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沈氏呐呐地说着,“我的荣儿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纪徽音轻笑,“可不可能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确在无悲寺,寸步不得离开。”
闻言,沈氏浑浊的目光射向纪徽音,生出几分怨怒:“是你对不对?是你害我的荣儿?!”
“或许吧。”纪徽音一脸煞有介事,“只不过,纪荣儿害我的次数也不少,我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沈氏闻言睁大了眼睛,那怨恨越发明显。
她低吼道:“果然是你!你看不惯我的荣儿,所以用嫡小姐的身份去欺压她!你已经是嫡支的大小姐了,为什么还要害我的荣儿?!”
纪徽音从容不迫,“您在娘家的时候,难道不是嫡女吗?纪荣儿在东府,自然也是嫡女。可满东府,又有谁把你们放在眼里呢?”
沈氏一愣,面上隐隐露出悲戚。
“你,你究竟想说什么?难道是想挑拨离间不成?虽然我被关起来……但,但是公爹说过,他会好好待我的荣儿和琮儿的!”
纪徽音神色微冷下来,露出些许讥讽,“他会好好地待纪琮不假,因为纪琮将来会是东府的顶梁柱,
但纪荣儿可就未必了。若纪怀恩真的会好好待纪荣儿,又怎么会让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去勾引男人呢?”
沈氏不敢置信,面上划过几分崩溃之色,“你,你说什么?”
“纪怀恩让纪荣儿去勾引安王,让她给安王做妾,他好跟着一起攀上安王府。”纪徽音冷笑一声,“若婶娘觉得这是好好待她,那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沈氏眼中流下两行清泪,“怎么,怎么会这样?”
身为主母,自己尚且会被构陷关押,若自己的女儿做了妾室会是什么下场,沈氏再清楚不过。
她捏紧了手,怨恨不已:“为什么,为什么!”
她明明答应了他们,绝不会再出现,也绝不会将当年之事告诉任何人……
纪徽音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沈氏,“因为女子在他们眼里不是人,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物件。婶娘,你若明白这个道理,愿意跟我联手,我保证,你会做回东府主母的位置。”
沈氏双眸猩红,抬眸死死盯着纪徽音,“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害我?我的荣儿,不是因为你才被关起来的吗?”
“那是她咎由自取。”纪徽音微微附身,拿出帕子为
沈氏擦去泪水。
她声音很低,似是呢喃:“荣儿身为我的妹妹,却想把我往火坑里推,我自然要给她一点教训。否则的话,她永远都不会明白究竟该怎么做。如今您出来了,自然该是您去教导她,对吗?”
沈氏怔怔地看着纪徽音,“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从婶娘这里知道一件事,若是婶娘告诉我实话,我就让你们母女相见,还会想办法让纪怀恩消失,让您重回纪府,与儿女团聚。将来,我为还会为荣儿寻一户殷实简单的人家嫁了,给她一笔丰厚的嫁妆,您看如何?”
沈氏对上纪徽音的双眸,唇瓣颤抖着,良久不语。
纪徽音莞尔一笑。
“婶娘就在府上留着做客吧。您好好想想我的话,想通了,随时叫人去找我。”
纪徽音走到门口,脚步微顿。
“哦,婶娘也不必想着,能靠你的儿子翻身。毕竟,他和纪怀恩一样都是男人。你以为自己靠着他能重回东府,事实上,纪琮有没有你,都是当之无愧的继承人。”
沈氏看着纪徽音的背影,死死地咬住唇瓣,才没再次落泪。
纪徽音说的对……琮儿有没有她,都会是东府
的继承人。
但是她的荣儿没了娘,就是任人宰割的肉。
女子在这世上本就殊为不易,她决不能,让她的荣儿落到她如今的这个地步!
“等一下!”
沈氏蓦地开口,纪徽音顿住了脚步。
纪徽音微微侧首,半张面容隐在黑暗之中。
她轻笑,“婶娘想通了?”
“你想知道什么?”沈氏轻轻咬牙,“我先说好,纪怀恩做过的一些事,我也是一知半解,并不知道全貌!再者,你若是不能兑现你的诺言,我——”
“婶娘放心。”纪徽音转过身来,直视沈氏,“徽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不食言。若有违背,婶娘大可去跟纪怀恩联手。选择权在您手上,不是吗?”
沈氏下定决心,“你想问什么,问吧!”
纪徽音一步步走上前,语声变得微哑凝重。
“婶娘可知道,当年叔叔引荐来,为我父亲诊治的那个游方郎中,现下在何处?”
从偏院里出来时,纪徽音神色沉沉。
守在门口的小罗纹上来扶住她,关切道:“小姐没事吧?累着了吗?”
“无碍。”纪徽音微微摇头,看向一旁看守院门的婆子,“将这里守好
,除非我亲自过来,不然任何人都不准放进去。”
回到朝明堂,已经过了三更天。
纪徽音卸去钗环瑶裙,坐在榻边,眼中满是沉思。
小罗纹见状,不免担忧地道:“小姐,从那院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