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广冷笑道:“那不过是一份升官的圣旨,和银两交割有何关系?用官升一品的虚职,就要换秦王殿下的一亿两千万两白银,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张元气的浑身发抖,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他身后一个年轻文官在他耳边轻声道:“是不可为,可以撤了!”
张元恨恨地瞪了孟广一眼,留下一句狠话:“此事本官必定向陛下如实禀报,你就等着被陛下责罚吧!”
说完,转身就走。
其他人也迅速离开了军帐。
孟广狠狠地吐了口吐沫,骂道:“还真被常老弟你给猜对了,陛下这是想空手套白狼不说,甚至还要借此机会再要一笔,甚至还能给殿下安排几个罪名。”
常山神色严肃地道:“连续两次失败,陛下肯定是知道,这笔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通过其他手段入手了,在最后派人前来交割之前,很可能还会有大军侵袭,你务必做好万全准备!”
“好!”
孟广目光微微闪烁,心中闪过好几种应对之法。
不久后,京城,皇宫内,得了密报的夏皇爆发雷霆之怒。
“逆子!逆臣!来人,给朕派出大军,将这支叛军给朕围了!全部拿下,全都杀了!”
夏皇暴怒的吼道。
大殿内所有人此时全都噤若寒蝉,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生怕引来陛下的雷霆之怒,那是真的要死人了。
这段时间,陛下言出法随,威严日盛,容不得半点忤逆。
现在,他派人去拿自己的银子,竟然被人拒绝,这让他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帝王的颜面受到了损伤,如何能不暴怒?
只是,任由夏皇如何发怒,也没有人出声响应,也不敢响应。
真当那五千禁军那么好杀的?
就算真的将孟广和这五千大军拿下了,接下来必然面对秦王的暴怒反击,那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到时候会不会改朝换代还还真不好说。
实际上,夏皇自己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怒吼只是发泄心中愤怒,真让他下令将孟广和他的五千大军拿下,他也是不敢的。
京城虽然有三十多万城卫军,皇城还有禁卫军和御林军,加在一起至少五十万以上的大军,要说拿下孟广的五千骑兵,肯定是能够做到的。
但是师出无名,人家孟广给出的反驳理由合情合理,若是这样就将人家杀了,秦王那里可就交代不过去了。
到时候,夏皇可能还能活,但是动手的人,肯定活不了,所有相关人员,有一个算一个,都要陪葬。
夏皇怒气冲冲的在大殿中来回走了十几趟,这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随后,他目光猛然看向下方的几人,问道:“你们之前说孟广一个武将听不懂圣旨,容易被诓骗,现在这招不好使,你们还有什么手段?”
下方一共站了四人。
左丞相郑庸,户部尚书韩琦,兵部尚书魏宏业,御史大夫赵玄机。
郑庸眉目低垂,这事本来就不是他想要参与的,是被生拉硬拽进来的,现在除了问题,和他有什么关系?
秦王行事算无遗策,明明送银子过来是件大好事,偏偏陛下被人蛊惑,想要多吃多占,现在出了问题,又吧问题甩给臣子,实非明君之相。
他心中倒是有些羡慕右丞相孟长安,因为女儿嫁入秦王府,虽然因此陛下对他的信重大大降低,很多事情都不让他知道和参与,但也因此减少了无数麻烦。
不像他,有些事情,想要避开都避不开。
户部尚书韩琦神色凝肃地拱手道:“陛下,现在那孟广必然已经心神警惕,当务之急就不能继续想要诓骗此人了,而是立刻派出正式人手,带着交割文书,将银子收入国库为要。否则,若是孟广已经传信给秦王,一旦秦王生出心思,这笔钱再想拿到手,怕是要平生波折。至于索要更多银子,朝廷只要掌控大义,总是又借口和办法的。”
兵部尚书魏宏业眼中闪过一抹不甘之色。
此次夏皇之所以有着饭操作,就是因为他上书夏皇,想要通过非常手段,骗来孟广手中的银子,到时候就算追究,也只是追究孟广的罪责,他朝廷有什么关系?
而多出来的这笔银子,则足够陛下整备大军,提升战力,就算不能对秦王造成威胁,也能够做到自保无虞。
但现在若是就此作罢,那么整备大军的事情就不知道要拖延到多久以后了。
只是韩琦的话也不是没有的道理,若是最后弄得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到时候他怕是也要担上不小的罪责。
因此,此时他就没有立刻开口表示反对。
而他右手边的赵玄机此时也回应道:“陛下,臣觉得韩大人的话老成持重。”
夏皇闻言,心中很是不甘,他此时已经通过其他渠道知道,赢天这次光是通过搜刮两州的豪门权贵,就获得了至少十亿两白银的收获,若是再加上其他收获,这个数字可能还要翻倍。
而他堂堂皇帝,得到的还不足一个零头,这让他如何甘心?
更何况,秦王是他的儿子,儿子孝敬父亲不是应该的么?
这么一大笔钱若是都交给他,那大夏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