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初带着慕俞经过了数个摊位,但始终一无所获。慕俞回想起之前陪白晚晚逛街市所支配的恐惧,不由得开口道:“少主,你想要何物?属下替你寻来便可。”
秦砚初摇了摇头:“师父对此事十分重视,我要自己来。”
慕俞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无奈极了。
“公子要不要看看这个?”一旁长得十分精明的小贩接过话来。他拿着一对青色的铜铃,笑吟吟地看向两人。
慕俞抬头望去,对上小贩那张略有些熟悉的脸,更无奈了。居然又是他!那个和白晚晚搭话的小贩。这妖市这么小的吗?
那小贩也认出了他,也果断从秦砚初的衣着气度判断出这定然是个出手不凡的,于是立刻忘记了之前的不快,笑着和他打招呼:“小兄弟,又见面了。我敢打包票,这玄冥岛上,只有我这好东西最多。怎么样,逛来逛去还是要来我这里吧?”
然后小贩又满脸堆笑地看着秦砚初:“这位公子看看想要点什么,我这里的宝贝都是独一无二的。”
“你们认识?”秦砚初眉梢一挑,看向慕俞。
慕俞一板一眼地低头答道:“回少主,先前上岛的时候,曾经过了这里。算不上认识。”
“这对铜铃有何特别之处?”秦砚初接过小贩手里的铜铃,细细看着。
这对铜铃的形状有些独特,是互为嵌套的结构。小的那枚主体是一枚碧色的琉璃球,大的那枚则是月白色的圆环,琉璃球正好可以嵌入圆环中。最
小贩得意洋洋地介绍道:“这对铜铃名为璇玑铃。倘若两人各执一枚,那么双方不管隔多远,都能感应到对方的位置。公子若是有心上人,不妨买来送给她。”
“那这岂不是很适合用来做追踪的神器?”天生没什么浪漫细胞的慕俞冷着脸说道。
小贩表情一噎,但随即他很快做好了表情管理,挂着热情但不谄媚的笑脸说道:“小兄弟,你想这么用也未尝不可。”
秦砚初把玩着璇玑铃,嘴角噙着笑意,面色有些虔诚,看得入神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把这个铃铛应该送她,她定会喜欢。”说罢,秦砚初将璇玑铃收入袖中,示意慕俞结账。
慕俞只得乖乖掏出一袋灵石。
小贩接过,立马笑得见眉不见眼。
“老板如何称呼?你这摊子虽小,东西却不是俗物。”买到了心仪的法器,秦砚初并不急着离去,而是闲适地打量着眼前的小摊子。
刚成交了一单生意还被夸,小贩看秦砚初的眼睛都亮了,顿时喜笑颜开道:“公子好眼光,我叫焦野。有什么瞧得上的您尽管挑,我绝不给您虚价。如果公子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就算我这没有,我也知道哪能有。”
焦野拍了拍胸脯,热情地推销着自己,激动之余从袖口滑出一根木簪。那木簪并不打眼,朴素得就像是谁随手拿了一根光滑的藤条做簪子。但在木簪的最顶端,刻着一个特别复杂的图案。因为图案太小,有些看不真切。
秦砚初似乎有了点兴趣,捡起来细细打量着:“焦兄,这木簪子能被你收在袖中,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焦野望着秦砚初手里的木簪,有些局促道:“这簪子倒不算什么宝贝,只是……”焦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慕俞。“之前与这位公子同行的姑娘向我打听过一个地方,我本来也没有一点线索,结果今天竟然叫我碰到了这支木簪,便留了下来。”
“哦?”秦砚初听完眼睛更亮了,“这木簪就是线索?”
焦野也没刻意瞒着,便解释道:“如果小的没看错,这木簪十有八九出自那位姑娘要寻的地方。那地方极为隐秘,几乎不与外界往来。我还是在一卷古书上见过这个图案,才将这簪子与那神秘部族联系起来。虽然不够直接,但能有这点线索已是极为难得了。”
“那这木簪也一并卖我吧。”秦砚初温和地笑道。
焦野却有些为难,看看慕俞,又看向秦砚初:“这木簪对那位姑娘想来是极为宝贵的,对旁人可真的没有任何用处啊。”
秦砚初道:“你口中的那位姑娘正是家师,既然是我师父要找的地方,我自然会尽一份力。”
这下焦野的眉头一松,乐呵呵道:“那便好了,那便好了。真是有缘。”
慕俞边付灵石边冷冰冰地问:“你是怎么得到的这木簪?”
这语气太像审问,一时间气氛有些凝结。
秦砚初和颜悦色地补充道:“焦兄,你回忆回忆,我要是能知道得更详细一些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呢。”
气氛缓和下来,焦野道:“这木簪子是戴在一位路过的姑娘头上的,那姑娘的衣着和这簪子一样,不打眼儿得很,也就我眼尖能认出这簪子上的图案。我本来以为要费些功夫,没想到那姑娘很容易就卖给我了,看样子她还很高兴呢。”
秦砚初有些失望道:“那这簪子对她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重要之物了。”
焦野对秦砚初的敏锐很是欣赏,点头道:“嗯,我怀疑这未必是她的东西,不然不会对本族之物毫不珍惜。以我对消息的敏锐嗅觉判断,她身上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了。”
慕俞冷哼了一声,对焦野的自我标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