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刻没有合上的嘴巴就这么张着,目光可怜兮兮地求助旁侧的曾院长。
曾院长心情大好,站到谢敬白面前“嘿嘿”一声,“华国功夫高深莫测。
谢医生,怎样,我家崽崽的点穴术刺不刺激?
痛不痛快?
看着吧。”
说这话的时候,曾院长眼神意味十足,有种在骂谢敬白“活该”了的感觉。
都说了,安静点安静点,不听。
她是那种在紧要关头能动手就不会逼逼的人。
后方一大堆原本还想跟着谢敬白阻止宋北悠的医生专家们纷纷不敢再轻举妄动,就这么待在角落边上,无能为力地盯着手术台的方向。
诊疗室在这一刻除了手术台方向发出的声音外,别无其他。
紧接着,大气不敢喘一声的众人就见他们平日里威风淋漓的曾院长上前心甘情愿充当这年轻女子的助理。
一个主刀,一个配合辅助。
时不时地帮着年轻女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像在对待自己的女儿那般温柔细心。
简直就是震惊他们的三观!
当然,这根本就不是重点!
重点的是这个被他们一开始鄙夷的年轻女子真的是会医术的。
不仅会,还是特别精湛的那种。
一系列的开颅手术操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半毫的迟疑,无论是开刀、取子弹,还是翻开皮肌瓣并固定,以及最后观察缝合
都娴熟得不像是一个这个年纪的女子该有的手法。
难怪她会那么狂妄地说开颅有十成的把握。
也难怪堂堂帝都医院的院长曾扬会对她深信不疑。
被点了穴的谢敬白看呆了,合不上嘴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下。
当监护仪上的所有指标慢慢显示体征正常水平的那一刻。
心头开始漾起浓浓的敬佩之情。
我去!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误会这个妹子了。
妹子的头顶有光环,如天使!
啊!
是心动的感觉。
宋北悠处理好了,不知和曾院长说了些什么,离开手术台。
在经过谢敬白的时候,她看向他。
谢敬白嘴角流下来的口水让她嫌弃地扯了一下唇瓣。
想了想还是将手上的医用手套摘掉,随之,手指一抬,重重地在谢敬白的身上点了两下,解开穴位。
解完,头也不回地走出手术室。
谢敬白瞬间下肢发麻,整个人原地坠落。
待缓和,想都没想猛地从地面上起身,追了出去。
宋北悠并没有走很远,她还要等曾院长出来。
此时的她人就在手术室外头的不远处的医疗废物回收垃圾桶边上。
谢敬白出来的那一刻,正见到她摘下头上的帽子和脸上的口罩。
本就有点心动的他在这一刻简直了,两眼直接放光。
捂着自己的小心脏。
恰好他的助理出来,他一伸手就是跟他要手机。
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对着宋北悠咔嚓一张,拍下她的侧颜。
宋北悠感受到不对劲,侧头,看向谢敬白的那一刻眼光带着警告。
谢敬白如同做贼一般摘下口罩,朝她招了招手,“嘿嘿,妹子。
对不起啊刚才在里头,我误会你了。”
宋北悠面无波澜,“无碍。”
音落的那一刻,谢敬白还想说些什么,曾院长从手术室里头走出来,“悠悠。”
说着,三两步上前,将人带走。
谢敬白没再跟上,站在原地傻笑,“呵呵,悠悠,好名字。”
曾院长带着宋北悠下了楼。
在自动贩卖机前,曾院长给她买了一瓶热牛奶,并贴心地打开盖子,“给。”
“谢了。”宋北悠接过,“喝了一口。”
曾院长对她是满眼的喜爱,“你认识刚刚那个谢敬白对吧?”
宋北悠又喝了一口牛奶,“不认识。”
曾院长,“我还以为你们认识。”
“怎么说?”宋北悠将剩下的牛奶喝尽,往外走。
曾院长陪在她身边,“我看段尧特意弄了个大字报出来支持你,想着你或多或少认识他的死党。
刚才那个谢敬白就是段尧在京城唯一的朋友。”
“哦?”宋北悠这就迷惑了。
段尧发大字报的事她并不知道。
曾院长看她懵懵的,说了几句便因为还有事先行离开。
宋北悠带着疑惑上了车,没有第一时间开车,而是打开手机。
一看,还真的有大字报。
【独一无二的你,不需要被别人理解!】
文字底下,一眼就看出是她的侧颜。
“这”
嘀咕的一声从她的喉中发出,继续保持着静坐的姿势。
过了良久,车子才启动,往家的方向回。
她就说,段尧真的是个好人,贾不休还不肯相信。
这不就是吗?
才见了几次面,就无条件地相信她。
相比之下宋家就是渣。
今晚的月色同样皎洁,黑色的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