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林守业的时候,他正在参加本日大会的压轴活动,作诗比赛。
而且此刻比赛已经快要结束,所有当场作出的参赛作品都已经由三位资深评委一一过目并评出了前三名的名次。
傅怀玉拿了第一,林守业第二,第三名林晚不认识。
“林二姑娘怎么现在才来?”
大家都在关注着准备上台领奖的三位获奖选手,只有傅怀玉眼尖地发现了不见人影许久,姗姗来迟的林晚。
这个二姑娘实在太可恶了,害她对着空气那么卖力地炫耀了半天,结果她人没在?
真是气死她了!
“啊,我肚子突然不舒服,就走开了一下。”
林晚也不嫌尴尬,随便糊弄了句。
傅怀玉却不听她的搪塞,准备往领奖台方向的脚尖转向林晚:“今天在座所有人都参加了最后这场比赛,以二姑娘的身份,难得来一次这样的盛会,难道真的什么都不同大家展示一下便回去了吗?哪怕琴棋书画样样不行,作首简单的诗以示礼貌留个纪念也是应该的吧?”
在此之前,傅怀玉已经三番几次想激她加入各种比赛,可都被林晚的彻底摆烂和没脸没皮搞得没辙。
而且不管她怎么三番两次在众人面前暗示她
身份低微,被众人嘲讽,她也好像无所谓?
不行!
她今天就是为了羞辱她而来,怎么能让她心平气和地回去呢?她应该气呼呼的回去,回去后至少一肚子火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将桌案上的所有东西一扫而尽,气得吃不下饭,气得不得安眠!
“可我也不会作诗,就不献这个丑了。”林晚微笑道。
加上方才发生了那样的事,吓得她花容失色,还接下了一个完全不想去完成的任务,正在头疼,哪还有心情去作诗,去受傅怀玉的激将?
“原来这就是林侯爷家的女儿呀。”傅怀玉轻笑道:“早前听说了林家嫡长女的事,现在好像是嫁给了一个五品官的儿子吧,叫什么来着我忘了~”
“然后我以为剩下的这个庶女会稍微至少有点本事。”否则是怎么勾引到那个见了她这个闻名京城、爱慕了他这么多年的大美人,见了她却居然无动于衷的男人?
傅怀玉越想越气。
“原来也只是空有一张皮囊,什么也不是。”
哪怕说着这样刻薄傲慢的话又怎样,反正那些爱慕她的男人,从来都不是因为爱慕她的性格。
所以她的性格如何,对于他们的爱慕,并没有什么影响。
好
了,这一刻,林晚很生气。
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其一,当初她和南宫澈的事,她也是受害者。其二,硬要娶她的人也是南宫澈,她想拒绝都拒绝不了。其三,哪怕南宫澈有多喜欢她,以她的身份根本威胁不到她的位置,她傅怀玉想得到的东西,能不能得到林晚都根本左右不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她就这么视她为眼中钉,还是这么害怕她这个存在?非要和她争个高低?
最可气的是她言语中总是挑起她的那些爱慕者对林晚和林守业乃至林家的攻击,哪怕中途她大哥几次委婉地替她、替林家挽回面子,傅怀玉依旧不依不饶。
林晚确实身份低微,这个时代偏偏又是等级制度森严,可傅怀玉这样的行为,难道又是一个世家大族的嫡长女该有的风度吗?
为了刁难她这么一个小小庶女,她就这么没完没了吗?!
林晚终于不再回避,不卑不亢地与她对视:“正如傅大小姐所说,我不过一介小小庶女,怎能代表整个林家。”
“我大哥是林府的嫡长子,今天在这场作诗比赛中虽稍落了傅大小姐一名,可在这几百名的参赛者当中仍然名列前茅位居第二,已然为我们林家争了光
。”
而且前面贴着获奖的那三首诗,林晚看了,傅怀玉和林守业的诗,最后评分虽是傅怀玉的稍高,可很显然,评委多多少少是碍着她那傅国公府嫡女的身份,不得不将原本只能算平手的两首诗非要分出高下罢了!
她却真的以为自己的诗独占鳌头了?!
“哥哥之才高众人有目共睹,我一介庶女,不敢妄言能代表林家荣辱。”说到最后,回想起方才傅怀玉对她的所有敌意和不依不饶,林晚的脸色也不禁逐渐变冷:“既然傅大小姐三推四请,我这个小小庶女确实不该拂傅大小姐的面,那小女就小献丑几句。”
“今天这场作诗大赛既是为不日后庞章大将军从边陲凯旋归来,那小女也按照这个题材作一首。”
林晚上一世穿越到这个时代的时候发现了它的bug,有许多历史和人物,是和她出生的那个时代不一样,或者根本没有记载的。
譬如岑参这个人,在这个时代,历史上就没有任何关于他诗的记载,只简单地介绍过,他是李白的老师。
虽然林晚这两世在这里也读了不少书,对诗词有一定功底,可功底再深,也抵不过那些千古流芳的大诗人所留下的佳作。
虽说岑参
没有诗仙李白名气那么盛,但对于热爱诗词的人来说,岑参是不可忽略的存在,他的诗风虽与李白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