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孝博这般紧张的神色,惹得林景荣心头窜着汩汩醋意,我的女人还需要别的女人惦记,但当下的他就好似吃了颗山楂,牙都酸倒了,还得硬撑着,“多谢殿下关心,不过是用力过猛,胳膊酸痛而已,殿下放心,臣夜夜陪在身旁,定会协助素问早日完成,日日帮着殿下盯着呢!”
林景荣的话,让赵孝博脑中不由地出现一幅男耕女织、琴瑟和鸣的画面,他苦笑一笑,“我原想,这织锦会我们之间的秘密呢……也罢,终究你们是夫妻,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话音刚落,却见贵亲王缓步前来,赵孝博连忙将身子微微一转,直接面向贵亲王,着急问道:“皇上召见皇兄,可是有什么急事?”
贵亲王面上含笑,伸手指指赵孝博,“瞧你急的,父皇特意召见我,还不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
“我便知道是这事!”赵孝博喃语,随后就跟赌气似的说道,“我要去找父皇,他说过,我的婚事要我自己做主的,怎又委派给皇兄了!”
赵远只当是六皇子害羞,调侃道,“瞧瞧,瞧瞧,父皇说的没错,这是心里有了中意的了,生怕被人搅合了,你放心好了,父皇几时儿戏过,说让你自己做主,就让你自己做主!”
赵孝博皱了皱眉,“那父皇召见你,到底所为何事?”
“过些日子就是母后的生辰,父皇只是问了一些寿宴筹备情况,仅此而已!”赵远轻描淡写地回答,“哎,我与如意本准备了南海红珊瑚打算献给母后,今儿被父皇单独召见,反倒是觉得我的礼物富贵有余诚意不足了!六弟,你准备了什
么礼物?”
“保密!”赵孝博瞥一眼林景荣,简单吐字。
这细微的动作被赵远收入眼中,他呵呵一乐,“看这样子,景荣是知道六弟准备了什么,来,告诉我,让我参考一下!”
赵孝博急了,“景荣兄,你可不能给我说出去!”
“殿下放心,臣定会保密!”林景荣作揖。
他刚直起身来,就看赵孝博身边的小太监匆匆赶来,原来是林贵妃惦记赵孝博病情,又不知从哪搜罗来了偏方,亲自熬制了汤药,只等着六皇子退朝后服用,可左等右等也没把他等回来,这才差小太监来寻找。一听又要喝那苦涩的汤药,赵孝博自然不悦,但他天生孝顺,不想母亲跟着担心,嘟囔一句自己身体没事,却也得匆匆离去。
赵孝博一离开,赵远便跟林景荣一前一后地迈下台阶朝宫门走去。
“皇上召见王爷,怕不只是过完娘娘寿辰的事吧?”林景荣跟在赵远身后,缓慢地说出心中的疑惑。
“还是瞒不过你啊!”赵远慢条斯理地回答,“父皇召见我,为的是六弟的婚事!”
林景荣心头一紧,也不知道心中是喜是惊,连忙加紧问道:“可是皇上心中已经有了皇妃的候选人?”
赵远苦笑道:“可不是嘛,六弟这几日的模样,父皇是看在眼里,一心想尽快找位皇妃照料他的起居!”
“如此说来,皇上是真心心疼六皇子!”林景荣道。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可父皇心中所选的那几位,却是绝对的不可以啊!”他抬眸看向林景荣,却见林景荣一脸疑惑,于是靠前一步,压低声音道:“一位是孙丞
相的嫡长孙女,一位是太尉府的嫡长女……”
赵远话说的这,就故意停顿了一下,林景荣自然能明白他的用意,孙丞相位居高职十余年,忠心于皇上,素来不参与朝中纷争,赵孝博若娶了丞相府的女子倒也不适为一桩佳话,可偏偏他的这位孙女是个跛脚,至于太尉府的嫡长女,更是要不得了,三年前太尉府周星与赵孝博发生争执,现在说起来赵孝博恨得牙根发痒,更何况太尉府是亲向禄亲王的,这门亲事自然也要不得。
“就这两位吗?”
林景荣不问倒还好,一问赵远便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还有一位……”他皱紧眉头,有点为难地看着林景荣。
林景荣诧异,前两位已经够意外的了,难不成这第三位更加出人意料。
“第三位是北宁静侯方府的嫡次女!”赵远瞥了一眼林景荣,然后就立刻把头侧向了一边。
林景荣果然被震惊着了,暗道是,是我听错了,还是皇上故意在逗我们,当年因方柔的去世,自己家可是跟方家闹得全城皆知,竟要为六皇子娶方家女。
“父皇看来,这是想借着六弟的婚事,有意撮合我们与太尉府还有方家的关系啊!”赵远轻声说出自己的想法,他深吸一口气,“方家后来嫁进你们府的那个庶女还活着吧?”
方柔是在林贵妃的撑腰下嫁进林家的,方素问作为填房嫁进林家时,正值众人最落魄之时,赵远一开始还是差人打听了一些方素问的消息,后来得知方素问被林景荣扔到那见不得天日的随竹院后,便没在过问。
掐着算来,已经三年有余了。
一听赵
远问起方素问,林景荣一怔,“嗯,人还活着,而且昨晚,我留宿那里了!”
这下换做赵远惊愕了,“你……你当年可是恨透了方家的人啊!”
对于赵远的质问,林景荣没有否认,他面对向赵远,“是,当年我是恨方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