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小桃?”侍卫愣了下:“这怎么可能?”
秦慕雪摇了摇头,伸手在小桃的脸上摸索了一下,按了按,然后手指用力,哗啦一声叫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后,竟然撕下了一张完整的脸皮来。
小桃的脸皮之下,是另一张脸,也很普通,看不出有什么奇怪。但年纪绝对不是青葱少女,仔细的看看,眼角都是皱纹,怎么也有四十来岁了。
众人都吓了一跳,脸色都变的很凝重。
小桃竟然是有人假冒的,这易容术如此的精妙,岂不是身边的人都有可能是敌非友,那实在是太危险了。
夏风凑过去在那脸皮上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佩服道:“秦姑娘,你是怎么看出这人的脸是假的?我们审了半日了,竟然一点察觉也没有。”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秦慕雪道:“只能说易容的再精妙,假的就是假的,就算是真弄了张脸皮,贴上去的和长上去的还是不一样的,我能看出来,但是说不出来。”
“但是很奇怪。”楚景然道:“之所以怀疑这个宫女,就是因为她行踪可疑。若她是对方派来混进宫中的人,为什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
误?”
这简直像是自已站出来说自己有问题一样,不得不叫人怀疑是不是其中另有什么阴谋。
“是挺奇怪的。”秦慕雪侧着脸看了看尸体:“把她放平在地上,我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侍卫忙应了一声,将那人平放在地上。
夏风心里突然隐约有种不安的念头,当时在安绥的时候,秦慕雪也检查过一次人是怎么死的,虽然他没有参与过程,但却善后处理了那一屋子的血和支离破碎的其他,这一次,秦慕雪不会又要再来一遍吧。
然后夏风便看见秦慕雪挽起了袖子,伸手在腰上摸了下,似乎在摸刀。
“秦姑娘。”夏风突然道。
“怎么了?”
夏风顿了顿:“天顺有仵作,要不要传仵作来验尸,看看她是怎么死的。”
楚景然顿时也想到了什么,接着便道:“也好,去传仵作。”
秦慕雪不记得以前自己那些丰功伟业,便道:“不用,我来就行了。仵作的那些活儿我都会。”
说着,秦慕雪从腰上摸出手套上戴上,蹲下身去。
“慕雪……”秦慕雪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这血淋淋的不太好,要不还是让仵作来
。我怕你见了血,又要有什么不舒服。”
秦慕雪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看了楚景然一眼,又看了一旁一脸纠结表情的夏风司堂,有些不确定道:“怎么,我以前……干过剖尸的事情?”
“嗯。”楚景然小心措辞:“手法确实很熟练,但是现在有现成的仵作,我不想劳累了你。”
听起来十分体贴,秦慕雪点了点头:“那你传仵作吧,我在一边看着就行。”
虽然仵作的活儿秦慕雪觉得自己都会,不外乎是心肝脾肺肾那些,但确实不是专业的,有专业人士来做当然做好。
生怕秦慕雪等不及了会自己动手一样,传令的侍卫跑的飞快,没一会儿功夫,就带回了仵作。大概是飞马去飞马回,仵作上了年纪有没怎么出门骑过马,气喘吁吁的。
仵作生平还是第一次进宫见皇帝,也不知出了什么大案子,又激动又紧张又害怕,进来先跪在地上给楚景然磕了头,不敢起身。
“起来说话。”楚景然道:“朕叫你来,是让你检查一下这具尸体,看看她是什么原因致死的。”
“是。”仵作看了下躺在地上的尸体,死的倒是不可怕,平静
的甚至有点安详。当然他是半句也不敢问这人是为什么死的,死前有什么朕兆,可千万别问多了,从解剖的变成被解剖的。
“那就动手吧。”楚景然道:“慕雪,我们出去等吧。”
在外面进宫的仵作眼里,秦慕雪自然是宫里的妃子,虽然穿着打扮不像是老百姓见过的妃子,但宫里也不会有别的女人,更何况皇帝那么亲切叫着名字的,自然不会错。
“你出去等,我在这看着。”秦慕雪道:“这人死的蹊跷,有些细节说不定不是寻常验尸能验出来的。”
秦慕雪不走,楚景然自然也不会走,仵作可算是机灵,立刻就道:“您放心,小的当仵作四十年了,见过无数案子,再蹊跷的也是见过的。这验尸太难看,看污了贵人的眼睛,您要么在外面等着,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小的立刻禀告。”
“是啊。”夏风也道:“秦姑娘,我在里面看着就行,这仵作是京城里最好的仵作,不会有差错的。”
在炼鬼婴这事情出来后,楚景然虽然一时找不到什么高人,但是也找了几个对这方面略有研究的问过,其中便有人提出这么个意见
,虽然不知炼鬼婴到底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有些恶毒术法被引发是需要条件的。秦慕雪表现出来的种种,很有可能是水,或者进一步,是液体。
血也是一种液体。
但人可以不碰血,不可能不碰水,你不洗澡总不能不喝水吧。再说还有天下下雨,总不能躲在屋子里一生不出门。
见众人如此,秦慕雪也只好妥协,又叮嘱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