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三人小范围开了个会。
小虎提心吊胆的说,“二嫂,不是混蛋大哥偷听咱们吧?”
苏云锦耸了耸肩,“你以为呢!”
“咳咳……”王富贵咳嗽了两声,皱眉道,“他必是打上银子的主意了,好赌之人见到银子是走不动路的。”
“那可怎么办呀!”小虎急的抓耳挠腮的。
苏云锦揉了揉小虎的脑袋,“他还没动手呢,你倒急成这样!”
“我不是怕他来抢嘛!”小虎郁闷道,“咱们费了好大劲儿得来的银子,要是被他拿去可就一个大子儿都不剩了!”
王富贵敛眉,苍白的脸上神色微沉,淡淡道:
“少不得,云锦你要将银票随身带着了。你时常不在屋里,他若过来我是拦不住的。”
苏云锦无语道,“就你这身子骨,他就是进来你都不要理他……”
“对对,二嫂你贴身藏起来,看他怎么办!”小虎握着拳头说,“我就不信他还敢把你怎样!”
苏云锦撇嘴,“随身带着倒也不是不行,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是哪天他狗急跳墙了,背地里给我脑袋上来一石头,抢了银票去怎么办?”
王富贵吸了一口气,“他敢!”
小虎额头上淌下一滴冷汗,“他、他那么
不要脸,保不齐真敢!”
苏云锦明亮的眸子转了转,一个妙计涌上心头,冲两人勾了勾手指头,神秘兮兮的说:
“我有个好主意你们要不要听?”
王富贵和小虎对视一眼,把耳朵凑了过去。
苏云锦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然后抱起双臂阴冷一笑,“同意的举手!”
王富贵,“……”
小虎,“……”
女人果然是不能得罪了,真够狠啊!
看俩人都举起了胳膊,苏云锦满意的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这次还不坑死他!”
……
过了好一会儿,苏云锦推门出来,在门前故意跟小虎说,“家里没什么吃的了,趁相公睡着了,咱俩去地里挖些野菜吧!”
“啊?吃野菜呀!二嫂我还想吃肉,你给我买些肉去呗?”小虎一脸的不高兴。
“家里有矿呀,天天吃肉!”苏云锦装模作样的瞪了他一眼。
小虎忙道,“咱们不是刚赚了十两……”
“嘘!瞎说什么!”苏云锦赶紧拦着他,使劲儿的挤眉弄眼儿。
小虎摸了摸脑袋,心虚一般道,“哦哦,我是说,咱们、咱们刚赚了十个大钱儿,要不买点儿肉吃?”
“没有!一个大钱儿都没有!”苏云锦“紧张”的往屋里瞟了瞟,
拉着小虎的手就走了。
王守业在屋里听了个真切,心头狂跳不已。
十两!他们把人参卖了十两!
还想瞒着他!
他兴奋的直搓手,眼睛直勾勾的从窗户盯着俩人出了院子,直到看不见,他一溜烟儿的跑出了屋子。
“相公……”
看王守业往苏云锦屋里溜,陈秀莲忙叫了一声,“你去二叔屋里干嘛?”
弟妹和小虎刚才说的话她也听到了,心里直发急,他们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这话让相公听到了可怎么是好!
“闭嘴!”
王守业眼睛贼溜溜的转了转,咬牙切齿的瞪她,“别说话!滚一边儿去!”
陈秀莲咬了咬下唇,再也不敢吭声了。
王守业往屋子里望了望,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王富贵躺在炕上,面对着墙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富贵?富贵……”
他小声叫了叫,看弟弟没反应,越发大胆起来,开始在屋里翻找。
贵重的银票不会随身带的,一定藏在他们屋里,这个屋里除了土炕,就只有一张破桌子,两把木头凳子。
桌子放不下东西,唯一能藏银票的就是炕底下。
王守业放了胆子在炕席下摸索起来,弟弟伤的爬不起来,就算知道了也不过叫上几声,他根
本不放在眼里。
摸索了几下,他还真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布包,布包鼓鼓囊囊的,里面装着一堆铜钱,下面是一张软软的纸。
王守业瞬间吸了一口气,欣喜若狂,掏出布包一把揣进了怀里,大步流星的跑出了屋子。
这也太顺利了,活该他要发财呀!
屋里,王富贵缓缓睁开了眼睛,眉宇间的冷冽久久无法消散。
王守业心头狂跳,颤抖的手打开布包,一眼就瞧见十几枚铜钱,铜钱下面是一张折叠整齐的泛黄的纸。
纸背上还模糊的透着黑色边框和花纹,他刚要拿出来看时,就听见屋子里传来了咳嗽的声音,“云锦……”
王守业哆嗦了一下,连看都不顾上看了,胡乱的把布包抓起来就往外跑,直奔du场去了。
陈秀莲急的快哭了,不用想都知道相公做了什么,她看相公走远了,赶着跑去地里找苏云锦。
赶的快点儿,也许还能让弟妹拦住相公,把银子要回来。
不然他去赌了,一个大子儿都剩不下来的。
她气喘吁吁的跑到地头上,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