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大家都有话要说。反正回去闲着也是无事,正好可以动动脑子。
舒清歌右手撑着下巴,做出严肃思考的样子。“根据我看过的话本,我觉得,很有可能,这里时间的流逝速度和外面不一样。”
见大家都看着自己,舒清歌进一步解释道:“也许,这里的时间是加速的,快得就好像跳过了中间几天呢?不是有天上一天,世上一年的说法吗?谁知道这里作为冥界的入口,会不会有什么玄机呢?”
“还有种可能,这里始终是黑夜,我们没有参照,根本就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慕俞望着一片暗沉的天空慢悠悠地说道。
“师父,你认为呢?”秦砚初没有发表意见,而是看向了白晚晚。
“还有一种可能,这颜色是随机的,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我觉得这可能更符合一个变态的想法。”白晚晚幽幽地开口。
“师父,你是说,他就是享受我们被拿捏的感觉?”秦砚初努力以非常人的思维来理解俞竹醉。
“徒儿,你的理解能力满分。”白晚晚有气无力地夸赞道。哎,就算知道了原理又有什么用,关键是把问题解决了啊。
“我们加快点速度赶回去吧。一定来得及的。”秦砚初神色坚定地对白晚晚说道。
白晚晚沉重地点了点头。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舒清歌用手肘撞了撞慕俞,眨了眨眼道:“慕俞,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如,你还是别讲了?”慕俞一本正经道。
“不行,好奇心会害死鼠的。”舒清歌认真道。“你当初想要那面轮回镜,是准备用来干什么?”
慕俞闻言一愣,然后低垂下眼眸,神色有些低落。
舒清歌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往回找补道:“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大家也都累了吧,要不先睡一会。”秦砚初打圆场道。
“到了我叫大家。”慕俞说完这句,就走了船头坐下。他望着海面上飘着的魂梦莲愣愣出神,目光深沉一如这深不见底的海面。
秦砚初看了他一眼,最终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白晚晚也是心大,果然沉沉地睡去。
几人快马加鞭,最后在天亮的时候赶到了震灵泽。
烟波殿中依旧没有其他人,整个大殿格外冷清。几人走进去的时候,仿佛都能听到脚步声的回响。
看到白晚晚顶着额间的赤色屠罗花之印火急火燎地回来,俞竹醉的嘴角挂着毫不掩盖的笑意。
“看样子是不虚此行了?”俞竹醉捏着只镀金酒杯随意歪在榻上,赤色的外衫随意散开,有几分天命风流的味道。
可惜,此刻的白晚晚没有心思欣赏。看他那样子白晚晚就恨得牙痒痒,她不客气道:“你看到了没,这花没两天就变成赤色的了。你是不是骗我了?”
“你是指哪些?”俞竹醉稍微撑起了一些身体,以手支颌,好整以暇地说道。他的目光看起来高深莫测,让人看不透。
还哪些!白晚晚气不打一处来。看来到处都是陷阱,他们被人耍得团团转呢!怎么会有这么缺德的妖?豹王那么天真烂漫,怎么就落在这么个诡计多端的变态妖怪手里呢?
“都有哪些?”白晚晚虽然心里义愤填膺,但开口时气势又弱了下来。跟变态老妖怪不能硬碰硬,她这么说服自己。
“你确定要在现在讨论这些吗?”俞竹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哦,那还是先给我解了这禁制吧。”白晚晚果断认怂。反正之后再算账也不迟。毕竟现在有了养魂木,主动权掌握在他们手里。
俞竹醉闻言倒也不啰嗦,空出一只手来伸手掐诀。只见一道白光闪过,直直地注入白晚晚的额间,那枚屠罗花之印果然随之消失。
这么痛快?这么容易?白晚晚一时都酝酿不出劫后余生的喜悦,反而有些不可置信起来。
她的身体甚至都没感觉到有什么变化。这让她十分警惕地看向俞竹醉。会不会解咒只是他的谎言?
秦砚初几步上前,抱着白晚晚的脑袋检查了一番,又捏了捏她的脉,确认无事。他低下头,细细询问:“师父,感觉好些了吗?”
白晚晚感受了一下周身的灵力,有些迷茫道:“我之前好像也没啥不好的感觉,所以现在就和之前的感觉一样——没啥感觉。”
这下连秦砚初也跟着狐疑起来。他抬头看向俞竹醉,目光沉静地问道:“敢问尊上,如果我们没有按七日之约赶回来,这屠罗花之印会有什么后果?”
“养魂木呢?”俞竹醉并不着急回答,他掐诀的手没缩回去,掌心向上,对着白晚晚等人摊开。
反正俞竹醉要救醒豹王,还需要他的方法。秦砚初便也干脆利落地将养魂木扔给俞竹醉。
俞竹醉望着养魂木失神了片刻,又从怀中取出龙血果,与其放到一处。他盯着这两件至宝,眼神有些疯狂。
舒清歌静静地观望了片刻,得出了结论,虽疯但嗑。这不是为爱痴狂是什么?
这时众人才发现他歪歪靠在榻上并非悠闲的模样,而是有些体力透支后的支撑不住。细看之下,嘴唇也有些苍白。只是面色被酒气熏染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