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能感受到姜红衣话语中透出的关切之意,了然笑道:“我晓得了。”
“你懂个锤子?”林佑的话,姜红衣却是不信,
当即别过螓首,留给林佑一个精致的侧颜,双臂抱在胸前,小声嘀咕道:“经过这么多次的事情,我算是发现了,你明显就是我最不听话的弟子。”
林佑眉心微蹙,反驳道:“怎么可能?我可明明是最懂师父内心的弟子。”
“德性~!”姜红衣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是想到此前与林佑相处的一幕幕场景,她恍然惊觉,‘林佑的确好像非常能抓住她心中每一次变化。’
要知道,每一次林佑的胆大妄为,虽然让她觉得羞愤,但心中却根本没升起一丁点儿的怒火。
林佑好像每次都是在姜红衣将怒未怒的边缘,极限游走!
由此可见,林佑甚至姜红衣自己,更能看透自己的内心。
想到这里,姜红衣心中不禁五味杂陈,她也不知道未来,她与林佑的关系会发展成什么模样?或好或坏,她竟然渐渐感到了迷惘。
思绪渐渐纷乱,姜红衣螓首轻摇,将脑海杂念抛空,转移话题道:
“林佑,如今长安的事愈加复杂,就连我也看不清一切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人、有几股势力在谋划着什么?”
“所以,你还是不要太过深入此事,以免未来的你会发生什么危险。”
说到这里,姜红衣声音微顿,略作沉吟道:“随着我和女帝那个贱人的感知,我们愈加能感觉得到:长安之事背后的始作俑者所图之大,甚至能颠覆整个大夏的根基。”
林佑欣然一笑,安慰道:“安心吧师父,长安的事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会有个子高的人顶上。我不过区区一个紫府修士,就算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轮得到我来出头的。”
姜红衣无奈的点点头,毕竟林佑说得有理,
他们这些人,不过是来帮忙的,这里可是有大夏女帝与军皇阁一同罩着的。就算是相当了得的魔门,恐怕也会相当忌惮。
“那好吧!不过这件事你最好一直记得。”
“嗯嗯!”林佑把玩着姜红衣的酒葫芦,应声点头。
姜红衣“唰”的一下,从林佑手里将心爱的酒葫芦夺回,飞速的别在自己腰间,“别玩坏了!我可宝贝着呢。”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轻声问道:“对了林佑,你能不能再给我讲讲你和红玉在地宫中遭遇的那些血瞳鼠,还有最为诡异的黑雾。”
姜红衣前段时间听完林佑的讲述,心中总是对那黑雾的特性,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林佑再度将地宫之中的事,给姜红衣详细陈述。
随着时间的推移,姜红衣的眉心微凝,“能吸收甚至同化灵力的黑雾!不仅如此,它还能让寻常的动物发生变异。体型暴涨不说,甚至就连死去之后,身躯也依然拥有着十足的凶性!”
姜红衣略作沉吟,“那诡异的血池,就是导致地宫黑雾诞生的根本原因。但是地宫上面的那些寻常百姓,是另外的杀手所杀。”
“对,确实如此。”林佑并未隐瞒。
“百姓死前的怨气和血气凝结在一起,被人以某种奇特手段凝练血池,催生黑雾,然后才导致了血瞳鼠的变异诞生。”姜红衣扶额略作推理。
‘好熟悉,确实好熟悉。这种奇特的手段,我好像在哪里听人说起过。’姜红衣心中一直有个声音低喃。
林佑也看出了姜红衣的心事,倒也没想隐瞒,便提醒道:“师父,你说是不是觉得它很熟悉?”
“没错。”
林佑略微颔首,“其实,我也同样有此感触。而且我似乎感觉,它和我此前在滁州之行,空月山上遇到的那封锁地灵的大阵,格外相似。”
“一样的以血气、怨毒之息凝结而成,同样的具有极其强大的威能与同化力,寻常修士没有特殊的手段,根本无法对它造成丝毫伤害。”
“血气凝练、空月山、钟成和……”姜红衣低喃道。
“唰!”
就在这时,姜红衣脑中猛然闪过一丝光明,
久远的记忆从沉睡中苏醒,她双眸猛地瞪大,惊呼道:“等等,以血气之力凝练诡异的黑雾。而且还与空月山上的诡异力量相同,那莫非是……魔种?”
“魔种?”林佑佯装不解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姜红衣点点头,美目微沉,
这么共处多年,就算是林佑也没有见过姜红衣的脸上,出现这般凝重的神情。
姜红衣低声解释道:“林佑,有关魔种你可能确实没有听说过。”
林佑点点头,心中却道:‘不好意思,我反而恰恰知道。’
姜红衣继续道:“魔种来历不明,仿佛自远古末法时代之前就一直存在至今,其破坏力也相当惊人,更可怕是的,它能对修士的神魂纯洁造成污染,直至癫狂而死。”
话语微顿,姜红衣的眸光中带上几分犹豫,良久方才解释道:
“其实,你意外所获并修炼的,那套天阶功法秘术——《星灵法》
它的所属宗门——天星宗,就是被魔种所害,以至于宗门都为之破灭。”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