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帐春暖,人影交叠。
听着隔壁传来的喧闹声,宫奚知蹙了蹙眉。
他清冷矜贵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踱步到卧房门口轻轻的推开房门。
刚踏入房门就有一抹幽香入怀,滚烫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脖颈。
“何人胆敢如此放肆!”
宫奚知厉声叱喝正欲出声唤人,到了嘴边的声音却被堵住了。
鲁莽而又青涩的吻,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胸前肆意游走。
“救……救我……”女子声音娇柔,带着湿意又带着万般恳求。
宫奚知大掌禁锢在女子的双肩,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凝望着面前的人儿。
他呼吸骤然一滞,本该今日大婚的人儿却出现在他的房中。
“世子夫人,你认错人了,本官就送你回去。”
男人声音冰冷如霜刺的秦未央有片刻失神,心生胆怯,可她不能退,亦不想退。
整个朝中能与楚王抗衡的只有面前的男人,首辅宫奚知。
“阿眠心悦大人,没有认错。”
秦未央踮起脚尖一吻落在男人唇角,语调情意绵绵。
她在赌,拿唯一能拿出手的姿色做赌资。
结果是,她赌赢了。
宫奚知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波澜不惊的眸中翻涌着惊涛骇浪。
他的手在秦未央修长瓷白的脖子上轻轻抚摸,眸光暗沉,“夫人敢不敢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秦未央唇角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呵气如兰凑到男人耳边娇娇道:“阿眠心悦大人,求大人垂怜!”
轻轻巧巧的几个字却如飓风铺天盖地朝宫奚知席卷而来。
人世间再华丽的辞藻,再妩媚摇曳的身姿,都不抵心悦二字,让他足以动情。
是她先来招惹的,那就怪不得他了!
天旋地转,斗转星移。
火红的喜袍脱落一地,墨发如瀑肌肤盛雪的女子就躺在紫檀雕花床上,身上的衾被只能遮住星点春光。
昏暗的室内,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那凸起的雪丘,又轻轻拂过中间的沟壑。
冰凉的手掌与女子身上的滚烫截然相反,让她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紧接着一个重物压下,秦未央唇上一痛。
她眼尾猩红,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些许,不过很快又被席卷而来的热浪冲散了。
男人粗喘的呼吸覆在她耳边,轻轻地唤着什么。
遮体的锦被扯掉美好的酮体完完全全暴露在男人眸中。
男人清冷华贵的面容上有了些许变化。
秦未央感觉自己像是一张帕子被人翻来覆去的把玩,揉搓,是圆是扁全看那人心意。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反抗,因为这是她自己求来的。
是她主动翻墙来的府中,是她主动爬上了首辅的床。
从踏进这个房间的第一步起,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摆她的好夫君,好表哥所赐。
前世她的好夫君,她的好表哥为了前程将她送到了楚王榻上,她拼死反抗保住了清白。
甚至为了保住郭家捐出了三十万两的嫁妆填补亏空,可后来瘟疫横行,她的父亲和兄长染病而亡。
可在她悲痛之际,郭家为了侵占她的家产,诬陷她失真甚至被郭家吊死后伪装成羞愧自尽。
自从郭家拿着她丰厚的嫁妆的一步登天成了整个京都的豪门贵族。
而她直到临死前才得知,自己被送到楚王府、父亲和兄长染病都是她的好夫君和好姑母所为,目的就是为了她的家财。
她好恨,恨郭家,恨姑母,更恨和自己青梅竹马从小定了亲的表哥。
老天开眼,让她重生了。
重生在了新婚夜当晚被夫君送到别人榻上的前夕。
这一次她不惧流言,不惧一切。
她只想在郭家的阴谋筹算下保住父亲、兄长。
并且让郭家曾经伤害过她的那些人血债血偿!
带着满腔的怒火和恨意,秦未央艰难的熬过了这个‘洞房花烛夜’。
再次回到郭家恍如隔世,秦未央缓步走来。
只有她自己知道,下面肌肤磨得生疼,浑身也满是斑痕。
听风小苑。
一身月白长衫的男子率先上前亲昵的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爱恋和疼惜,“娘子辛苦,楚……那边怎么说?”
秦未央抬眸望着这张脸只觉得恶心,反胃。
最终她没忍住吐了出来。
本来面上还喜气洋洋的郭子仪立时变了脸,“秦未央,你……”
秦未央并没有理会他径直回了卧室不见任何人。
“要不是看在郭家的家产份上,这等没了清白的女人怎配做我的妻子。”郭子仪气的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开。
卧房中一夜未见自家主子的丫鬟初荷再次见到秦未央急的哭了出来。
“小姐,您去哪儿了,奴婢怎么找也找不到你。”
秦未央看着初荷抬了抬手,柔声安抚,“别哭了,备水我要沐浴。”
等初荷看到秦未央身上的痕迹时,初荷哭的更凶了。
她虽然未经人事,但是自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