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溪在去何家接谢枭文之前,做了香橙蒸蛋。
两份。
大橙子被切开,挖空果肉,外形还被小刀刻成猫咪的可爱模样。
里面蒸了蛋羹,软滑细嫩。
因为加了点牛奶,于是兼顾橙香和乳香,光闻味道就能勾的人食指大动。
是分别给谢枭文和小平安的。
挖出来的果肉也没浪费。
橙肉加上橘子,被云浅溪做成两杯棒打鲜橙。
她一杯,李青青一杯。
分配完美。
云浅溪喝掉自己的那份,带着一份蛋羹去了何家。
一手交蛋羹,一手接人。
看见谢枭文的眼睛在蛋羹上黏了两息,云浅溪好笑地揉揉他的头。
“嫂子还能少了你的嘴?你的那份在家里呢!”
“嘿嘿,嫂子最好了。”
知道自己也有,谢枭文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
何家,何福生喝了两口他媳妇的棒打鲜橙,又瞅瞅儿子怀里的橙盏,不由挠头。
“小溪在哪弄的橙子?这么大,熟得还好,一点都不酸。”
“谁知道呢,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李青青不以为意。
谁都有点秘密,既然不说,何必探寻,徒增烦恼呢?
她们都过得很好不就行了吗?
何福生是个老婆奴,李青青一说他就怂了,连忙赔笑,说不是看她们娘俩吃得欢快嘛。
背地里到底去山上转了两圈,却没找到橙子。
“可能是生长在山里更深处吧。”
何福生叹口气。
他不似谢枭寒是那等穿过生死之人,可不敢轻易进到深山去。
只能无奈作罢。
云浅溪不知一盏橙香蛋羹将引发的风波,她接了谢枭文回家后,就开始做红烧肉。
红烧肉的香味无疑是霸道的。
浓郁的酱香和淡淡的甜香顺着风弥散开,勾起小孩一肚子的馋虫。
谢枭文不自觉地舔舔嘴唇。
暗自唾弃自己不矜持,明明每天都能吃到肉,还这么馋。
都是嫂子做的肉太香了!
他蹲在院子里,一边在沙子上写字,一边想。
谢枭文虽然馋,但他能吃到。
隔壁连金宝和连银宝就惨了。
离得近闻得多,红烧肉勾得他们两个流口水,嫌弃地推开桌上的炒鸡蛋,嗷嗷叫着要吃肉。
“吃隔壁的肉,肉香!”
“娘去要,快去要!”
陈春花一把接住被连银宝差点掀翻的盘子,心疼得要命。
家里养了三只鸡,近来天热下的蛋少,好不容易攒了五个炒了这么一盘。
她尚且舍不得吃两口,这俩臭小子居然嗤之以鼻!
可面对儿子的嚷嚷,陈春花脸色变幻,到底没忍心拒绝。
她也没到谢枭寒家去,就站在墙边上出声。
“云浅溪——”
“嗯?”
云浅溪喜欢在院子里吃晚饭。
有夕阳余晖,还有点清风,很是舒适。
红烧肉刚好出锅,她端出来摆在桌子上,听见陈春花的声音。
念在她许久没出现作妖的份上,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把你那肉端过来,给我分半碗,你两个弟弟要吃。”
“……”
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该应!
云浅溪装听不见。
陈春花还在等,等了几息发现没音,就又喊她。
“云浅溪——”
“嗯。”
云浅溪忽然想逗逗她,闲着也是闲着。
“把肉端过来。”
“……”
陈春花皱眉,又没声了?
接着两人的对话陷入了循环。
喊人——回应。
要肉——听不见。
几回下来,陈春花终于能确定云浅溪就是在耍她了。
不由心生恼怒。
“云—浅—溪—”
“叫那么大声干嘛,我又不聋。”
“你不聋听不见我说什么?把你家的肉给我!”
“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云浅溪俏生生地站到墙边去,声音里满是嫌弃。
“我家的肉为啥要给你,咋对别人家的东西有那么大占有欲呢?”
“你!”
“你什么你,有本事去别人家喊,让别人把钱都给你啊。”
“你你你,反了天了。”
云浅溪翻了个白眼,头一天认识她啊。
知道她反了天了,还凑上来跟她说话。
哼。
谢枭文一脸佩服。
那边连金宝见他娘空着手进屋,一块肉也没有,气得张嘴就开嚎。
连银宝跟他一起。
两个娃的大破锣嗓子嚎的陈春花脑瓜子疼。
再看在一旁趁机把鸡蛋吃完了的连大,陈春花气得眼前一黑,随手抓了个木盆就往连大头上砸。
“你个黑心肝的,那是咱儿子的鸡蛋!”
“他们又不吃,我吃点怎么了!”
连大梗着脖子叫唤。
连金宝和连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