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武放下碗,莫测高深的看了她一眼,“大嫂赏水,原是应该看的,只不过大嫂印堂发青,官印昏暗,怕不是家中有了什么官司在身……”
话还没说完,那大嫂就大呼小叫起来,“娘诶,我啥都没说道长你就算出来了?”
米武心头一阵冷笑,废话,老子早打听好了,你相公在镇上喝了酒跟人家打架,把人家腿打折了报了官,抓进衙门吃牢饭去了!
当老子请兄弟喝酒那一两银子白花的呀……虽然坑的是姐夫!
他故作谦虚的摆了摆手,“过奖过奖,贫道修行多年怎么也要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不然如何行走江湖?”
这就不谦虚了啊,毕竟他说的真本事是“坑蒙拐骗”,没毛病!
那大嫂的眼珠子越发直了,不眨眼的看着他,脸上的激动不言而喻。
怕不是遇到真神仙了,相公的事儿把家里都要愁死了,又没银子去县衙捞人,他也是活该,只能在里面受苦。
公婆瞅的全都病倒了,她一个女人又能做什么!
看她眼眶红了,米武继续装逼,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大嫂肯信我,那贫道不妨多说两句……”
“道长救救我们吧,家里实在是为难!”那大嫂呜咽了起来。
米武装模作样的掐手指,口中叨叨了几句,便叹了口气道,“家中有人犯了事儿,身处牢狱之中,颇是受了些苦头的。
瞧这家里东方杂乱昏暗,有破旧的篱笆挡着,应于男丁的牢狱之灾,东方应长男,是你相公?”
那大嫂都惊了,点头如捣蒜一般,“是,是他!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把人家给打了……”
“听我说完。”米武抬了抬手,又是一阵白话,“因东方不利,五黄煞飞宫又影响了西南、东北,是为病气缠身之相……
家中长者身子不适,可对?”
“对对,”那大嫂惊的连连点头,“我公婆被相公气的病倒在床,已经好几日了!”
“诶……”米武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流年不利呀!”
“道长,救救我们吧!”那大嫂激动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着哀求,“家里实在愁的没法子了,相公若是不回来,这个家可怎么过下去呀!”
几句话说的她心服口服,家里什么样子人家道长一眼就看出来了,不服都不行!
病急乱投医,她真当那个道长是个神仙了!
这一跪,村里人都过来瞧了,满脸都是好奇,打量着那个“仙风道骨”一脸正气的米武。
院子里围满了
人,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这是咋回事儿?找个道士来给他家平事儿?”
“如今世道乱,骗子多!嫂子可别叫人给骗了呀!”
“就是!哪儿就那么多神仙……”
……
看效果达到,米武当着众人的面继续作妖,“大嫂快快请起,贫道当不得的!你家相公的事儿甚是难为,贫道也只能尽力一试……”
“真的?道长你有办法?”那大嫂惊喜的直掉泪。
米武深深的叹了口气,摇头晃脑的掐手指掐了半晌,便皱眉道,“倒不是特别难办,只是需要大嫂用些银子……”
话音一落,众人就嗤声一片:
“我没说错吧,就是骗银子的!嫂子你别信他!”
“花银子办事儿谁不会啊,要是有银子不早就把路哥捞出来了?”
“这是哪儿来的骗子,嫂子还不快赶出去!”
……
那大嫂也怔住了,迟疑的看着米武,心里开始打鼓,“道长……”
“不消说,你若不信我,我走了便是!”米武满脸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道,“大嫂不必为难,我只说需要用银子,又没说如何用银子呢!
大嫂赏了一碗水,这便是我与你家的缘分,既然大嫂不信,那贫道走了便是。”
说着,他起
身要走。
欲扬先抑,江湖术士教的那一套溜溜的。
果然,那大嫂赶紧拦住他,焦急的说,“不不,我信我信!只是家里的银子都赔了人家医药费了,一时间筹措不到……”
米武摆了摆手,“不是要银子给我!大嫂误会了,我说用银子,是要你买一只肥鸡,蒸一屉馒头,再加各类果品菜肴,供奉五黑星煞!”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他。
“至于贫道,一碗水足以。”米武淡然的哼了一声,“在你家东方位置,打扫干净,去除一切杂物,将东西摆好了,燃上三柱清香诚心祷告。
不出两日,你家相公就能脱身回来……无量天尊!”
那大嫂满脸惊愕,激动的直哆嗦,“就、就这样?”
“就这样!”米武郑重的点头,“大嫂相信贫道,就去供奉了便是,若是不信,贫道未收你一文钱你也不亏什么不是?”
一文钱不收,就能把牢狱之灾给解了?
所有人都不信,可莫名又觉得这道士不像是在骗人。
若是骗人,哪有不收银子的道理?
米武将所有人的心思都拿捏住了,只等着明日再来收割。
“诶呀,这不是武道长嘛!”
安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