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解释可算是合情合理,众人想想一时也没有什么问题,师易毕竟不是他们的人,有什么想法去做什么,也不必非知会他们一声。
见秦慕雪不说话,师易又道:“不过奇怪的很,我去的时候也没人在,你们怎么知道我去了?还是小胖找来的?蛊蝶有什么神奇么?”
师易想要伸手逗逗小胖,但伸手到一半,想到这家伙虽然看起来美丽无害,但其实是个奇毒无比的东西,就连楚景然身边的人都不敢碰,自己和它没那么熟,还是算了。
“蛊蝶自然是神奇的,不过也没有那么神奇,只是我在徐柠萱身上放了东西罢了,所以它才能追着你来。”秦慕雪道:“伸手出来。”
“做什么?”师易虽然不解,还是听话的把手伸了出来。
秦慕雪也不知用什么在他手腕上抹了一把:“行了。”
“这是做什么?”师易收回手看了看,不红不肿不痛不痒的,也没看出有什么东西。
“给你解毒。”秦慕雪道:“你碰了徐柠萱的尸体,身上就会一直有我下的药的味道,虽然对人也没什么伤害,总是不好。”
师易对秦慕雪确实是莫名的信任有加的,听她这么解释了一句,也没怀疑什么,只是道:“真是神奇,不过也确实可怕,你若是想
要害什么人,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躲都不知从何躲起?”
“差不多是这样。”秦慕雪半真半假道:“所以千万不要得罪做大夫的人,特别是神医。”
秦慕雪这话不夸张,众人纷纷点头,颇以为然。
事情说明白了,师易也没将这放在心里,只是道:“徐柠萱虽然死了,但是幕后之人一天没找到,你一天都不安全。现如今可有什么打算?”
“没有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秦慕雪道:“暂时还没有头绪,不过我想,对方既然能使出炼鬼婴这种手段,那么一定是对邪术很有研究之人。”
“所以呢?”
“所以我有一个想法。”秦慕雪看着楚景然:“这天下自然不止这一个会邪术的,我们是不是也可以以毒攻毒?”
虽然说这都是些叫人不屑的东西的,但没碰上也就罢了,既然碰上了,也没有躲得道理,躲也躲不了,只能硬抗。内行和外行是没有办法对抗的,但内行对内行呢?
楚景然如今是皇帝,只要登高一呼,全国贴出告示,重金悬赏,就不信找不到没有此行中人。
“这倒是一个办法。”楚景然道:“我和宁远大师也聊过,炼鬼婴害人,能让人产生幻觉,这不是寻常小打小闹能做到的。这人手段如此很低厉
害,在行内一定是个高手,不可能默默无名。所以能不能将他找出来不好说,但是能不能将这人打听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错,一个人打听不出来,举一国之力,还打听不出来么?”秦慕雪冷笑了一声:“只要打听出来了,自然知道他有什么长处,有什么弱点,可以让他无所遁形。”
“那就回京城去?”师易犹豫了一下:“徐柠萱呢?这边若是不派人留守,万一那人回头,可就错过了。”
“徐柠萱一起带走。”楚景然道:“埋进徐家的祖坟去,这样离京城很近,又不会显得是刻意而为,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宫中总是有事的,楚景然也不好常年在外,而且想要广而告之寻找异术高手,这也的回京去,才能方便行事。
众人又商议了一下,便打算回宫。师易闲着也是闲着,虽然秦慕雪说这事情从里到外透着诡异,但他也还是打算跟着,看看能帮得上什么忙。
派人将徐柠萱的尸体又挖了出来,索性将蒙璞的尸体也挖了出来,就近找了两口棺材装了,众人便启程回京。
天气晴好,秦慕雪也不坐马车,跟着楚景然骑马。她印象中自己从不曾有过骑马的经历的,但是摸着马匹油光发亮的皮毛的时候,竟然
觉得不太陌生。
再仔细想想,自己好像曾经也骑过马,再往里想,甚至连那马是什么颜色都能想起来。
秦慕雪立刻甩了甩脑袋。
“怎么了?”楚景然拍了拍马背:“上的去么,要不要我抱你?”
“不用,突然想事情。”秦慕雪还是有些不适应一个应该陌生的人将亲昵表现的如此自然明白,摆了摆手,自己上了马,想想对楚景然解释道:“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来。”
“什么事情?”楚景然也翻身上了马,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出发。
“我觉得我不能再想了。”秦慕雪道:“现在感觉,我想起的每一件事,都是假的,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而那些真实的过去,我一件也想不起来。如果我想的越多,将过去的经历拼凑的越完整,那么是不是越难恢复真正的记忆?”
这真是个复杂而矛盾的事情,楚景然也不由被问住了,想了想才道:“确实,你现在就别多想了,也别管过去是什么,先全力将幕后之人找出来再说。”
抓幕后主使的凶手,其他的人都不重要了,哪怕是真的再想不起来过去,那也没什么,没有过去不要紧,有将来就可以。
秦慕雪不是习惯了行军跑马的人,不可能跟着一路逛奔,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