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工作是其次,闺蜜却是亲的。
许若雅也不能只顾着自己,不管闺蜜死活不是?
“当然有时间了。”
阮眠想也不想的说道。
“公司的事情已经交出去了,我现在处在休假期。”
实话实说,如果许若雅不给自己带点儿事情过来,她还真觉得无聊呢。
毕竟天天在这个别墅里面闷着,时间再长一点儿,她就要待不住了。
而且写歌需要她心里面安安静静,刚好可以借着这件事情,不去想她和顾闻洲的事儿,简直就是一举三得。
“那简直太棒了!”
许若雅欢呼雀跃,立马和经纪人商量出新专辑的事宜。
对于一个歌手来说,新专辑可是大事,当晚许若雅就被经纪人接走了。
阮眠和恋恋不舍的许若雅告别,旋即拉进衣领,转身上楼。
她已经很久不写歌了。
如今接下了许若雅的活儿,也刚好让她重拾自己的爱好。
三楼的公主房里,阮眠懒洋洋的倒在床上,却将手伸进了床头柜里面。
一个落了一层薄灰的丝绒盒子被她拿了出来。
轻轻打开盒盖,一把掉了漆的老旧小提琴便映入眼帘。
这把琴是个老物件儿,也是阮眠身份的象征。
它的上一任主人,是著名的小提琴鬼才洛贝尔尼,也是教授阮眠小提琴技巧的老师。
阮眠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家老师的脸。
洛贝尔尼长着络腮胡子,面目慈祥,身上带着音乐家独有的沉稳气质。
极高的音乐天赋,让他轻松在他那个时代的乐坛崭露头角,可是他对音乐的理解和娴熟的演奏技巧,才是他有着“鬼才”之称的关键。
而这把小提琴,是洛贝尔尼在退出乐坛的时候传给她的。
其中的目的不言而喻。
老小提琴家洛贝尔尼,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像接过这把小提琴一样,将他在乐坛的辉煌接续下去。
可惜学成归来的阮眠,一心只扑在了顾闻洲身上,再没碰过这把小提琴。
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着她伸手将小提琴从盒子里拿出来,柔软的小手在那琴弦上不停地抚摸着,调试着。
她……想老师了。
想洛贝尔尼那亲切的声音,想他在将小提琴交给自己时候那声沉重的叹息。
阮眠苍白的扯了扯嘴角,那抹笑意无奈的就像一朵凋谢的百合花。
她还真是不孝,为了一个男人,把老师毕生的心血都糟蹋了。
将小提琴放在演奏位置,阮眠熟练的动作。
悠扬悦耳的小提琴曲从房间中倾泻而出,每一个音符都带着伤感的味道。
音乐是创作者情绪的体现。
阮眠是忧伤的,音乐也必然伤感无比。
脑海中,顾闻洲的脸挥之不去,那在车上被验明正身的屈辱感觉仿佛刻进了她的灵魂,在她拉琴的时候,随着音符在空中飘荡……
阮眠拉的太过出神,以至于根本没有发现,别墅的一楼悄悄走上一个人。
那人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直接来到了阮眠的公主房。看着对方全神贯注的沉浸在音乐之中,他不忍打扰,只静静地站在门口,欣赏着这一切。
一曲毕。
掌声随之传来,震的阮眠的灵魂都跟着颤了颤。
阮眠的目光随声看去,诧异的问道,
“大舅舅,你怎么来了?”
封玉书停止鼓掌,大步流星的走进阮眠的房间。
“我来看看你。”
几天不见,阮眠的小脸消瘦的厉害,一点儿肉的找不到。
而这一切,都因为顾闻洲那个混蛋!
封玉书心中恨恨,却因为心疼阮眠,只得将这情绪强压下来。
“大舅舅,坐。”
阮眠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让自家舅舅坐在房间的沙发上。自己则起身收起了小提琴。
“这几天过的怎么样?还好吗?”
几天前,阮眠突然封家老宅出现,私下里找到了封玉书,表示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公司的事情,虽然有谭瀚宇这个尽职尽责的执行总裁,可必要时候还是要他这个封家大爷照看一下。
封玉书最心疼他这个外甥女,当然是有求必应。
可是因为她的脸色太过难看,他也不忍心追问原因。
如今距离阮眠想要静静那时已经过了好几天,他才敢上门关心一下。
“当然好呀!我什么都不用想,一味的躲在别墅这边偷懒,还能有什么不好的?”
阮眠懒洋洋的倚进沙发,十分自然的说道,
真有这么好,你怎么还瘦了?
封玉书的问话就在嘴边,可是看到故作坚强的阮眠,这话却怎么都问不出口。只能顺着她说道,
“你觉得好就行!”
封玉书翘起了二郎腿,继续说道,
“顾闻洲来找你了。本来我们都不想搭理他的,可是他天天来老宅那边儿看门,你小舅舅那个脾气你也知道,他忍无可忍了,就出去和他说两句,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在找你……”
封玉书的声音戛然而止,可是留下的话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