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安排好了，人也都安排走了，秦慕雪又去看了一趟去灵玉，情况暂时也稳定下来了，便也打算回宫。

她可怜灵玉，关键时刻别的大夫肯定不行，但是情况稳定之后，也不没有必要看守，最多从宫里派一个御医来，还不能随便乱派，得回去问问何公公，派一个口风严知道怎么说话的。别病没治好，话说漏了，把姑娘逼疯了。

秦慕雪说回就回，回到宫中后，发现楚景然并不在锦纶宫中。问了侍卫，说是在书房和大臣议事。

“秦姑娘。”司堂道：“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他知道秦慕雪虽然表面云淡风轻的，但是心里肯定也记挂着这事情，只是不表现出来罢了。

“皇帝跟官员议事，又是边境战场上的事情，我去干什么，我又不能上阵去打仗？”秦慕雪摇了摇头：“你去帮我把何公公找来吧，让他在宫里挑个太医派去楚府。”

司堂应着，让人去传何公公，但想了想还是道：“属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若是秦慕雪以前的性格，肯定告诉他，自己都觉得不当讲就别讲了，免得说出来惹人不痛快。但是

对楚景然身边的人，特别是这几个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人，她格外有耐心几分，好言好语道：“既然想说，那就说吧。”

司堂道：“秦姑娘，如果这次边境战乱，陛下一定会亲赴战场，您会随军同行么？”

“我？”秦慕雪愣了下，竟然似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突然想到了。”司堂有些含糊，又有些忐忑：“有些好奇罢了。”

秦慕雪点了点头，然后正色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司堂有些意外秦慕雪这个回答。他认识的秦慕雪，一贯的敢爱敢恨，一往无前，心念坚定。去和不去，都不需要犹豫。

若是以前，那一定是义无反顾的和楚景然同进退，不需要任何怀疑。但是现在，毕竟战场危险，她对楚景然的感激也只是这几日累计起来的，不会有太深的感情，那么不去也是说的过去的，并不能指责什么。

但秦慕雪却道：“我有我的理由，不能告诉你。”

司堂有点失望，但也没再问，他的身份毕竟只是个手下，刚才的问题其实已经逾矩了，再追问下去，就太失礼了。

不一

会儿，何公公来了，秦慕雪将灵玉的事情吩咐了他之后，便回内室坐下。

窗子开着，秦慕雪坐在床边，面前放着笔墨纸砚，似乎想要写点什么，但是却又始终没有动笔，就这么坐着。

司堂站在门外，能从院子里看到窗子，心里有些忐忑，虽然秦慕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是在那之后，显然一直在考虑什么，似乎有些为难。

秦慕雪一直在桌边坐了许久，直到楚景然从书房回来，回到锦纶宫。

楚景然推开了门，秦慕雪这才回过头来：“你回来了？”

“怎么了？”楚景然看看她面前：“要写什么？”

“想给灵玉改一改药方。”秦慕雪道：“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好改的，现在的这个就不错，不必改了。”

药方的事情楚景然不懂，不过他知道秦慕雪对自己的病人一向是尽心尽力的，便道：“你对灵玉够好的了，已经仁至义尽了，自己也要注意休息，别熬坏了身体。”

“我不要紧。”秦慕雪自然接了话道：“边境的事情如何了？”

“我要亲自去一趟。”楚景然拉了椅子坐在秦慕雪对面：“天顺很多年没打过仗了，

上到王爷下到将军，没有一个有带兵经验的。我刚才和朝中几个将军都聊了几句……”

楚景然摇了摇头显然有些失望：“兵书倒是读的不少，但都是纸上谈兵，没有实战经验。守卫边关的又不能往回调，边界向来是一点动荡四面八方都睁大眼睛看着的，国与国的争斗可比人和人的争斗厉害，若是从别处调人过去，难保不会被其他国家乘虚而入。”

“那你亲自带兵，京城怎么办？”秦慕雪倒是知道楚景然是久经沙场的，并不意外他这个决定。只是觉得他这个皇位毕竟不是固若金汤，打仗这一走少则两三月，多则月的，等回来，还不知道会不会变了一番天地。

“这倒是没什么。”楚景然道：“我最近和几个皇兄皇弟来往很多，也特别留意了他们的为人处事。这次亲征，我会将朝中事务托付给老五，他很能干，为人也不错，你放心，我看人很准不会错的。”

楚景然绝对不会是个轻信旁人的人，他既然说准，那秦慕雪也不打算怀疑，只是考虑着要不要另外做点什么，让稳妥的更稳妥一些。

楚景然见秦慕雪一时没

接话，又道：“而且就算老五翻脸，也没什么可怕的。权利这东西，归根到底还是掌握在有力量的人手里，他就算是皇子统治了京城又怎么样呢，我从边境回来也不会是赤手空拳，绝对会带着可以压制京城兵力的人马，他是个识时务的人，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楚景然信心满满，秦慕雪也不会泼冷水，只是道：“好，我也不认识这些皇子，你觉得可以那肯定可以。队伍什么时候出发去西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