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成带着尸体回到了单位，两人立即投入到了案件的处理中。宋总则忙着把其他人送回家，谁都不想遇到这种事，不过离雅似乎心大得很，完全不受影响，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

周队长正在申请并案。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通常这种案子很难申请成功，因为一旦并案，领导就要承担风险，免不了被责备。然而，这些案子实在是太像了，不得不试一试。

李天成看着李爽的尸体，陷入了沉思。另一边，化验室已经完成了初步检测，提取了体内的精斑，正在进行比对。接下来就看周队长能不能抓到人了。

曲铁凌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杀人呢？她已经够惨了，还要怎么样？”

李天成解释道：“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卖淫的不得好死’，有手有脚可以去做别的；另一种则是职业原因……”

“这算什么职业啊，难道是为了还债？”曲铁凌显然不太明白。

李天成笑了笑：“大部分走上这条路的都是因为家庭原因，少数是男友逼的。不过，杀人这事儿，可以理解为无能的男人的发泄。”

说着，李天成拿起手术刀，指着胳膊上的伤口：“看到这些烟疤和痕迹了吗？大部分都是客人留下的。”

门外的宋总忍俊不禁，曲铁凌还是太年轻了，这种事在娱乐圈太常见了，根本救不过来。

很快，周队长的电话打了过来，好消息是并案成功了，希望尽快处理。李天成立刻开始了尸体解剖，整个过程非常顺利，切开尸体，检查内部器官，最终确定了死亡原因是窒息，死亡时间大约是十一个小时之前，也就是凌晨时分。

李天成注意到脖颈上的锁链伤痕，正是这条锁链让案件得以并案。单位里称这个凶手为“勾魂使”，至今为止，这么多案子都没有找到共同点，唯一确定的是，所有受害者都是女性，但职业和年龄各不相同。

不过，这些是刑侦部门的事，作为法医，李天成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列出所有相关证据，剩下的交给警方。

周队长通过监控锁定了两名嫌疑人，等确认身份后，迅速采取行动。两人被抓时，毫不犹豫地承认了嫖娼的事实，但坚决否认杀人。

“没杀人？”李天成有些惊讶。

周队长解释道：“他承认嫖娼，但不承认杀人。估计也没那个勇气，杀人需要很大的勇气，这家伙只是个喜欢在女人身上发泄的嫖客，没什么本事。”

“你这是在歧视啊，李天成……不过你说得有道理，抓人的时候，他正在被老婆揍呢。”

李天成黑着脸说：“这不是什么好消息，案子并案了，现在又出现了新的死者，如果短时间内找不到凶手，那就是第七个受害者了。”

周队长无奈地耸耸肩：“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对了，把其他证据的照片给我一份，如果我能见到证物，或许能想到办法。”

“等会儿吧，专家还没上呢，你得排队。”

李天成没再多想，签完字后就回家了。回到家，意外地发现宋总正和一个女人聊天，那女人正是巷子里的女人。

“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我想帮你问问，她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

李天成看向女人，女人说：“奇怪的事有，最近我们姐妹们的内衣总是丢，该死的，害得我都没内衣穿了。”

李天成愣了一下：“你确定？”

“当然确定，洗衣服时总是少，但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李天成若有所思：“这可能是个线索。这类人通常不会在白天作案，大部分都在晚上，晚上活动时，有可能看到凶手的样貌。”

女人点头：“希望有帮助。对了，你们说的那个穿雨衣的人我没见过，但最近来了个瘸子，经常在附近捡垃圾。”

“瘸子？具体是什么样的瘸子？”

“就是走路一瘸一拐的。”

李天成沉思片刻：“我大概知道了，谢谢你。”

女人离开时，李天成给了她一个建议：“最近别乱走，最好在警局附近租个房子。”

“什么？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没疯，只是建议你这么做。”

女人点头，带着宋总给的钱离开了。李天成松了口气，把情况告诉了周队长，周队长立刻警觉起来。

“你不会告诉我，第七个受害者会是她吧？”

“不知道，但直觉告诉我，就是她。我总觉得这家伙在处理的是伪善者。”

宋总慵懒地靠在李天成身上，整个人都贴了过来。李天成眼神迷离，点燃了一根烟，这在他身上很少见。

“心情不好？”

“嗯……也不完全是。只是觉得我的直觉不太准，老师说过，我可能是天生的罪犯。”

“天生的罪犯？”

“就是有时候会有种冲动，对完美犯罪的冲动。我问过主任，他说这是正常现象，所有干法医的都会有。”

宋总安慰道：“我知道。你以后如果有其他想法，就来找我，我没事的。”

“你这不是胡闹吗？我又不是嫖客，你是我的女友，怎么能那样对你，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