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看热闹,不过是借口罢了,主要就是想气一气秦清,毕竟她每次看到对方清冷的脸上都是淡然自若的状态,看得久了就十分厌烦,甚至希望有一天有什么人能够打破这个状态,那才是她最想看到的。
秦清清冷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对于萧影的恶趣味,她一眼就看穿了。
只是,即便看穿了,也无法撵对方走,甚至还不能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
否则,这个家伙必定要拿这个事情说话,败坏她的名声。
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对任何事情都很难有多大的情绪变化,主要是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是按照她心中的预想发生的,毫无惊喜,时间久了,也就变得越发淡然了。
不过萧影肯定不知道,这段时间,因为秦王的事情,她的表情已经微微变化了好几次,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她自己都察觉到了某些烦躁的情绪。
大夏京城的事情看起来推进的很顺利,但实际上,事情办起来却虎头蛇尾,连个锦衣卫的尾巴都抓不住,还是在自己的地盘,这简直就是耻辱。
只是,这话她不好说,只能说,一来派去的人能力不行,二来也是秦王的麾下锦衣卫若是那么好对付,也就不配成为秦王的麾下了。
失败其实也是可以接受的,唯一让她难受的就是,这次的计谋运用和推演,在夏皇那里出现了大量的变数,而且还是完全无法预料的变数,并对她计划的推进造成了巨大的阻碍。
而这几天,她一直在反思自己哪里没做好,所有细节被她记录下来,一点一滴的去思索,仍旧毫无头绪。
直到今天早上,一觉醒来,心中猛然涌现出一抹灵感,让她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只是,还没等她对计划进行修改,这个萧影就来了。
顿时,让她本来生出的几分兴奋和开心也变的平淡起来。
“听说秦王赢天要往凉州送粮草,船队已经上路了,你可知道秦王有什么谋划?”
“不知道!”
秦清确实不知道,她这几天的精力大都用在京城的事情上了,刚刚有点眉目。
随后,她反问道:“湖州是你们萧阀和郑氏的地盘,秦王和你们的关系说是敌对也没错吧?他怎么敢将粮草送到你们的地盘上去的?不怕被你们扣留么?”
萧影来之前就猜到秦清肯定会问这个问题,事实上她自己也挺好奇,家中会如何应对此事。
只是问过之后,得到的答案却让他沉默了。
阀主,也就是她的爷爷告诉她,萧阀不会管,因为这是正常的商贸行为,若是管了,那秦王就有借口出兵,到时候,整个天下就乱了。
况且,这么点粮食,根本也不放在萧阀的眼中,就算秦王想要支援凉州又如何,中间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能支援一次,还能经常支援?
若是秦王用熟了咱们的码头,那么咱们就等于掌握了拿捏秦王的一个筹码,这也算是一个好事。
至于和秦王的敌对关系,双方虽然撕破脸了,但只要秦王敢来,他萧阀也要有容人之量,若是人家一来就将人家的粮草给扣了,那天下人会怎么看萧阀?
于是她回应道:“萧阀不会管!”
秦清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看来萧阀主仍旧没有将秦王放在眼中,否则绝对不会是这个反应。”
萧影冷声道:“若是换做秦阀,难道要将人家的粮草扣了?可是事先找好了借口?”
秦清淡然道:“若换做是我,必不会让这船队顺利到达自家码头,即便到了,也不会扣留他们的粮草,但是却可以拒绝他们通过。”
萧影带着几分讥讽地道:“秦小姐,你要搞清楚,湖州虽然实际控制在我萧阀和郑氏的手里,但其实仍旧是大夏的领土,秦王作为大夏亲王,做点贸易生意,甚至支援凉州粮草,我们有什么理由拒绝?你当你秦阀所在的蜀州一般,跟一个独立王国似得,借着地理优势,凭借天险割据一方,湖州可没有这么好的条件。”
秦清冷淡地道:“只是就事论事,你着什么急?”
萧影没好气地道:“谁着急了?你要知道一件事,即便我们萧阀拒绝了,秦王一样可以从陆路运送资源,走水路不过是图个时间快罢了。只要对我萧阀没有影响,他爱运多少运多少。”
“那你们萧阀这次只怕真要看走眼了,若是我猜的没错,秦王运送这批粮草,绝对是另有图谋,而不是简简单单的支援。听说,与船队同行的还有两千禁军精锐,分别由两位禁军统领率领,而这两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当初在凉州都参与过对西域佛国和北蛮王庭的大战,更是让给这两国损失惨重,元气大伤。这次,我估计,秦王肯定又是要酝酿什么计划了,换做我,肯定不会眼看着他成功。”
秦清直觉上觉得秦王赢天肯定在谋划什么,只是暂时还看不透,但她有种预感,对方必定要有大动作。
萧影眉头微蹙,随后又道:“那又如何?以我们的实力,秦王无论如何出招,都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否则,各大世家门阀又怎么会派我们出来和他过招?”
秦清清冷的声音也毫不相让地道:“话虽如此,但秦王和以前的那些人可不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