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两个伙计面面相觑,cpu差点儿干烧了。
这贼也忒笨了吧!
送到眼前了,抓还是不抓,这是个问题。
王守业也挺郁闷的,他都这样了,俩人怎么还不动手?
如今的贼这么好做的?
没办法,他只好趴在地上嘟囔,“诶呦我的腿啊……真他娘的出门没看黄历,一罐子盐没偷到,还把腿给伤了!”
盐?
两个伙计一怔,这才想起盐罐子摔了个稀碎,满满一罐子盐全都撒地上了!
明天东家问起来可不好交代,抓!这笨贼必须抓!
……
王守业被捆的像个粽子,扑通一下被丢在了张老板脚下。
两个伙计争相表功:
“东家,这贼人拿着菜刀跟我们拼命,我俩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抓住的!”
“对对,我俩稍微弱一点可就没命了……”
王守业忍着翻白眼儿的冲动,气鼓鼓的哼道,“当时我大意了,才让你们两个小子得逞!少说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啪!啪!啪!”
“哟呵,你还听嘴硬!给我打!”
张老板怒火冲天的拍着桌子,指着王守业就是一顿臭骂,“好大的胆子,敢偷到我八宝楼的头上来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张全胜是
谁!”
两个伙计心虚的厉害,装模作样的揍了王守业几拳,谄媚的问道:
“东家,把这家伙送衙门去吧,让他好好吃一顿板子给您出出气!”
“就是就是!丢大牢里吃几天牢饭,看他还敢偷咱们东西不!”
王守业颤颤巍巍的叫唤起来,“不要!不要不要……我刚从大牢里放出来的,打死我也不想回那个鬼地方去!”
张老板冷冷扫了他一眼,“送衙门?便宜他了!偷到我头上,老子就是把你打死也是活该!
谁让你俩住手了?给我打!往死里打!”
“不要打不要打……张老爷饶命啊,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王守业一张丑脸扭曲的几乎变形,咚咚咚的在地上磕头,哀嚎道:
“小的刚从大牢里出来,实在是连口饭都吃不上,才来行窃的!
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媳妇儿……呸,孩子,一家子几张嘴都等着我吃饭呢!
张老爷你大人有大量!行行好,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把你放了?我们后厨那一罐子盐谁赔?”
伙计狠狠的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知道那罐子盐值多少银子嘛!把你卖了你都买不起!”
另一个伙计忙道,“东家,这家伙还
挺精的,知道咱家买的是上好的官盐,专偷那个!”
“盐?”张老板眉头一皱,上下打量着王守业,“你也是偷盐的?”
王守业丑脸上的双眸骤然一亮,可算说到正题上了,他赶紧眨巴了一下眼睛,点头如捣蒜:
“是,是……小的是穷疯了,知道你们开食肆的存着好盐,就偷了回去卖私盐,好赚些银两糊口……”
张老板的阴冷的眼睛转了转,抬手打断他的话,“我问你,和盛楼你偷过没有?”
王守业故意一怔,眼神躲躲闪闪起来,“没、没……小的是第一次行窃,不知道和盛楼丢了盐的事儿。”
“放屁!”
张老板气的直笑,抬脚将王守业踹在地上,面色阴森的逼了过去,“说实话,和盛楼丢的那些官盐,是不是你偷的?”
“真不是啊!冤枉!张老爷你可不能这么冤枉人啊!”王守业哭天抢地:
“这话可不能瞎说,和盛楼丢的可是上千斤的官盐,要是让衙门知道了我这条命可就没了!”
“还说不是!”张老板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怒喝一声,“老实交代!不然老子立刻把你送去衙门,判你个斩立决!”
王守业抖如筛糠,战战兢兢道,“我说!我说!张老爷
,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和盛楼的官盐是我偷的,那天、那天他们买了回去正好被我撞见,当天晚上我就带着兄弟们去、去给他搬空了!
还打伤了他家一个守夜的伙计……”
张老板眼睛骨碌碌转了几下,厉声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哄我呢!偷了那么多盐不去换银子,怎么还来我家偷!”
“拿点儿东西不过一百多两,还不够我两个兄弟分呢!我想着再、再在镇上干一票大的,多凑点儿东西再拿去旁的地方卖。
咱们镇上除了和盛楼就你八宝楼生意最好,我想着你家肯定也有不少官盐,就先过来打探打探,谁知道能栽了呢……”
王守业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易容后的脸五官挤在一起,看起来格外的丑陋。
但就是这样,才烘托出他的演技无比精湛,满嘴乱跑的火车竟然还真让人信了。
张老板脸上划过一抹得意的冷笑,缓缓松开他的衣领,“果真如此?”
王守业脑海中划过苏云锦的经典台词,脱口而出,“骗你是小狗!”
“这么说,你那些盐巴还没弄出去?”张老板翘起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