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七杀殿的大阵已经被墨给修好了,而且威能还要更甚几分,怎么说也能抗住化神大圆满的攻杀吧。
而大阵外,则是一个小邪修领着一个老邪修,不远处还有不少邪修在观望着。
墨行事太过霸道,自从他来这儿以后,大半天都在邪滩之中,而且他在的时候不允许其他邪修入滩去捞邪灵晶。
不少邪修就以为是这个魔头霸占了邪滩,那不是断他们的活路吗?!
他们这些邪修,不论强弱,都被苏扒皮,也就是苏祈缘折磨的不轻。
捞邪灵晶,采魔晶石,挖灵石矿脉,猎杀魔兽取魔兽晶核,这些费力不讨好的活儿都得他们邪修去干。
干了也就罢了,那苏扒皮还要强制拿走五成!说是五成,拿的时候就是七成!
若离极宫那些魔修再想贪墨一些…就是九成!
他们难啊!邪滩又是主要获取邪灵晶的地方之一,要是让此魔霸占了,他们安有活路?
所以,那小邪修便叫来了自己的老祖,化神中期的邪修!怎么说也不能让那魔头如此跋扈!
想来…那魔头的身份不能太高,否则岂能亲自去捞邪灵晶?既然如此…
老邪修心里也打突突,按理说,那魔修也是化神中期,自己好歹也是化神中期,总不能一点面子都没有吧?
正想着,一老一小便见有一身着暗金色长袍的年轻修士自阵法中走出,其步好似漫不经心,形容俊美着实世间罕见。
只是那种不经意间流露的暴虐气息,并未刻意散发,却如渊似海的凝练修为!着实让那老邪修一惊。
尤其是他的骨龄,虽看不仔细,但绝对不及三十!这般天骄?怎能于魔域之中碌碌无名?
见墨立在那儿,老邪修连忙拱手道:“老夫纪辞,见过道友。”
“来此作甚。”墨真的都不想正眼看这个老家伙。
气血干枯,灵力虚浮,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想来是修了什么阴损的邪道功法需吞噬同阶精血和神魂以维系修为,然后修到这种地步,已经无力再战胜同阶所致。
就这种,墨大概有把握十巴掌之内拍死他。
“咳,是如此。”纪辞一见,便知不是对手,甚至此人想灭杀自己,怕都不会太难!于是把姿态放的更低。
毕竟魔修喜怒无常,万一解释不通,他动手杀人怎么办?
“道友可是想占据邪滩?”
见墨神色不太对,纪辞连忙摆手道:“道友莫要误会,主要是邪滩乃离极宫坐下弟子苏扒…不,苏祈缘划地之处,那可是魔尊弟子!”
“道友占据此地,老夫并无二话,但…我等都是受那魔尊弟子之令于此处捞取邪灵晶,道友若想独占邪滩…怕是不给我等活路啊。”
老头子说着甚至他妈挤下来了两滴眼泪!他是真想哭!他好歹是个化神中期…
上一年,除去自己,和自己那徒孙儿,就旁边那小崽子。
他仰仗化神修为,一整年捞上来的邪灵晶还剩三万一千三百二十二枚,其中包括他们下一年,修炼所需。
然后苏扒皮亲自来了,带人来的。
苏扒皮先是收取了两万枚,超过半数许多,他给了。
后来,苏扒皮走了,她手下的人又收了八千枚,他给了。
再后来,苏扒皮的手下的手下去而复返!妈妈的,那狗东西折回来了!一个元婴期的魔修!元婴期啊,又收了他两千枚!两千枚啊!
他不给?他敢不给!他给了…
一年辛劳,余了个零头,又必须靠着这些剩下的零头修炼…
这就是如今魔域中邪修的现状!
老的哭,小的也哭。
墨那俊美的脸上都有些怪异之色。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占邪滩为己有了?”他摊了摊手:“我只是说,在我潜入邪滩之时,你们不得撒网,省得妈的动不动就给老子网上来,仅此而已。”
“啊?”纪辞懵了一下:“只是如此?”
“啊?!”
纪辞又懵了一下:“道友以肉身潜入邪滩?”
“师祖…是如此的。”小邪修悄悄说了一句。
纪辞惊了!这他妈得是什么肉身强度?这得多牛逼?这修的魔功品阶得多高,扛得住邪滩之水的侵袭?
“道友真不是?”
“不是,你们可以滚了。”墨随手摆了摆手,一老一小,穷逼似的,懒得杀。
“多谢道友!额…多谢前辈!”纪辞大喜,连连作揖,忽然,其老目转了转。
“前辈怕是隐世强者故而才名声不显,想前辈这般人物,总有一日会名动魔域!小老儿愿追随前辈……”
找个大腿抱!这大腿也是魔修,万一他有面子,能少让自己掏点邪灵晶呢。
“滚。”
“哎,好,好,前辈…”一老一小估计是庆幸自己捡了一命,又庆幸墨不是要独占邪滩,这才如蒙大赦的去捞邪灵晶了。
墨则是晃悠着十分随意的步子朝七杀殿内走去。
余牧的生机一直在消散,这是肉身没了灵魂滋养之后的体现。
虽说余牧的生机庞大,但若长此以往,他的肉身…会死。