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被惊醒过来,是被林语瑶的尖叫声。
“你……你……你们……”林语瑶站在偏阁的门前震惊地看着屋内衣衫不整的林晚和南宫澈,下一刻,她一个箭步冲了进来,一把将榻上的林晚拉到地上:“你这个贱人!谁让你进来的?!”
“你……你竟敢和八王爷做了?!”林语瑶的愤怒莫名大于震惊。
林晚脑子一片空白。
她……她做了?她竟然真的和南宫澈做了?
她惊恐地回首看向那个仍在沉睡中,和她同样衣衫不整的男人,脑海里快速闪过方才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天哪……!
苍天哪……!
她这回,真的要死定了!
“你……我……”林语瑶气极道:“我要去告诉父亲,让他杀了你!”
两刻钟后,林家人到达战场,将林晚拖到林守业的会客厅,南宫澈留在偏阁,仍未苏醒。。
这一次,没有审讯,毫不犹豫,林鸿鸣便先让人将她摁下给了她一顿板子,打得她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毕竟不管是不是她下的药,和南宫澈发生了不齿之事证据确凿。
“和你娘一样的下贱坯子!”林鸿鸣简直气昏了头:“给我打!往死里打!”
林晚心中一阵刺疼。
因
为她娘走得早,林晚对她的印象并不深,对她了解得最多的便是每每她背锅,林鸿鸣生气骂她的时候,都总会带上她娘,林晚已经免疫了。
“父亲您先息怒,我相信发生这样的事情亦非二妹所愿,当务之急是要先让王爷醒过来。”林守业在一旁劝道。
大概是林晚平日接触的草药多,对药物有一定的免疫,所以更快苏醒过来,而南宫澈仍未苏醒。
“八王爷要是出了什么事,咱们全家都得遭殃!”林鸿鸣怒道:“说不定还是灭门的大罪,你说我能不气吗?!”
“就是!父亲,二姐这次做出此等有辱家门的事,应该给她五十个板子将她打得半死再丢出家门!让她自生自灭!”林语瑶咬牙切齿的说。
看来今天林语瑶是更加的恨不得她死了。
“给我狠狠的打!”林鸿鸣似乎将林语瑶的话听进了耳朵,狠狠道:“打五十个板子,逐出家门,从族谱除名!我们林家从此就没有你这个人!”
执板的下人看家主怒发冲冠,不敢怠慢,下手更重了。
“不要啊侯爷!求您不要杀了我们姑娘,哪怕您将我们逐出侯爵府也好,只求您不要杀了姑娘呀,侯爷……!”一直跪在林晚
身旁哭的竺怜见状,忙扑倒在林鸿鸣脚边哭道。
“还有你这个贱婢,就是你不好好看着她,才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林鸿鸣一脚将竺怜踢了几米远,对下面吩咐了句:“给我把这个贱婢打死了!”
“竺怜!”林晚挨了重重的一顿板子已是半死不活,见竺怜也被用刑,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到林鸿鸣脚边哀求道:“父亲,是女儿不孝,犯下大错,可竺怜是无辜的,求父亲放过她吧……!”
“你们谁都不用求情,今天你们两个都得死在这儿!”林鸿鸣话音刚落,又是抬足想要给她一脚。
“住手!”
门外熟悉的低沉的磁性声音响起的同时,林鸿鸣刚抬起想要踹到林晚身上的脚被什么东西打到,只觉膝盖一疼,险些跪了下去,幸好他旁边的奴才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将他放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屋内众人诧异又紧张地一同看向眉头紧拧的南宫澈。
给竺怜动板子的奴才也被吓得不敢再轻举妄动。
“林侯爷已经了解过事情的原委了吗?怎么就已经动刑了?”南宫澈这话是跟林鸿鸣说的,视线却一动不动地落在地上被打得气息奄奄的林晚身上,眼中的怒火仿佛能
将一切吞噬。
“王爷……”林鸿鸣对于南宫澈的质问有些茫然。
怎么他被这小贱货勾引了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不气她,语气中怎么竟还有替这小贱货平反的意思呢?
“王爷,林晚教而不善,屡屡犯错,今日竟胆大包天冒犯了王爷,林某不将她打死,无法向王爷交代,也无法向皇上和宸贵妃交代呀!”林鸿鸣还是不太相信南宫澈真的会为这小贱货平反,忍着尤在发疼的膝盖忙从椅子上站起,对南宫澈拱手道。
“我想知道,林侯爷是如何断定这事是二姑娘犯的错?”南宫澈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南宫澈还记得清清楚楚,上回林语瑶和周礼的事发生,林鸿鸣不由分说先打了周礼一顿,完了就想将错强扣在林晚头上,林语瑶犯下的错,他却想极尽所能将错归在别人头上,来偏袒林语瑶。
怎么同样是女儿,林鸿鸣对林语瑶和林晚的区别对待如此严重?!
林鸿鸣习惯性地选择性挑出林晚的错处:“她胆敢勾引王爷,冒犯王爷,难道这还不是她的错吗?”
南宫澈对他的断案能力感到咋舌,幸好他不属大理寺,否则这天下都要六月飞霜,不知要冤死多少人。
南宫澈身
后的贴身侍从秦阕往前一步,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包。
其余人还在疑惑这是什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