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亲王跟六皇子均为林贵妃所出,作为林贵妃的侄子,若是这两位都有意储君之位,南平侯府反倒为难,六皇子这么明确表示从来不肖想皇位,反倒让他长舒了一口气,林景荣静静思忖,或许,皇上也看准了六皇子的秉性,索性让他随自己的愿去,“如此说来,那六皇子,你想找怎样一位女子为妻呢?”
“我啊,自然也是想找一个情投意合的,最好能陪着我一起骑马、游玩、杀记烤肉、云游四方,可这京城里的女子各个身娇肉贵的,一个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出来赏个花都得拿着帕子,生怕被春风扫了脸上的胭脂,这塞外的女子倒是洒脱,骑马射箭样样精通,可我又怕个个都跟皇嫂一般,管得严我倒是不怕,却是怕她骑马射箭也在我之上,这样我岂不是更没有颜面!”赵孝博说着,就挠了挠头,“景荣兄,咱们这般亲密,你可别笑话我,我就是想知道我该找个怎样的女子为妻呢?”
赵孝博的这个问题,可是把林景荣难住了,他曾以为孙迎瑜是他这辈子最中意的女子,娶进家门才知这世间根本没有能担得起“最”字的美好。
“六皇子,您这个问题,可真难住我了!”林景荣锁眉,他挑眉西看,却见太阳已经离开正中,往西而去,午时已过,忽然记起,今日是玉哥的三岁生日。
玉哥的母亲梅姨娘是他所有妻妾中性子最柔的,却也是姨娘里出身最好的,林景荣想着,便决定回府,他作揖
朝赵孝博,“六皇子,时候已经不早了,臣家中还有琐事,那我……先告辞了?”
见林景荣要离去,赵孝博有点不悦,他颔首,待那林景荣下了凉亭,沿着甬道阔步朝王府大门走去时,赵孝博抬手招来了一直站在亭下的自己是侍卫,“去,备轿,我已经有些时候没去看过外祖母了,正好今天有时间,去,去看望一下她老人家!”
林景荣,你有答案不告诉我,就你娶的媳妇多,我今儿非得去你那取取经!
离开贵亲王府,赵孝博便乘坐轿撵直奔南平侯府,因此次拜访目的不单纯,加上自己刚刚解了禁,赵孝博也不敢大声张,命人将轿撵停在了侯府后门处,让侍卫守在门口,自己一个人便上前敲了门,他手里有林景荣的令牌,看门的家奴简单询问后,便放他进去了。
仗着曾来过南平侯府多次,赵孝博没有过多向看门人询问,便凭借着记忆沿着主道往前走。这一路上,环花绕树,鸟语花香的,赵孝博独自穿梭其中,倒也好不惬意,走着走着,突然见一栋黑漆漆地庭院出现在了前方,却见那庭院围墙高过一丈,虽有粉色杏花冒出,却依旧给人阴森森地感觉。
赵孝博有心念诗“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这比一般院墙搞出去很多的院子,隐约透着诡异。
他在脑海里一点一寸地搜索着自己的记忆,没记得这南平侯府里有这么一座院子啊,看这院墙高耸,透着神秘
,赵孝博暗自心想,这里面定是有那稀奇好玩的。
想到这,赵孝博竟忘记诡异,抬腿就朝那院子奔去。
朱红色的漆门,经过风吹日晒已经褪去了光鲜,门前却出乎意料地被收拾地整整齐齐,用碎砖堆砌成的小花圃,星星点点地鲜花正随风摇曳着,赵孝博静静矗立在院门前,不知道被风吹日晒过多少日子的垂花漆门静静地矗立着,漆门上的匾额已经落了一层土,依稀可见“随竹院”三个字。
赵孝博扫视着漆门,心里的疑惑更加浓重了——这座院子紧闭的院门门闩上竟没有上锁!
也就是说,这里面是住着人的。
会是谁呢?这侯府女眷们都住在前院,这随竹院位于侯府的最后面,会是谁住在里面呢,赵孝博猛地记起,在王府跟林景荣讨论自己婚事时,林景荣的紧张,难不成……他在这养了什么俏佳人?
不对,不对,林景荣是个很谨慎的人,才不会做出这种落人口是的事。
赵孝博刚刚想出一个缘由,就立刻把自己给否定了,那这里面到底是谁呢?赵孝博想着,就迈步登上台阶,趴在门缝上往里看。
已过午时,太阳开始慢慢西沉,院子里铺满了墙体的阴影,一扇青砖白面的照碑墙映入眼帘,说是照碑墙,又不是很合适,好似墙体中间做出了一个圆形的镂空,透过镂空竟能看到院子里的一些东西,好像有一弯池塘。
这个院子不过一亩地,但看着池塘的面积也有七八分啊,难不成这个随
竹院里,就是个池塘,用这么高的墙围住一池塘,到了夏天,池塘里的水岂不是会臭掉。
赵孝博是越想越诧异,忍不住抬手就敲门,“喂,有人吗?”
方素问正带着杂果跟珮妞在在布线,这几日他们已经有了满意的织锦作品,但是方素问还不少很甘心,经过一段时间的试验,她正试着把经锦工艺改进为纬锦,比起经锦来,纬锦更加有难度。
从一早开始,三人就围着机器开始忙碌,现在终于要收尾了,当听到有人敲门时,方素问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当下第一放映是庄坞来了,连忙抬头问杂果,“庄义士有说今天要来吗?”
“庄大哥今天一早押镖去常州了,日回不来的!”杂果回答,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