄悄处理掉,不让他们脏了儿女们的眼睛。
吴卿芸并没有怀疑她母亲的话,上前劝道:“母亲又何必与他们置气,若是那些奴才不长眼,直接将人打死就是了,看往后还有谁敢惹母亲生气!”
宁安长公主有女儿在身边,心绪平缓下来。
她问道:“芸儿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吴卿芸见这房间乱糟糟的,便让身边的下人赶紧打扫收拾,她拉着宁安长公主走进了内间:“还有十天就是会试时间,女儿想问母亲都安排好了没有?”
这些时日以来,吴卿芸过得实在不顺心。
自从将虞清欢推进湖里后,她已经莫名其妙掉进水里三次了,让她恼怒不已。
她知道这肯定是霍锦渊那个睚眦必报的家伙动的手脚,可她偏偏又抓不到人,只能离有水的地方远些免得再次掉入水里,可是这样做却让她心中憋屈不已。
她恨不得将所有自己看不顺眼的人都弄死,可偏偏她对霍锦渊无可奈何。
现在离会试越来越近,她就想看另一个厌恶的人身败名裂。
让一个才华横溢的人跌落尘埃,成为人人唾弃的虚伪之人,这样的好戏,她自然不想有任何差错。
宁安长公主道:“你放心,母亲答应帮忙的事情,自然不会食言。”
吴卿芸这才笑了起来,抱住长公主:“我就知道母亲最疼我了。”
宁安长公主看着女儿的笑颜,眼眸越发坚定。
——
临近会试,京城里愈发热闹起来,还有不少赌场私下都在设赌局,赌谁能考中会元,谁又能高中状元。
虞清欢记得预知梦里的结果,但也不打算去赌场买注,毕竟现在很多事情发展与梦里的都不一样,她也不能保证科举会不会有所变化。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太依赖梦中所知晓的事情。
更何况到时会出现科举舞弊一事,无论买谁都很难将钱拿到手里。
罗医婆倒是专门制作了几款适合考生们用来增强体质的药,不至于让人在考棚里待几天身体垮了。
如今素问药铺的名声打出去,每日的客源都不少,虞清欢偶尔也会到药铺里帮忙,与来抓药的人聊聊病情,再把脉分析病因。
但是她从来不给病人开药方,只是私下琢磨该如何配药,然后再写成册子拿回去给罗医婆看看有哪些不足之处。
“姑娘,竟然是你!”一个激动的声音在虞清欢耳边响起。
虞清欢正低头专心将药材包起来,听到声音不禁抬起头看向对方,见是个陌生人,不解地问:“你是?”
来人一副大户人家的小厮打扮,正是礼部尚书府的小厮阿水。
阿水连忙解释道:“上次在赖家医馆前,你还提醒我,说我抓的安神药有问题,让我找大夫再看看药材。”
虞清欢很快就想起来这件事:“原来是你。”
阿水道:“还真是多谢你的提醒,后来找大夫看了那些药包,果然都是些次品,还有几味药居然药性相冲!那赖氏医馆实在可恶得很!”
虞清欢听罢又问:“那你家主子喝了那么久的假药,可有大碍,找其他大夫看过了吗?”
听到她这么问,阿水和他身边的同伴都朝着她看了过来。
阿水道:“托姑娘的福,我们家主子还好发现得及时,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又要重新寻个信得过的医馆药铺抓药而已,我们主子听闻这素问药铺口碑甚好,所以才打发我们两人过来瞧瞧。”
“那你真是找对地方了。”虞清欢笑吟吟地说道,“我就是素问药铺的药师,我们药铺里的药都是精心炮制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