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只有一间房,一张床,三个人是一起睡的。
谢枭文在他们中间。
这大大的缓解了云浅溪的尴尬。
折腾一天一夜了。
甫一吃饱喝足,云浅溪只觉得困意上涌,周公不断招手喊她去下棋。
一歪头就睡着了。
谢枭寒在黑暗中看了眼媳妇和弟弟,打了个哈欠。
虽然有灵泉水,但他也着实累了。
很快也睡过去。
直到两个时辰后,云浅溪和谢枭寒坐了起来,在黑暗中面面相觑。
因为——
原本睡在他们中间的小孩,此时脑袋抵在谢枭寒的腿上,脚蹬在云浅溪的枕头边。
两只手伸展到最长。
嘴里喃喃着抓鱼丸。
许是梦里一直没抓到,一下子急眼了,顿时手舞足蹈。
云浅溪避过他踹来的一脚,露出苦笑。
谁能告诉她,怎么白天里的乖乖仔,晚上睡觉会是这么个狂野的样子啊!
显然谢枭寒也不知道他弟弟有如此睡姿,同样有点懵。
云浅溪苦中作乐,开了个玩笑。
“这小子以后可不好找媳妇。”
晚上睡着睡着把媳妇给踹下床可就好玩了。
谢枭寒无声的勾了下唇角。
“现在麻烦的是我们,你稍等一会,我去再弄张床。”
“……我有个办法。”
云浅溪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个白天里没想到的办法。
谢枭寒止住披衣裳的动作,愣了下。
“什么?”
“去空间里睡啊,席梦思大床,绝对舒坦。”
“……喔。”
云浅溪抓着谢枭寒的手带他进了空间。
她的小农院建的大,有三个卧室,他们一人一间都行。
不过她跟谢枭寒一起住惯了,也不至于在空间里分房,还是住一间。
然后把睡着的小孩丢次卧去。
一米八的大床,任他拳打脚踢吧。
陷入柔软的枕头里,云浅溪打着哈欠,含糊不清的说:“另一间屋得抓紧盖了。”
必须得跟小文分开睡啊!
谢枭寒眼底满是笑意,伸手遮住云浅溪顽强的半睁的眼睛。
“嗯,睡吧。”
“晚安。”
次日云浅溪破例醒的很早。
谢枭文还没醒呢。
她把小孩弄出去,放屋里简陋的床上睡着。
这一动作,就叫谢枭文睁开了眼睛。
“嫂子?”
“嗯,时辰还早呢,再睡会。”
“噢。”
谢枭文看了眼外边,天色还有点泛蓝,还没天亮呢。
睡之前,他迷迷糊糊的说了句话。
“嫂子,我感觉我昨晚上睡在了天上。”
“嗯?”
“身下软乎乎的,就像盖着白云一样。”
“扑哧。”
童言童语逗得云浅溪笑出声,她规律的轻拍小孩的背,柔声哄着。
“没上天,在家呢,哥哥嫂子都在,睡吧。”
“喔。”
小孩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很快睡沉了。
早饭吃的水煎包。
空间里拿的,热热就吃了。
才吃完没多会,帮忙干房子的人就陆续来了。
比平时来的早。
领头的王叔笑笑,“都知道你们要紧着这个房子住,早点来给赶紧盖好。”
谢枭寒抱拳,“多谢乡亲们。”
王叔摆手说没什么,领着人就干了起来。
谢枭寒没跟着一起干。
今天有正事——去县衙开堂。
云浅溪跟着一起去。
到县衙难免要跪要拜的,就没让谢枭文一起去,仍是托给李青青看护。
两人一路进了县衙,先去珍宝阁找了袁斌。
袁斌跟他们讲了衙门里头的规矩。
两人一一记下。
“再有就是最好给点好处,毕竟嫂子这个……”
袁斌含糊了后边的话。
但云浅溪明白。
无论她未婚住进谢家,还是跟云耀祖是亲姐弟,这里面有能被揪的点。
端看县老爷想不想放过了。
所谓破财消灾。
云浅溪拿了二十两银子,托袁斌帮忙打点。
袁斌笑笑,“嫂子明白就好,这事交给我了。”
半上午的时候开了堂。
舍了银子,一切都很顺利。
云耀祖被判了三年。
张翠兰接受不了,嚎哭的厉害,惹了县老爷厌烦,被打了五个板子。
因为收了钱,衙役偏向云浅溪这边,那五板子下手极重。
打完张翠兰是被云大石背回去的。
他还放狠话。
“小小年纪如此狠毒,往后再没我这个爹,在谢家受了什么委屈不必回家提。”
“自然不会。”
云浅溪平淡以对。
之前她就对云家没了期待,在知道非亲生之后,更觉得两边没关系了。
往后只要他们不来找自己麻烦,就桥归桥路归路好了。
从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