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小时过去，接生婆来了，她进去一看，发现秦淮如胎位不正，就开始正胎位。

正胎位可是很疼，需要接生婆把手伸到产妇的肚子里去正胎位，可想而知得有多疼。

就看正躺在炕上奄奄一息的秦淮如，“嗷”的一声惨叫，疼的她两眼瞪大，青筋暴起。

秦淮如凄厉的声音在四合院上空盘旋，把整个院的人都吓着了。

等胎位正好，又过去几个小时。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二大妈和杨喜妹她们早已支撑不住，都回家歇息去了。

屋里只剩贾张氏和接生婆，还有院里帮忙的一位妇女，一大妈也支撑不住，回屋躺着了。

从昨晚到现在，十多个小时过去，秦淮如中间就吃过一碗面条。

此时的她早已被疼痛折磨的精疲力尽，浑身被汗水湿透，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嗓子也已经喊哑。

接生婆擦擦头上的汗，对贾张氏说道：“你儿媳妇这胎不好生，我建议你还是送医院吧。”

接生婆觉得贾家儿媳妇这胎有些不对，按说胎位已正，脐带也没缠脖，孩子应该很快生下来呀，可孩子就是生不下来。

为了人命着想，她还是心善的提议道。

可贾张氏却不同意，农村生孩子，谁不是在家里生，也没听说生孩子去医院的。

“人家生孩子生个一天一夜的都有，这才什么时候，你不会是手艺不行，来蒙钱的吧？”

接生婆也不跟她犟，说道：“随便你怎么说，你这胎我不接生了，你另请高明吧！”

说着，接生婆就要洗手不干了。

贾张氏一看，那可不行。

此时的她已经十多个小时没睡，脾气暴躁的很。

她一把拽住接生婆道：“那可不行，你怎么能接生一半就不干了，你不能走，你要是敢走，我就告你草菅人命！”

接生婆被贾张氏的无耻嘴脸给气到，可无论她怎么跟贾张氏解释，让她把儿媳妇送医院，不然有生命危险……

可贾张氏就是不听。

一旁的院里妇女都看不下去了，也劝贾张氏送儿媳妇去医院生。

可贾张氏就是不同意，骂接生婆没安好心，明明能生，就不给好好接生，想让她家多掏钱。

看着炕上奄奄一息的产妇，接生婆心到底狠不过贾张氏，那就剩最后一招。

她让贾张氏和另外一个妇女按住秦淮如，然后她的手就在秦淮如肚子上开始按压揉搓。

秦淮如又遭受了一轮非人的折磨，她的惨叫声已经不是人能发出的动静。

院里的人都被这凄厉的声音吓得打了个寒颤，就连后院事不关己的聋老太都坐不住了。

她打算去劝劝贾张氏，实在不行就赶紧送医院吧，别再闹出人命了！

贾东旭此刻也不好受，他两眼熬得通红，胡子也长出青茬，媳妇的每一声惨叫都让他胆战心惊！

听到媳妇不是人动静的叫声，他真想冲进去。

可到了门口，却停住了脚步。他冲里面的母亲哀求道：“妈！不行就送医院吧？”

里面传来贾张氏的叫声：“马上的，快生了！你不许进来！”

这时候人的思想还是很封建，认为女人生孩子是污秽，怕这污秽之气沾染到男人身上。

……

四合院这边生孩子。而赵东平一早就带着媳妇，拎着礼物去了师傅家。

师娘知道赵东平两口今天要来，特意去市场买了许多菜，用来中午招待他们小两口。

到了师傅家，把礼物递给师娘。

师娘很高兴他们能来，她拉着李青瑶的手问她怀了几个月了？喜欢吃啥？不喜欢吃啥？

赵东平和师傅坐在院里聊天，夏满请假，提前回冀省老家过节去了。

夏满是师娘那边的娘家侄子，家里兄弟姐妹多，父母怕养活不起他们，就让夏满来京城投靠师娘。

夏满老实嘴巴笨，在家并不得宠，所以他一年到头也很少回家。

今年是他来京城的第三个年头，所以就请假回家看看。

中午，师娘要下厨做饭，被赵东平给拦住，说要和师傅一起下厨做饭，让师娘歇一歇。

师娘高兴的拉着李青瑶说道：“还是东平体贴人，你别看你师傅会做饭，可我却很少吃他做的饭。”

“这个糟老头子，在家懒得很！今个儿要不是你来，他不敢撅了东平面子，恐怕早就不干了！”

李青瑶笑着说：“师傅肯定是觉得师娘做的饭菜好吃，他们天天在外做饭，没准就不喜欢那一口呢！”

师娘听到李青瑶这宽心的话，很是高兴。

她很喜欢赵东平两口子来，那样家里能热闹点，有点人气。

要是她的孩子在……家里就不会这么冷清。

师娘的眼神时不时扫过李青瑶的肚子……

李青瑶能看出师娘眼里透着浓浓的哀伤。

可想到平哥说过的话，她就没敢出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