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杂果尖叫,在她心里,方素问可一直是一个要脸要面的人,咋一昏倒就变得这么没羞没躁了,以为奶奶换衣服,会碍于瑞哥是个男孩故意躲着,咋变得都这么大胆了,她惊呼着,就站在门口挡住,防止瑞哥进了,嘴上喊着,“珮妞,珮妞,快来帮忙!”
但方素问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杂果大吃一惊,就看方素问手伸到裤子里,然后一条大棉裤就被脱了下来。
门口传来瑞哥询问的声音,“杂果,我娘换好衣服了吗!”
杂果一头雾水,却看方素问整理衣衫,拿起帕子擦擦脸上的汗,朝门外喊道,“好了,进来吧!”
瑞哥推开杂果的胳膊,大喇喇地进了寝房,一进门就嚷嚷着,“娘,吓死我了,差点吓死我了!”
珮妞也跟来站在门口,杂果一把抓住珮妞的手,“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啊!”
珮妞也一头雾水,“我,我哪里知道啊,我不知道啊!”
“奶奶,快说说,快说说!”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杂果也看出来,刚刚方素问跟瑞哥是演了一出戏啊,可这大棉裤是怎么回事啊。
“哈哈,也有你杂果反应不过来的时候!”瑞哥拍手叫好,“没这大棉裤,我娘
能出那么多喊嘛,就这大棉裤,别说是装,就是紧张一下,也汗流浃背啊!这下倒好,那老太婆在来为难咱们,我就跟爹爹说,她把娘逼晕了!”
“瑞哥,那是你祖母,什么老太婆!”方素问训斥,见瑞哥一耷拉脑袋,不由地感叹一声,“哎,想想真是可笑,我竟然装晕来蒙混过关!”她把棉裤递给杂果,“帮我去晒一下,都是汗,差点捂死我!”
杂果拿过棉裤,便要出去,临转身之前,却又问道,“那奶奶,一会儿夫人派人的大夫来咋办?”
“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来吧!”方素问揉搓一下被孙氏踩过的手背,这女人真的心狠啊,这种踩人判断是否昏迷的戏码,竟然被自己遇到了,果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样,这孙氏并不似她外表呈现的那般大度慈祥,“瑞哥,对于上族学一事,你怎么看?”
虽然对孙氏的态度不好,但方素问却没有完全否认她的说法,至少孙氏有一点没有说错,瑞哥去族学,的确被自己圈在院子里要好很多,孩子总会大的,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族学一事,她决定把选择权交给瑞哥。
只要瑞哥决定去族学,不管日后遇到任何麻烦,她都会与他一起度过。
听到母亲问自己,瑞哥嘟了嘟嘴,“族学是什么,对学习用帮助吗?”
“你爹爹小时候就在族学里读书,他之所以高中状元,也是与族学里大儒的教导息息相关的!”方素问如实回答。
“那……那我还是问问爹爹吧!”瑞哥并不急于给方素问答案,刚刚孙氏来时,他也有仔细地听关于族学的信息,参加少年队之前必须进族学,有此可见族学对府里男孩的重要性,但一想到这事是由那个老太婆来说的,瑞哥就不认为是件好事,“要不,哪天咱们去问问老祖宗?”
瑞哥眼睛滴溜溜转,给出一个很中庸的答案。
“也好!”方素问轻声说道,她虽然说的很轻松,但瑞哥眼里的那抹期许,却让方素问心里沉甸甸的,不用去问老祖宗,她已经知道瑞哥心里想的答案了。
正如方素问猜想的那样,孙氏自打离开,就未再传来半点消息,而她嘴里所说的大夫,更是没有半点影踪。
一晃又是三两天,这几天里,那翠姨娘天天差若儿来送餐,而那若儿每次放下菜品,都会主动拿起筷子,一一吃过,若是有汤类,更会用汤匙喝几口。
对外,方素问依旧以病重示人。
为了不让孙氏起疑,杂
果还被派出去买了几幅药。
这一晃,就是天过去了。
虽然,小哥们进族学的消息已经放出来天了,可前院里一如既往地风平浪静,除去若儿说翠姨娘给瑞哥准备了与翔哥、敏哥一样的笔墨纸印外,便再无其他消息的传来。
天气越来越热,人也越来越懒,好不容易逮着珮妞、杂果勤快了,喊上瑞哥,一行人便在随竹院里摊起煎饼来,人多力量大,两个凹子一起下手,不一会儿就摊出了两沓煎饼。
摊好煎饼就剩下了叠煎饼,喊上瑞哥一块,大家七手八脚地下手,一眨眼的功夫就叠完一沓。
几个人边叠边拉呱,不知不觉中就又说到了瑞哥入族学的事。
方素问猜想着,族学的事可能得过了三伏天吧,也好,不这么着急,还能等着林景荣回来,让他拿个主意。
方素问掐指算算,距离上次林景荣来随竹院,已经有十天了,朝廷的事务有这么忙吗?
“瑞哥,你爹爹上次有说,啥时来吗?”方素问忍不住问瑞哥。
瑞哥摇摇头,“爹爹,上次走的急,没来得急问呢!”他将手里的煎饼往中间一对折,然后放在筐里,“上次林逸来,忘记问爹爹的消息了!”
“小侯爷还
在忙五国朝会的事吗?”方素问直接看向杂果。
杂果专心叠煎饼,听到方素问的询问,随口说道:“听说是在忙六皇子的事,那个西夏国公主的事圆满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