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秦慕雪危险时刻脑子无比清醒,她立刻就推了一把师易:“你快走,我有办法脱身。”
说完,秦慕雪从口袋里一摸,一把银票带着碎银子洒向空中,她捏着嗓子喊了一声:“谁的钱掉了。”
这行为实在是太诡异,师易都来不及在心里吐槽一句,周围便哄的一圈乱了。
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钱总是吸引人的。
当然这种混乱是非常容易制止的,但秦慕雪也只要争取很短的时间罢了,在众人一拥而上的一瞬间,师易身形如电往外掠去,秦慕雪却正好相反,冲向了马车。
除了最前面的几人她不认识外,紧跟在马车边上的都是楚景然身边那些人,都是熟悉的。
楚景然的队伍自然是训练有素,她刚冲进去,便有人迎了出来,但是那人看一眼秦慕雪,顿时脸上的表情就奇怪起来。
那是楚景然身边的一个侍卫,大概这会儿也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慕雪已经错身到了他身后,留下一句:“掩护我。”
那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夏风已经从后面赶上来了,他也听到了这句话,虽然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但
秦慕雪的意思很明确,有人要抓她。
于是夏风二话不说的吼了一声:“来人,保护主子。”
顿时一堆侍卫一拥而上,将从门口分流过来搜查的天顺帝的人反而隔绝在了外面。
然后夏风一把来开了主子的车门,毫不犹豫的把秦慕雪丢了进去,还加了一句呀:“主子,接着。”
楚景然的马车可是宽敞豪华,他正懒洋洋的靠在软垫上,懒得去管外面闹了什么事情,突然看见门一开,一个人扑了进来。
如果这人不是夏风丢进来的,楚景然说不定就当刺客直接动手的,但听到夏风这一句接着,便有些奇怪让自己接什么,然后刚一抬头,便和秦慕雪来了个对视。
一时间楚景然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难以言喻的,本来是手臂张开搭在椅背上一副慵懒样子的,看见跌进来的人后,一下子坐正了身体,将人抱个满怀。
“怎么是你?”楚景然脸上满是惊喜:“慕雪,你怎么……”
“不想见到我?”
“当然不是。”楚景然突然就有点心虚。
听着外面的声音,搜查的士兵已经在和夏风交接了。
“我先躲一下。”秦慕雪这会儿没
时间跟他说太多,手脚并用爬到他身后,拿着条毯子往身上一盖:“行了,他们应该不敢搜你的马车吧。”
“……”楚景然顿了顿:“没事儿,你坐好别出声就行,给一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搜查我的马车。”
“哦。”秦慕雪慢吞吞的坐起来,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转头看向楚景然。
一个多月没见,楚景然的伤应该是养好了,但消瘦了不少,看上去倒是更加的锋利危险了。
“楚王殿下。”外面有人必恭恭敬道:“下官是巡捕营统领茅敬意,奉陛下旨意,特来迎接殿下。”
“嗯,茅大人辛苦。”楚景然傲慢而疏远:“不过京城一向管理的严格,这闹哄哄的,是在做什么呢?”
“惊扰殿下了,是两个毛贼。”茅敬意道:“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那就好。”楚景然给坐在一边的毛贼投去一个眼神:“进城吧。”
“是。”外面应一声,立刻清理出一条道路。
虽然有人看见秦慕雪进了楚景然的队伍,但是谁也没想过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所以没想过楚景然会把秦慕雪藏起来。当然就算是有怀疑,茅敬意也不敢对楚景然
说,我怀疑你窝藏要犯,我要检查。
楚景然在天顺的传闻里,从来就不是个温和的人,更不是个好说话的人,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草莽出身却逼的朝廷亲自出征围剿。后来鬼使神差的多了一层皇族的血缘关系,就更是有恃无恐。偏偏还将这狂妄和分寸拿捏的相当的好,才能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的偏安一隅。
如今楚景然是天顺帝召回来的重要人物,不管召回来是当枪的还是挡枪的,明面上自然都要给足够的尊敬和重视才行。
所以楚景然要么不藏,若真是藏了,那也绝对不会交出来,想都不要想。
马车又慢慢的动了起来,秦慕雪突然道:“你派几个人留下来协助他追查,刚才师易跟我一起的,让你的人盯着,别让他被抓住了。”
“师易?”楚景然脸上闪过一丝愕然:“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他也来京城了?”
“怎么?”秦慕雪挑了挑眉:“需要事先向楚少请示么?”
楚景然心虚理亏,落荒而逃,立刻转身向车门:“夏风。”
夏风在外面应了一声。
楚景然低声吩咐了几句,夏风应着去办了。
马车进了城,茅敬意的
人在前面开道,自然一路畅通无阻,浩浩荡荡的进了城。
正是办完,车厢里的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楚景然看着秦慕雪眼神有点闪躲,虽然从沧海骑被带走的事情他没有出面,但秦慕雪精明的很,只要一想就能明白这事情他肯定参与了,现在要是推卸责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