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也被她这句话勉强拉回现实。
她说得对,眼下的情况,不能掉以轻心。
“这可怎么办?我方才匆忙出来,身上没带可以止血止痛的药。现在下车找止血的草药也不可行,外面那些人还在搜着。”看着南宫澈那在渗着血和组织液的伤口,难得的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道。
这时突然瞥见了南宫澈腰间她送的那个香包。
对了,里面的草药里有艾叶,可以止血止痛!
她下意识去扯那香囊。
“你想做什么?!”南宫澈一把抓住她要伸手去摘香囊的手。
“里面有止血止痛的药,我给你敷在伤口上,可以缓解你的痛楚。”林晚要挣开他的手。
“不行,这是你送给我的,不能拆。”南宫澈听了将她的手抓得更紧了。
“你想要,我回去给你多做几个,现在先将里面的药材用来给你止痛。”
林晚真是万万没想到,人前一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的南宫澈,人后竟然这么幼稚,好像还是恋爱脑?
“不要,我不疼。”南宫澈冷道。
“……”林晚真是无语死。
她只好把心一横,谎道:“这个香囊我也给了谢煜一个,我回头给你做个特别的,别
人没有的。”
南宫澈一听,果然脸一沉,松开了她的手。
林晚摘下香囊,里面还另外有个薄丝缎做的内包,将袋子割开,她将里面的草药小心地撒在南宫澈的胸膛上。
“回头你可要记得给我做个独一无二的。”南宫澈又念叨道。
“好的。”林晚竟觉得他有些可爱,禁不住对他笑了笑,他便痴痴望着她。
“停车!”
外面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刚略略放松神经的林晚心头一紧。
她忙看了南宫澈一眼,南宫澈将手上的火折子弄熄,车内恢复一片漆黑。
“什么事呀兵大哥?”外面竺怜问,又道:“天色已晚,咱们赶着回城呢。”
“车内何人?”士兵问。
竺怜:“就咱们公子呀。”
士兵:“打开。”
“怎么办?”林晚紧张地小声问。
“没事,我将他一剑毙命。”黑暗中,南宫澈说着,旁边响起一道兵器划过木座发出的声音。
“不行。”林晚制止道:“周围都是人,他要出了事,就会惊动其他人,你受了伤,我们都不会武,马车也跑不快,恐怕逃不了。”
林晚说着,已经在解自己的衣衫。
“真的就咱们公子……”竺
怜大概是困了累了,方才在上面又有点被吓到,有些不耐地过来掀帘子。
南宫澈猝不及防被放倒的同时,车门出蓦地亮起一道火光,车内被照亮。
昏暗火光下,林晚如瀑墨发披散,露出雪白的香肩背着门。
车帘被掀起的一瞬,她佯装被惊到,惊叫一声俯身扑在身下的男人身上,将他整个覆盖住,又忙将自己落到肩上的衣服拉起来。
竺怜往内一看,低低惊叫一声又忙捂住自己的嘴,但没有说话。
“卧槽。你们公子会玩啊,三更半夜来这种地方风花雪月!”那士兵一脸坏笑的放下帘子。
“诶,怎么——”车夫也瞥见了里面的境况,后面那半句“多了个人?”还没说出口,竺怜及时一手捂他嘴一手捂他眼睛,将他强行按到后面去。
“走吧!”外面的士兵说了声。
马车重新启动,大概是竺怜吩咐了那车夫,车子行驶的速度明显比来时还要快,整一个逃窜的速度……
“你居然这么聪明,竟能想到了这一招。”
林晚绷紧的神经还未放松下来,所以姿势还未调整过来,身下却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
林晚触电一般,又怕黑暗中不小心弄
到男人的伤口,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
“我只是一时情急……”林晚小声道,忙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幸好换的这身袍子又长又宽,她方才解开了又披了发,乍一看应该不会被看成是男装。
“只不过”他的声音有些不悦:“便宜了那家伙。”
林晚:“……”
这时候他还计较这些。
“咱们要不要改道走?”林晚撩起车帘子往迟暮山的方向看。
“不……”南宫澈道:“这里的地形二哥早已很清晰,如果他要追,会兵分几路,我们要以最快速度赶回城!”
林晚:“嗯……”
车厢内重归平静,折腾了一晚上,林晚累趴了,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姑娘!后面有人追上来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车外突然响起竺怜的声音,将林晚从梦中惊醒,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便靠到南宫澈身上睡着了。
她猛地坐直身子,下意识对竺怜道:“拉快点!”
“可是,那是官兵呀,我不敢……!”外面传来车夫的哭腔。
“咱们就是官家的,车内的是八王爷,他要出了什么事,皇上必定夷你全族!”竺怜恐吓道。
车夫边哭边哀叹命
运边用力策马,车速虽快了些,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