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你自己心里还没点数么?你不相信老夫的眼光,也该相信秦王的眼光吧!”
“秦王那不是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就是那个孙永泰,听说还是从京城一路跟过去的最开始的班底,只要不犯错,几乎可以预料,将来必定是开国重臣。可惜啊,被自家儿子个坑惨了。”
赵国公笑着道:“你不是也说了么,那是被他儿子给坑的,秦王殿下也没有前后眼,谁能知道孙永泰的儿子竟然是那么个不成器的。所以,老夫之前直接就将家中子嗣全都送去了余州,让他们感受一下余州的氛围,免得将来犯下大错。”
……
余州,济北城。
“殿下,您让招募的在塞外驿站承租的人手都招募好了,殿下要不要见见?”
赢天摆手道:“让他们去找霍青,他对那边的情况最熟悉。”
相比塞外这条刚刚建好的商道,其实赢天更在意凉州的情况。
这几天,他一有空就将杜浮叫过来,详细询问,并给出发展建议。
当然,其真正的目的是希望,凉州能够发展起来,然后重新打通通往西部的通道,开启真正的丝绸之路。
不能只等着从西面来的商队,他还想要派人开辟丝绸之路,探索更远的地方,获得更多的信息,赚取更多的财富。
若有可能,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彻底覆灭西域佛国,占下那片土地,然后向着更西面的方向扩张。
只是这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做成的,所以他也在和杜浮的商讨中,给出相应的建议,至少也要等凉州自身不能自给自足的问题解决之后,这个计划才能开始。
此时,时间已经到了五月下旬,再过几日就要正式进入六月,也正是雨季到来,龙江好大河开始泛滥的时候。
本来,这几天孟以琳高颖几人都在忙着建女校的事情,但是天公不作美,时不时的就下雨,刚刚选好地址的女校刚刚开工,就不得不停工,静待雨停。
此时,书房外大雨倾盆,程森,赵坤和姜浩然都出现在了他的书房之中,一个个身上都沾满了雨水,神色无比凝重。
“大河和龙江方面的堤坝情况如何,可有危险?”
“殿下,大河这边因为修建堤坝最早,所以十分稳固,只要让人盯着,基本上不会出问题。但是龙江那边问题很大。毕竟江州有一部分不是我们的地盘,苏州也不是我们的地盘,咱们就算是想修堤坝,林家和陆家也不会同意。依靠他们原来的堤坝,应对今年异常凶猛的水势,只怕龙江下游两岸都有被淹没的可能。”
“那林家和陆家可有什么应对措施或者办法?”
几人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下后,程森道:“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堤坝上几乎看不傲人。”
赢天咬牙低声骂道:“这些世家豪门根本就不把人命放在心上,只要不危及到自身,他们就懒得管。但说到底,江州沿岸的百姓,即便被划出去了,其中绝大部分也都是本王的子民,若是就这么死了,着实让人叹息。”
“殿下,要不我们通知林家,让他们做好防御?”
“没用的!况且汛期已经到了,就算现在想修,也完了。这样,你让龙江沿岸的江州百姓,若遇到灾难,可以进入江州深处避难。本王会给陈永清写信,让他做好安置受灾百姓的准备,各地官府如遇到受灾百姓,一律不得拒之门外,可在城内找专门的安置之地安置,所需费用秦王府可以实报实销。”
“殿下仁慈!”
赢天摆摆手,他救人可不是想要立什么仁慈的人设,他也不需要。
正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现在作为东部三州的掌控者,他自然要担负起相应的职责,
“苏州那边的情况如何?我们在那边建的炮台会不会受到影响?”
“殿下放心,苏州那边的情况还不错,炮台本身就很高,而且在选址的时候,特意选的是一座沿岸小山,打水就算将整个苏州城淹了,咱们的炮台都没事!”
赢天摇头道:“光炮台没事还不够,那里还有驻扎的五千禁军和三百炮兵,以现在这个天气,后续大军暂时没法过去的情况下,他们那里有多少存粮,有多少干净的饮水,其他物资是否匮乏,军营是否已经建起,这些都要关注,还要防止瘟疫,每一件事情都非常重要。”
众人一听,也顿时心中一凛,连忙应下。
“扬州城那里情况如何?有没有被淹的风险?”
“没有,扬州城是我们重新扩建的,说是重建的一座新城也不为过,用的都是水泥作为材料,足够坚固,听说附近苏州和江州很多有钱人家都拖家带口的跑到扬州城去避难了,而不是留在自己原来的家中。”
赢天稍稍有些意外,没想到竟然还能因此而又意外之喜。
这些有钱人能够将避难的地点选在扬州,可见扬州确实如程森所言,那里确实比较安全。
“让余飞注意一点,那里的房价不要卖的便宜了,哪怕是地价,经过这次汛期的威胁,估计很多人都有在扬州定居的想法。这对扬州来说,应该算是一个好消息。”
赢天看了一眼窗外丝毫没雨停的意思,摆手示意众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