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木、余阿其等人看到李骍开出原力有如此神威,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张厚问余阿其:“这这这……阿其,李中军是第几境的原力啊?竟然这么厉害!”
余阿其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大看得出。不过听说李将军比那个常三须要厉害些,那就至少到了第四降龙境了。”
海无清一脸的不可思议,瞪着大眼珠子说道:“这才第四境,那金阳城那个金刀黑剑的第六境是什么样子的,岂不要上天?!”
余阿其说道:“第六境是什么样我也没见过,只听说下一境比上一境要厉害数倍乃至十数倍。常人修炼原力,跃境就好像是渡生死劫,十分的艰难。”
映丹说道:“金阳城原本是金化鹏一家世袭,据说他手下也有不少开了原力的武道高手,常伦原力已到了第四境,都只能在金璃儿手下做一个小小的宾幕随从。而金刀黑剑能在二十年左右的时间内独占金阳城的半壁,还有那么多徒子徒孙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如果没有大神通,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楚小木等人都点头称不错,认为他分析得有道理。
独脚魈见李骍来得凶猛,不敢正面相斗,独腿一撑,远远地跳开了。李骍使出枪式中的“打花击水式”,将五只羊蹄怪一一刺死。
这一招看起来也不如何快速灵巧,甚至有些笨拙,一枪枪递出,倒像是羊蹄怪自己往枪口上去撞一般。实则是时机把握恰到好处,羊蹄怪虽然左蹦右跳,李骍在他们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间隙出枪,便好似它们是自己主动往枪口上撞,一个个自己送死。
楚小木看到这神奇的一招,不由得热血沸腾,心想碧城的武道原来这般厉害,倒是自己将它给小瞧了。
他不禁对开原力修炼武道有些迫不及待,心想只要修到李中军这种境界,什么金阳城的常伦常三须,白雪国的白衣覃冈,都不再是自己的对手!
几只羊蹄怪都被杀死,独脚魈暴怒非常,他并没有逃跑,只在中敬军众军士周围跳来跳去,张牙舞爪伺机进攻。
众军士害怕他口中吐出的秽毒,都不敢靠得太近,一见他跳来,便四散避开。
李骍迈开大步,速度竟不逊于奔马,追在独脚魈身后。然而他快,独脚魈速度也不慢,一跳数丈,他刺了几下都落了空。
独脚魈逃了一阵,忽然发现站在一个角落的楚小木一群人手上没有任何武器,独腿一屈,高高跳起朝他们扑去。
楚小木等人大惊,慌忙逃开。杨斗却站在原地,傻愣愣地不知道躲闪。
楚小木不及细想,忙抱着杨斗滚到一旁,刚好躲过了独脚魈的那一记扑击。独脚魈尖利的爪子一挥,在楚小木肩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流出,登时染红了衣袍。
这时李骍也已追到,长枪直贯,刺向独脚魈的心窝。
独脚魈弹腿远远跳开了四五丈。他爪上残留着余阿其身上的鲜血,放入嘴中一阵吸吮,怪声说道:“这人身上的血味道很好,我要吸他的血!”
李骍喝道:“在我李某枪下,哪能容你放肆!”疾冲数步,枪如长蛇出洞,又跟独脚魈斗在一起。火光之中,一人一怪你来我往忽进忽退,这情形极是诡异。
独脚魈身受两记枪伤,腾挪躲闪、低伏高跳已不如之前那般灵活,但凭着口腹中的秽毒,每一遇到危险,便张口往李骍身上喷出,逼得他不得不去躲闪。
李骍已很长时间没有这般打斗过,这时原力大开,越战越是觉得神清气足。他本可以早将独脚魈毙于枪下,奈何为了躲避秽毒,几次都失了手。
他肩上受秽毒侵蚀处已十分疼痛,心想这邪灵凭此一术,便可与我的四境原力战个平手,着实不好对付,看来只能守住长力,先将他拖出破绽,再谋取胜的法子。
招法一变,使出“封山式”来。这路枪式重于防守,专用于对付招式强于自己的对手。独脚魈虽然并不强于李骍,然而他是邪灵,打斗时根本没有什么章法,专以奇怪的术法抢机攻敌,李骍暂时没有破解的办法,只好使出“封山式”的枪式,先求不败,再谋胜机。
一人一灵速度极快,如风卷雷滚,众军士别说想上去帮忙,便连近身都十分困难。
两名脸上被独脚魈喷了秽毒的军士,惨叫声声,大小营官急得团团直转,却又无计可施。
独脚魈见始终无法取胜,终于开始焦躁起来,忽然朝半空喷出一大口秽毒,打向李骍。
李骍伸袖护住面门,急忙跳开。
独脚魈得了空隙,又向楚小木跳去。
李骍不得已,将手中长枪掷出,枪去如电闪,刚好刺中他的左臂。
独脚魈怪叫一声,连跳几下,飞也似地逃了,隐没进黑暗之中。
李骍见邪灵已远远逃走,也无心追赶,忙去看几个受伤的军士。
几名被独脚魈踹伤的军士并无大碍,反倒是五个中了秽毒的军士一直痛得嚎叫不止。
李骍心想:“我肩上不过刚好沾到邪灵吐出来的毒物,便已十分疼痛,他们被喷了满手满脸,疼痛可想而知。”
他转身对中巽营的大营官说道:“你速速去请城中最好的医师过来,看看有没有解毒的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