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南宫澈说了几句,他也还是那副模棱两可的态度,林晚也没好意思说下去。毕竟闹出这样的事,能将她救回来都算不错了,现在秋后还想让他去救主犯,哪怕太子愿意松口,袁齐也不可能。
林晚也不强求。
尽人事听天命,尽力就好。
也不知道南宫澈是不是为了她求情的事耿耿于怀,总之那天找过他以后,他晚上还来和她吃了顿饭,但后面几天,都没见他再来找她。而且还让秦阕来和她打了招呼,说南宫澈近来比较忙,无暇来探望,让林晚在府里好生休养。
接下来的几天,秦阕都有替南宫澈过来看望林晚。
林晚也有试探地问南宫澈的情况,秦阕只说他忙,林晚说要去找他,秦阕又不同意。
林晚觉得,他许是怕她见了他又再说林雨泽的事。林晚被夹在中间难做人,可做了也就做了,也没什么好后悔,他若是介怀,也只能等他消了气,她再去找他了。
虽几日见不到南宫澈,可林晚在这王府里,自由极了。
这里不像林府,这里她去不得,那里不欢迎她。
秦阕说南宫澈让他带话,说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让她多去逛逛,去看看,哪
些地方不喜欢的,哪些地方想要种些什么花花草草,布置些什么摆设,都让管家记下来,回头一一按她的喜好去布置。
在这里,才短短几日,每一天,林晚都能感受到自由,感受到被尊重、被尊敬。这种感觉,她不管哪一世,在哪里,都是没有感受过的。伤都好得快些,不过三四日,身上的伤就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加上南宫澈让秦阕送来的祛疤药,她身上的那些伤,几乎都没有留疤。
只不过,这么多天了,南宫澈真的一次都没来看她。
这太反常了,他到底是在生气,还是出了什么事,不想让他知道?
原本是怕烦到他,可林晚最后还是没忍住。听秦阕说,南宫澈一般在傍晚以后都会回到府里。
林晚决定亲自去找他。
“哎,你们听说了吗?听说咱们王爷,要立正妃!”
偌大的花园里,不远处传来年轻婢女的细语,让林晚心头一震之余,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身旁的竺怜刚要说话,林晚忙拉住她,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噤声。
另一道年轻婢女的声音响起:“不会吧?你听谁说的?府里这个林二姑娘都还没娶过来呢,这不是侧妃了吗?怎
么可能那么快又要立正妃?”
“切!你难道不知道皇子立侧妃之前要先立正妃这个规矩吗?现在是皇上赐婚,肯定是知道了咱们王爷要立侧妃,赶紧给他找个正妃!”
“原来是这样呀~那知道立的是哪家姑娘吗?”
“还能有谁?这满京城的姑娘,除了傅家那位,谁还能配得上咱们王爷?”
“是她呀!害!那不错呀,我听说那傅大小姐有身份有地位还人美心善,她要是做了咱们的王妃,那日子肯定好过~”
“那可不一定,你看哪个大小姐没点脾气~”
“那也确实……”
听着两个人的声音越走越远,竺怜想拉林晚悄悄跟上去,林晚却拉住了她。
南宫澈和傅怀玉,本来就是官配,是固定的剧本。
她改变不了的……
反而是她,这辈子能改变自己的命运轨迹摆脱周礼,被南宫澈庇护,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就像祖母先前和她打过的预防针。南宫澈是一定会有正妃的,这个正妃也绝不会是她。
她早晚是要接受的。
只是。
虽说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她的心,为啥好像突然变得空荡荡的?
她长长吁了口气。
突然觉得,这偌大花园里的花都不香了,也不好看了,这雕梁画栋、楼阁台榭,好像也不是那么美~
她突然想回她的小院了。
原来林晚,还是那么脆弱的林晚,还是那个懦弱的林晚,没用的林晚而已……
她没有去找南宫澈,而是掉头返回了南宫澈给她安排的住处。
“竺怜,我突然想喝点酒,你去帮我弄点来。”回到屋里坐下,林晚有些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竺怜也听到了花园里那两个小婢女的谈话,又怎能不知道此刻林晚的心思,只是……
“姑娘,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不能饮酒……万一复发了,很可能会留疤……”竺怜担忧道。
“留疤算什么,留疤也是以后的事,可我现在心很痛,心里难受知道吗?”
竺怜去了很久……
林晚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那丫头片子肯定是为了不让她伤身,故意在外面绕圈子拖延时间。她知道林晚这性子,她的不快乐不会超过几刻钟,再拖两刻,她就自己好起来了。
可这次她猜错了。而林晚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样的事而心里发酸。
她直接到院子里把供奉给土地的酒端进来拔了塞子就喝。
烈酒入喉,辛辣刺激,火辣的感觉从喉咙迅速蔓延到了胃里,高浓度的酒精又快速入侵她的神经。
这个时候,脑子被麻痹,原来还挺舒服。
她一共在外面捡了三壶,喝到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